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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然地生出一種照顧弟弟的責(zé)任感來,所以聽到陶昕來這么說,愉快地歡呼了一聲之后,又開始殷切地對阿圖介紹它所認識的四叔其人。 阿圖聽著紅毛口沫橫飛地說著“四叔是個魂”,“四叔怪怪的”等等之類的話,一雙眼睛好奇地眨啊眨啊,顯然對紅毛說的話深信不疑。 所以,在她不在的時候,兩只已經(jīng)和平相處相親相愛互相扶持了嗎?陶昕來微笑點頭,如果她有胡子,是必定要摸一摸胡子,做出心中大慰的模樣的。可惜,她沒胡子,也不好去摸自己頭發(fā),所以便摸了摸鼻子,算是表示一下了。 她醒來沒多久,大小蘇就結(jié)伴過來了。兩人進了門,發(fā)現(xiàn)陶昕來清醒了,頓時喜形于色,連忙快步走上來道:“小師妹,你醒啦!怎么樣?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雖然聶師兄給小師妹療養(yǎng)了一番,但是那時小師妹沒醒,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兩人用相同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喜悅和關(guān)心,讓本來心中柔軟了的陶昕來更覺溫暖。她很慶幸能夠在不想進入妙真內(nèi)門的時候陰錯陽差入了三靈峰,也很慶幸認識了大小蘇、韓北望、韓鳳儀這樣一些真性情的同道,他們中有她的師兄,有她的師父,他們雖然對待她的方式不同,但是都是誠懇的,真摯的。是他們成為她不斷成長的動力之一,讓她想要守護他們的愿望越來越強烈。 “你們放心,我現(xiàn)在覺得精神好多了,什么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碧贞縼硇α诵Γ戳丝瓷磉叺膬蓚€小家伙,道:“就是紅毛和阿圖憋壞了,真想快點結(jié)丹啊?!?/br> 她本是無意中說了這么一句話,但是大小蘇聽聞她說“結(jié)丹”這兩個字的時候,俱是臉色變了變,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一眼,目光中意味不明。 陶昕來見兩人神色有異,腦子里心思一轉(zhuǎn),暗道自己說錯了話。她本是外門弟子,因緣巧合進入三靈峰,后又是自己耍了小心思,幸運地被韓鳳儀收作真?zhèn)鞯茏?。所幸她在符篆上的天賦還算對得起這個“韓鳳儀的真?zhèn)鞯茏印钡拿^,之后被韓鳳儀鞭策著一直努力修行,及至如今已是三階符篆師的水平,兼筑基九層的修為。 從外門到內(nèi)門,從煉氣都不是到筑基九層的修為,這也才不過兩三年的功夫,在外人看來自然是驚駭了一些。但是陶昕來自己清楚,她并非沒有煉氣,甚至她煉氣的水平比她自己和眾人想象的藥高得多。而之所以她表現(xiàn)出未煉氣的狀態(tài),卻是因為她的靈根恐怕被人動了手腳,以至于她體內(nèi)留存的水靈根和火靈根相斥相斗,消耗了大量她本應(yīng)該吸收和存儲起來的靈力。但是這些,其他人不知道?。?/br> 如今她筑基九層,比先入門以及先被韓鳳儀收在座下的大小蘇修為都要高些,難怪兩人變了臉色,她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打擊人啊? 大小蘇回過頭來,正好對上陶昕來仿佛在說“對不起”的眼神。 兩人心里咯噔一下,被陶昕來的眼神給弄糊涂了。 就算是平時反應(yīng)較快,思慮更周全的蘇子周都摸了摸腦袋,與蘇子全一道用狐疑的眼神看過去,不明白陶昕來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來了。來人人未到,聲先道,原是聶元靜。 聶元靜注意到陶昕來的小院中有幾道氣息,又細細一感受,知道大小蘇在里面,便想陶昕來是醒了,這才出聲提醒他們。 待聶元靜進去,大小蘇便像是夾了尾巴一樣迅速就尋機溜了,其速度之快讓陶昕來嘆為觀止,心中更是愧疚自己的失言。 而實際上,大小蘇心里想的和陶昕來以為的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雖然他們想的都和“結(jié)丹”有關(guān)。 聶元靜先關(guān)心了一下陶昕來的傷勢和狀況,在得到回答后便直接開門見山進入了主題。 “我今天來,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決斷。到今日,這事情已是不能再拖了。”聶元靜的表情有些憂心,聲音也沉了下來。 “聶師兄但說無妨?!碧贞縼硪娝绱?,便跟著心里一沉,心思盡往不好的地方想去。 “離你與白子蓮在決斗場死斗已有三日,我先給你說說這三日之中發(fā)生的事情吧。”聶元靜心中暗自一嘆。“那日你在決斗場以一招的優(yōu)勢險勝白子蓮,白子蓮便昏迷過去。然而待白子蓮被送回丹鼎峰后的當晚,丹鼎峰上空突然月生異象,白子蓮許是在決斗中悟得生死之理,當晚就結(jié)了金丹,成為妙真第十一位金丹真人?!?/br> 要說白子蓮這番遭遇十分出人意料,不過再出人意料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于是該高興的高興萬分,該嫉妒的嫉妒非常,該巴結(jié)的上趕著往上湊,各種情形不一而足,讓白子蓮自決斗場積攢的怨氣減輕了幾分。 不過,白子蓮修為上了一個大臺階,便把目光投向了三靈峰。 聶元靜看著陶昕來呆愣愣的表情,接著道:“不止如此,白子蓮一結(jié)丹,聞人師叔便也跟著出關(guān)了?!彼D了頓,“聞人師叔修為自然也長進了,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在白子蓮身上?!甭櫾o本是坐在床邊,此刻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挑開一邊垂下的窗簾看了看外面一望無際的靈植田,道:“白子蓮既已結(jié)丹,便要安排靈峰為其建造洞府。在聞人師叔和白師叔面前,她點了三靈峰?!?/br> 陶昕來一下站起來,“癡心妄想!” 聶元靜回身道:“我知你不情愿,師父也知。韓師叔臨走前曾來找過師父,叫師父與我多多照應(yīng)三靈峰和她的弟子們,尤其提到了蘇子周、蘇子全和你。韓師叔不在,三靈峰由你代理掌峰,之前你昏迷著,師父便以找不到適當?shù)娜`峰主事人為由,將聞人師叔和白師叔的請求推了回去??墒恰?/br> 現(xiàn)在陶昕來醒了。 聶元靜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陶昕來卻從他的字里行間拼湊出一場沒有硝煙的斗爭。確切來說,從韓鳳儀在執(zhí)法堂受罰一事開始,董覃與白一鶴和聞人熙之間就開始針對一些問題無法達成共識。漸漸的,這種細節(jié)上的不能妥協(xié)轉(zhuǎn)變成了立場上的對立,到如今,這情況越演越烈,雖然沒有勢同水火,但芥蒂已生,短時間是無法修復(fù)的了。 聶元靜幫陶昕來,有自己的原因,還有董覃和天靈峰的原因,當然,自己的原因是主要的。 陶昕來心里真是想奔出去對天狂吼一番。尼瑪白蓮花是神一般的存在吧?這樣都可以結(jié)金丹!結(jié)成金丹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把三靈峰收進自己囊中!她是怎樣,覺得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