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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惕地站起身來,心道這是有強(qiáng)敵來了,就不知道是這山林中的猛獸,還是魔王的走狗。 陶昕來在獅頭人猛然起身的時候就轉(zhuǎn)過頭來,這時見他肌rou僵硬,便是頂著一張獅子臉仍看得出表情嚴(yán)肅,心里便是一跳,知道怕是情況不妙。 進(jìn)禁獸山林以來,她雖然一直安分地待在山洞里,沒遇到過什么危險,便是上次碰上來捉她的人,也險險被獅頭人教她布的陣應(yīng)付過去了,但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這片山林的可怕。開玩笑,這里連本地的魔族都不敢輕易進(jìn)來的,這還不足以說明它可怕?這時候她可是沒有任何想要挑戰(zhàn)自我的想法的。 獅頭人仔細(xì)分辨了一下,心道來者應(yīng)該不是猛獸,應(yīng)該是魔族。原因很簡單,生活在這片山林中的猛獸一般不會隱藏自己的氣息,一來它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張揚(yáng),沒有隱藏氣息的概念,二來把氣息泄露出去也可以震懾其他的猛獸不要隨便靠近自己的領(lǐng)域。當(dāng)然,如果它們感應(yīng)到比自己更強(qiáng)大的氣息,多半會夾著尾巴跑遠(yuǎn)一點,不會傻不愣登湊上去找死的。 是魔族的話,比是猛獸就要糟糕了。 獅頭人估算了一下,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加上一個相當(dāng)于小透明的筑基小丫頭,想要對抗擁有這種氣息的魔族,那真真是太吃力了,搞個不好,小命都要丟掉,所以這情況下,迎面斗法不如轉(zhuǎn)頭逃跑。 獅頭人想這些也不過花了兩秒鐘不到的時間。是以陶昕來還在思考,獅頭人已經(jīng)大跨步走過來,一把扛起陶昕來,身形極快地朝外躥去。 “??!我的符……”陶昕來話還沒說話,就看見那些符飛起來一張張疊好飛到她的手掌心里,簡直是演雜技一樣。 來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獅頭人的氣息,并且很快循著氣息追了過來。 來人的氣息在追蹤中不再那么刻意隱瞞,于是陶昕來也感覺到了那股子比她高了好幾個等級的威壓力。她還來不及抗議獅頭人怎么突然把她扛起來跑,就乖乖地閉上嘴,心理上加入了緊張的逃亡。 她倒沒有獅頭人想的那么細(xì),不知道追來的是人還是禁獸,但她知道,那一定是能威脅到她生命的存在。 獅頭人對禁獸山林似乎十分熟悉,他左拐右竄,每次眼看著前面沒路了,可他腳一轉(zhuǎn),路就憑空出現(xiàn)了。而在他身后,那些走過的路明明是直線的,可是它們總有辦法在一瞬間變得彎彎曲曲,看得陶昕來眼花繚亂。 急速的風(fēng)從陶昕來耳邊擦過,她被這種叫人難受的前進(jìn)方式折磨得都要反胃了,她想要停下來歇一會兒,可是不行,因為她感覺到那如影隨形的侵略氣息近了,近了,更近了! 她心里那個急啊,但又無計可施。沒一會兒工夫,她就看到一道黑影在身后躥過來,她驚得忍不住小聲“啊!”了一聲,她手忙腳亂地捂住嘴,但是由于姿勢的限制,她根本沒辦法捂住嘴。 獅頭人聽見她驚叫,立馬加快速度,那黑影又被甩開了一段了距離??商贞縼韯偡畔滦膩恚呛谟坝殖霈F(xiàn)了! 這回陶昕來沒有再叫了,她抓住獅頭人后背的衣服,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看到那個黑影的樣子不像是獸,倒像是人,她立刻明白了追來的應(yīng)該是魔族。而像獅頭人這樣能擺下那樣精妙陣法的人都毫不猶豫地扛著她跑路了,可見這個魔族是個很厲害的,獅頭人一定打不過他。 這么一想,陶昕來心里就開始祈禱,祈禱他們趕緊逃出去。 可是盡管這樣,那黑影還是越來越近了,陶昕來甚至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他的臉——竟是在晉城中她在那方神秘空間里看到的那個自沉睡中被她烤醒的少年! 那少年明顯看到她了,可是那眼神卻像是從來沒見過她一樣,這種情況叫她心中警惕,再想到魔族后來圍攻妙真,以及這少年居然在這種地方還能死死追著他們不放,頓時明白這少年她雖然見過,但此時也是敵非友了。 少年面無表情地追著他們,獅頭人已經(jīng)很難拉開距離了。 陶昕來突然想到自己存儲的那些增加身法的符篆,她趕緊拍到獅頭人的后背,可惜拍了好多張也才看到一點點效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大概是這些符篆對于獅頭人來說,級別還是太低了。 她又想起師父給的丹丸。她想那些丹丸會不會派上用場?可是這一路顛簸的,她根本也找不到機(jī)會拿那些丹丸。 這會兒也不可能讓獅頭人改變姿勢,因為任何改變都會影響他的速度吧。 少年越來越近了,他的手帶著黑色的魔氣猛地伸長,眼見著就要抓住陶昕來了。 陶昕來一驚,正想著怎么把長刀拔出來,沒想到獅頭人背后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迅速偏轉(zhuǎn)了一個角度,那少年的手便抓空了。 少年手型一轉(zhuǎn),跟著又出手來襲,獅頭人便一邊跑一邊又轉(zhuǎn)了個角度躲開少年。 這樣來回幾次,陶昕來看得驚險,覺得這樣是不行了。她一手緊緊抓住獅頭人的后背,一手努力伸到前面去夠自己的前襟,那里藏著她的丹丸和幾張符篆,她一定要想辦法取出來。 過程是艱難的,但好歹陶昕來還是取出來了。她把一張疾風(fēng)符和數(shù)張火球符貼在一起扔向少年,被加速了的火球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最后變出了二十幾個從四面八方砸向少年,而且還分次分批。 這樣程度的火球自然無法傷害到少年,但是高手對決,一瞬間的耽擱都可以拉開很大一段距離。少年雖然有能力解決這些火球,但還是受了一點點影響,速度稍微慢了一點。 陶昕來受到了鼓舞,繼續(xù)sao擾少年,為獅頭人創(chuàng)造了緩沖的時間。 陶昕來不要命地丟符篆,到最后符篆都用完了,而少年也離得他們稍遠(yuǎn)了。 陶昕來心里繃著的一根弦稍稍一送,剛張嘴對獅頭人說:“符篆用完了?!蓖蝗桓杏X到身子猛地一沉,她話音剛落又本能地提高音調(diào)叫了出來。 說不上幸運(yùn)還是不幸,獅頭人在下降的過程中將陶昕來抱到身前摟得嚴(yán)嚴(yán)實實,比陶昕來強(qiáng)壯許多的身軀蜷縮起來把陶昕來裹在中央,然后就那么滾下去,滾下去,“啪”一下摔在地上,整個腦袋都暈暈乎乎,眼前冒起了金花。 不過,陶昕來倒是被他嚴(yán)嚴(yán)實實護(hù)在懷里,這會兒趴在他胸膛上,雖然也受到震動,但情況卻比他好多了。 獅頭人腦子轉(zhuǎn)啊轉(zhuǎn)啊,最后還是歪到一邊,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