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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想法,但安昀此時連接受都不能,當(dāng)然得這么說。“不是的!”安昀皺眉開口:“不是說世人!是我不喜歡這樣……”他望住臻邢,幾乎帶著一絲央求,“此前不是好好的嗎?之前不是很好嗎?師父教我道法指點我道途,我能做的器具殺器,師父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我不喜歡這樣……”臻邢挑開眼瞼,盯住安昀,說:“昀兒好自私?!?/br>安昀手指動了動,只見臻邢又向他逼近,他氣勢攝人,只將安昀抵在墻上,湊近他笑了笑:“昀兒想要個師父,昀兒怕孤獨,師父都是依你。可昀兒啊……”他目光灼灼,神情有幾分寵溺,他說:“人心難控,師父喜歡你,愛戀與獨占這樣的感情,昀兒要師父裝成一個無動于衷的好師父嗎?”他捻住安昀的下巴,定定看他,“明明是昀兒先來打擾師父的道途人生,卻連喜歡你都不允許?昀兒說師父想要什么都可以?”他死死盯住安昀,說:“可師父只想要你!”他那雙眼,宛如野獸般,安昀心中‘咯噔’了一下,臻邢見著他那模樣,仰頭大笑幾聲,片刻后,他溫聲開口:“昀兒不要擔(dān)心,昀兒不愿意的事,師父都不強求?!彼粗碴赖难劬?,說:“師父想待在昀兒身邊,昀兒不同意的事都不做,昀兒要去哪里師父都陪你去,可以嗎?”臻邢比安昀多活了幾百年,他恰恰抓住了安昀的弱點,安昀需要一個師長、親人、或者朋友,他可以獨身面對一切困難,可以勇往直前,但他本身在寵溺與溫柔的母親懷里成長過,又不曾完全卷入朝堂陰惡之中,他眷念這種感覺,特別是軒轅姬之死,又觸及他心底悲痛,他向往溫暖,害怕孤獨,而臻邢正好是溫柔待他,他舍不得這個溫度。其實人生道途漫漫,他活著不過百年,將來要遇見的人與事數(shù)不勝數(shù),他也許會遇見一個溫柔的女子,善解人意,溫婉賢淑,繼而結(jié)為道侶,他的性情與樣貌皆是討喜,待他好的人也許可以遇見無數(shù)。但他不知道將來,臻邢已經(jīng)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除了不能接受這種違倫之情,臻邢什么都是好的。而且臻邢,可以掐斷一切有機會接近他、溫柔待他的人,讓安昀除了他以外,再也無法擁抱其他溫度。他的眼眸里映出安昀蒼白的臉與精致的五官,火紅的楓葉之下,他看見安昀眼眸動了動,仿佛思考了許久。他說:“可以的,師父。”臻邢露出溫柔的笑意。作者有話要說: 安昀:天吶?。?!幻音居然要生孩子?。?!莫非他其實是是可愛的女孩子?他其實是女孩子吧?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的確是女孩子……世界:這個玄幻的世界什么都可能發(fā)生,不要心存僥幸,修道之人不可自欺欺人。第63章東海海怪七桑嚇得冷汗直流,他趕緊遠遠跑開,免得被臻邢發(fā)現(xiàn)有人偷聽看見。若只是尊主道侶,這般撞見也不曾有事,若是道侶,總有一日得大張旗鼓眾人皆知。可偏偏又是他徒弟,且那少年仿佛不愿接受此事。其實淵冥宗之內(nèi),師徒之間如此也不是什么稀有之事,金鈴派時常有師徒因教道法而情動,但此事終究是偷偷摸摸而來,世人若知,必然唾罵。尊主到底是怎么想的,這少年是哪里尋來的?此前仿佛從來不曾聽見風(fēng)聲……對了!不久前聽火王堂堂主說,尊主低調(diào)大婚!他們還送了賀禮,莫不是這位?此人相貌世間少有,修為天賦又是極等,如今年歲尚小,已然是化神修為,假以時日定然能與尊主并肩,配尊主正好相當(dāng),可照方才那情形,那少年不是情愿,怎會和尊主大婚?莫不是……尊主已然與他人結(jié)為道侶,新婚不久,又要在外頭吃野食???七桑不由得想妄議自家尊主,我說你已然有了一個,這個還是你徒弟,這般來弄,也忒不厚道!且人家一心修道不想理你,又何必徒惹孽緣?此前尊主一心修道,不曾沾染情愛紅塵,他們還瞧著他孤單一人,連友人都沒有,真是可憐,誰知道往新月秘境出來,仿佛性情大變,竟是到處撩人沾花惹草!七桑嘆了一聲,獨自回去。且說安昀這邊,與臻邢達成模糊協(xié)議,稍稍解了些不安。又聽聞幻音竟是懷有子嗣,不由得大驚!幻音乃是株雄花,怎會懷有子嗣?此事匪夷所思,臻邢仿佛早已知道也不驚訝,中說陰陽調(diào)和,真是不能理解。安昀尋著幻音之時,那閑角剛剛獵了頭海怪過來,幻音進食完畢,屋子里還留有腥味。幻音見安昀過來,立馬施了個術(shù)法將氣味除去,他冷盯了眼跟在安昀后頭的臻邢,而后看住安昀,說:“你去扔那鮫人,我與你一塊去。”安昀看了眼他,又看看一旁沉默站著的閑角,問:“閑角怎么回事?”那閑角聽得自己名字,他望了安昀一眼,他雙目又褪了些黑色,顯出清醒模樣,幻音沉默片刻,說:“他大約快要發(fā)瘋了罷,他那一族一直如此?!?/br>那閑角立馬說:“我發(fā)瘋了你就殺了我,我不動手。”幻音眼眸動了動,安昀嘆道:“他是受魔氣侵蝕,我曾抓了個魔族。她曾見過閑角,她說可以治?!?/br>幻音趕緊說:“如何來治?”安昀將金網(wǎng)拿出,將金網(wǎng)布在房屋周遭,再將離魘放出。離魘剛剛在芥子空間樹下玩耍魔獸,忽地就天旋地轉(zhuǎn)站到了平地,到底是合體期大能,立馬就適應(yīng)。她瞧了安昀一眼,這一看又是大驚!短短幾日不見,安昀居然成了化神期!她又定住心神,問:“喚我何事?”安昀瞧她在芥子空間里活的似乎挺滋潤,仿佛十分適應(yīng),這名魔族修為已至合體期,這般性情也是難得。安昀說:“那日你說閑角這般情況,你能治?”離魘哪里能治?他的確識得夜叉魔族,也有些交情,不說那夜叉魔族能不能治,就算能治,如今洞口封閉,黑算子傳遞也有些偏差,來回定然不行,而且她來是尋魔王,可不是為了治這只小妖的。離魘身上有魔氣,她一出現(xiàn),閑角立馬氣息不穩(wěn),那幻音見一名修為高深的魔族忽地出現(xiàn),立馬身體緊繃,做出防備之態(tài)。離魘識相的離閑角遠了些,與安昀說:“我那日說我識得魔族里的夜叉一族,但如今道路封死,黑算子又有不定性,要是再打開魔族甬道,得魔王出馬……”她認真瞧了眼閑角,“此妖這般情況有些古怪,他與那幻音花氣息相連,乃是被其壓制之相……”她又望了眼安昀,說:“他體內(nèi)魔氣諸多,你的武器奇特,可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