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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說:“阿姨晚上好,我是小傅。”本來只是到客廳倒杯水順便觀察一下門口什么情況的別惜何忽然愣住了,門外站著的可不就是傅皎童嘛?阿姨把傅皎童迎進(jìn)客廳,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洗碗去了。“你怎么來了?”他把杯子里的水倒?jié)M,抬手揉了一把傅皎童被帽子壓得亂蓬蓬的頭發(fā)。得了,現(xiàn)在更亂了。“來看看你,不行嗎?”傅皎童給自己拿了一只一次性塑料杯,倒了滿杯熱水,“今天不跟你用同一個杯子?!?/br>別惜何牽他進(jìn)房間,房間里開了空調(diào),傅皎童的噴嚏打得猝不及防。“沒事兒……我最近,有點鼻敏感。”他連忙擺擺手,證明自己身體健康。“只是鼻敏感嗎?”別惜何把他手背露出來,指著針孔問他:“那這個是什么?”“哈哈哈,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备叼ㄍ€想打哈哈混過去,誰知道別惜何不買賬,非要他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呀就是發(fā)燒了去掛水了唄?!痹趧e惜何嚴(yán)肅神情的威脅下,傅皎童不得不說出生病的事實。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口罩給自己戴好,小聲說:“對不起啊,我怕傳染你,又想見你。”“傻子?!眲e惜何給他弄好口罩的串繩,又摸摸他的額頭,“你身體健康不也很重要嗎?”“我健康的呀,”傅皎童接話,“可能早上不是很健康,現(xiàn)在健康了?!?/br>“阿姨怎么放你出來的?”“你怎么知道她不讓我出來的?”“別裝傻,趕緊說?!眲e惜何翻開復(fù)習(xí)資料,接著晚飯前的段落繼續(xù)看。“別了吧,我怕你給她告狀呢。”傅皎童揪著衣角,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他低著頭,幼小、可憐又無助。別惜何家樓頂很高,周圍幾乎沒有建筑物阻擋視野,也沒有飛機(jī)噪音的煩惱。傅皎童很高興,在頂層平臺跑來跑去,興奮得恨不得打一套軍體拳。今晚天氣特別好,天上的星星一顆連著一顆,串成一條條鉆石項鏈。別惜何提了兩把藤椅上來,等給傅皎童一把。夏夜的風(fēng)總是溫和,夾雜著遠(yuǎn)處不知名的花香,或是裹著晚歸農(nóng)人的炊煙,輕輕拂過乘涼人的臉頰。傅皎童背靠著別惜何,把腦袋枕在他肩上,伸手指著天上的星,絮絮叨叨地說這是什么星那是什么星。“今晚好像有流星雨?!彼み^頭,額頭正好碰到別惜何的下巴。“嗯,要看嗎?”別惜何伸手撓他下巴,跟逗貓似的。“看呀,運氣好就看?!?/br>“那要是運氣不好呢?”別惜何追問。傅皎童陷入了思考,要是運氣不好呢?“我怎么會運氣不好,”思考完畢,他把結(jié)果跟別惜何分享,“我如果運氣不好,怎么能跟你在一起啊?!?/br>唉,這個小情話精。別惜何把他的臉扳過來,隔著口罩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那我沒有靠運氣的時刻。”別惜何說,“考試也是,追小朋友也是,都是靠實力?!?/br>“誰是小朋友?。俊?/br>傅皎童不滿,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作勢要跟別惜何決戰(zhàn)紫金之巔。別惜何不搭理他的“宣戰(zhàn)”,甚至拍拍大腿,跟傅皎童說:“過來坐?!?/br>大丈夫能屈能伸,坐就坐!傅皎童不客氣,摟著別惜何的脖子跨坐上去,一點都不扭捏,一點都不做作。“別哥,”他把頭埋在別惜何頸窩,話語間的熱氣盡數(shù)噴灑在他的肩頭,“我想要天上的星星,能給我摘嗎?”“摘哪一顆?”別惜何顛了一下大腿,讓人更往自己懷里貼三分。傅皎童也不客氣,抬手就指了一片區(qū)域,哪兒只有寥寥幾顆星,有一顆卻格外明亮:“那個最亮的?!?/br>“我問你,天上的星星和塵世的愛情,你要哪個?”別惜何捏他腰上軟rou,捏一下揉三下。這話可不是他自己編的,是他在傅皎童的聽歌軟件上面看到的,還是傅皎童自己發(fā)的動態(tài)呢。去年的傅皎童信誓旦旦:我要天上的星星,不要塵世的愛情。傅皎童哪兒記得那么清楚,張嘴就來:“那當(dāng)然是天上的星星了。”這不是伸手去拔龍王的須嗎?正確答案都做好明顯的標(biāo)記了,傅皎童這張嘴就是不肯說點好聽的。別惜何不管他,提著他衣服后領(lǐng)就要把人弄起來,動作幅度之大跟臉上表情之復(fù)雜,就差把嫌棄倆字寫臉上了。“起開起開,你不是要星星嗎,我去給你弄下來?!眲e惜何推了他一把,一手悄悄放在他腰后,提防著傅皎童摔倒。“別啊,哥?!备叼ㄍs緊服軟,一面說好話哄著別惜何,一面用雙腿夾緊他的腰。他是真的很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萬一摔到他聰明絕頂?shù)哪X袋怎么辦!“我要你,要你還不行嗎?”他湊過去親別惜何,口罩沒有摘下來,粗糙的布料蹭得別惜何下巴疼。傅皎童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湊得極近,睫毛撲閃撲閃,幾乎要蹭到別惜何的臉:“星星不要了,我就要塵世的愛情,行不行?”第34章家里電視開到百分之七十的音量,本地電視臺正播放高考的相關(guān)新聞。“……普通高等學(xué)校招生全國統(tǒng)一考試今日正式開始?!?/br>記者拿著麥克風(fēng)采訪一位剛從考場出來的考生,她問:“今天考試感覺怎么樣?”“還好,挺順利的。”考生不欲多言,記者也沒有強求,說了幾句祝愿明天考試順順利利的吉利話就結(jié)束了采訪。高考前一天市里迎來強降雨,有意為考生降溫似的,不過降雨不一定就百分百是件好事。鏡頭切到一中門口,這一帶排水系統(tǒng)一向很差,遇到大暴雨的時候積水嚴(yán)重,這一次也不例外。“觀眾朋友們好,現(xiàn)在我們可以看到一中考點門口的積水是漫到了記者的小腿,雖然有排水設(shè)施,但是退水速度明顯還不夠……這些積水對走讀考生和監(jiān)考員的出行造成了很大影響。”藍(lán)佩芝坐在廚房里擇菜,聽到一中門口淹了,她趕緊跑出去看情況怎么樣。她從今天一大早就開始關(guān)心今年的高考情況,傅皎童放假在家,當(dāng)著兒子的面她還得裝作不在意。“童童,你們學(xué)校門口淹了啊?!彼傲艘宦暦坷锏母叼ㄍ?。“是啊?!?/br>“那、小別怎么樣?”藍(lán)佩芝還是沒忍住自己,母性大發(fā)關(guān)心起了兒子對象。“沒事兒,他家里給他配了車,有人接送呢。”傅皎童挺云淡風(fēng)輕的,畢竟是家里有礦的別惜何。雖然他那個爹幾年見一面,雖然他跟何阿姨離了婚,雖然……好嘛,有車接送就好,藍(lán)佩芝松了口氣,如果那孩子要自己坐公交車上學(xué),還要在門口蹚水,她肯定就找同事借輛小轎車接送別惜何了。“mama,”傅皎童從房間里探出腦袋,“明天……”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藍(lán)佩芝很想沖上去掐著他下巴讓他趕緊說完,有什么事情是比話說一半更難受的呢?“明天干嘛?”“明天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