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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也克制不了的呀。”傅皎童趴在他肩頭,這時候說出來的話軟乎乎的,實在太招人疼愛了。“行吧,”別惜何不得不認輸,感嘆道:“栽你身上了,傅皎童?!?/br>空調(diào)往外吐著一波又一波冷氣,數(shù)學老師請假沒來,涼沁沁的卷子從一個空調(diào)房搬到另一個空調(diào)房,再派發(fā)到每個同學的手里。題目是近段時間授課內(nèi)容的總結,整體難度適中。傅皎童寫著寫著就走神看著窗外,耳邊除了蟬鳴陣陣,聽不到其他班級上課的聲音。往常應該有高三年級上課問答的聲音傳來的,他們班的位置最靠近高三。可是現(xiàn)在高三的課室都空了。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高考了,學校給高三學生放了三天假,旨在讓各位放松心情,不必太過緊張。明明高三也要參加小高考嘛,為什么不給高二放假!陶耿很不爽,結果被麥子回懟:“你還沒熬過最苦的時候,干嘛放假?”這倒也是,傅皎童哼著歌,思緒漸漸飄遠。別惜何現(xiàn)在在干嘛呢,會不會去街上逛逛,還是跟程青陽一起打游戲呢?不過別惜何那么自律,應該不會太長時間玩游戲吧……那他會不會在看書復習,又會不會想我?空調(diào)溫度似乎打得太低了,班上好幾個同學都開始打噴嚏,有住校生竟然備了外套在課室里,立刻就披上了。傅皎童感覺不太好,整個人暈暈乎乎,手腳也沒什么力氣。他伸手摸摸額頭,好像比平時燙了一些。他站起來,剛走出課室門口就碰到了班主任。“你怎么了?”班主任把他拉到走廊一邊,“臉色不太好。”“老師,我好像發(fā)燒了?!备叼ㄍ[了瞇眼睛,手背貼上自己的臉頰。真的好燙,他是真的生病了。班主任立刻給他批了假條讓他回去看病,發(fā)燒比感冒好處理很多,及時就醫(yī)不要影響自己后面的考試才是上上策。就這樣,傅皎童稀里糊涂地就被藍佩芝接回家了。幼兒園也快放暑假了,現(xiàn)在的暑假班不吃香,藍佩芝不用跟小孩兒待到七八月,她最近忙也不是很忙,閑也不是很閑。傅皎童班主任的一通電話恰好掐在了她閑下來的時間里,她一聽兒子發(fā)燒了,趕緊跟園子請假,開著車就飛奔到了傅皎童學校門口。上醫(yī)院掛水開藥走一遍,藍佩芝累得散架,傅皎童又生龍活虎了。“媽,我覺得西醫(yī)真的好神奇?!彼呀?jīng)退了熱,精神又回來了。手臂上的針頭才拔沒多久,他就纏著他媽嘰嘰喳喳說著話了。“西醫(yī)能治你話多的毛病嗎?”藍佩芝煩死他了,小伙子怎么這么多話呢!從醫(yī)院回家這段路上都嘀嘀咕咕多久了,還不住嘴?。?/br>“不能,但是人美心善的藍女士做的美味飯菜可以!”傅皎童主動幫他媽拿東西,笑嘻嘻地夸藍佩芝。女人嘛,就是不怎么經(jīng)夸,尤其是不怎么經(jīng)自己兒子夸。這小嘴巴,怎么說怎么像抹了蜜,齁甜。吃過人美心善藍女士做的午飯,傅皎童把藥吃了就去午睡。躺上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干脆摸出手機給別惜何發(fā)信息。“你在干嘛呢?”點擊發(fā)送,傅皎童鎖上了屏幕。很快地,熄滅的屏幕又重新亮起來,別惜何回他:“看書?!?/br>“好嘛。”傅皎童翻身趴著,屁股撅得高高的,把臉全部埋在枕頭里。沒過多久,別惜何又回了一句:“順便想你?!?/br>順便就順便吧,能夠想我就很開心啦,傅皎童安慰自己。“現(xiàn)在是午睡時間吧?別玩手機了,在桌子上趴會兒,不然下午上課又要犯困。”“知道啦知道啦。”別惜何還不知道他請假的事情,班主任格外仁慈,給他批的假一直到明天中午,明早不用早起上學,還能賴床,太舒服了。迷迷糊糊即將入睡的前夕,微博推送了一條新的消息:今晚北半球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流星大爆發(fā),水瓶座方向為最佳觀看位置!別惜何剛吃完晚飯,阿姨最近也留下來跟他一起吃飯,方便后續(xù)的衛(wèi)生清潔。他放下筷子離桌,玄關處傳來敲門聲。阿姨有些奇怪:“這么晚了,誰會來???”別惜何想自己去開門,被阿姨攔下來了。他覺得這個阿姨實在是盡心盡力,不僅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現(xiàn)在連安全都能夠負責得起,確實應該給人家加工資了。大門打開,一個有些眼熟的男孩兒站在門外,阿姨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他叫什么:“你是……小程?”傅皎童把棒球帽摘下來,沖阿姨露齒一笑,說:“阿姨晚上好,我是小傅?!?/br>本來只是到客廳倒杯水順便觀察一下門口什么情況的別惜何忽然愣住了,門外站著的可不就是傅皎童嘛?阿姨把傅皎童迎進客廳,轉身進了廚房洗碗去了。“你怎么來了?”他把杯子里的水倒?jié)M,抬手揉了一把傅皎童被帽子壓得亂蓬蓬的頭發(fā)。得了,現(xiàn)在更亂了。“來看看你,不行嗎?”傅皎童給自己拿了一只一次性塑料杯,倒了滿杯熱水,“今天不跟你用同一個杯子。”別惜何牽他進房間,房間里開了空調(diào),傅皎童的噴嚏打得猝不及防。“沒事兒……我最近,有點鼻敏感。”他連忙擺擺手,證明自己身體健康。“只是鼻敏感嗎?”別惜何把他手背露出來,指著針孔問他:“那這個是什么?”“哈哈哈,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备叼ㄍ€想打哈哈混過去,誰知道別惜何不買賬,非要他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呀就是發(fā)燒了去掛水了唄?!痹趧e惜何嚴肅神情的威脅下,傅皎童不得不說出生病的事實。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口罩給自己戴好,小聲說:“對不起啊,我怕傳染你,又想見你?!?/br>“傻子?!眲e惜何給他弄好口罩的串繩,又摸摸他的額頭,“你身體健康不也很重要嗎?”“我健康的呀,”傅皎童接話,“可能早上不是很健康,現(xiàn)在健康了?!?/br>“阿姨怎么放你出來的?”“你怎么知道她不讓我出來的?”“別裝傻,趕緊說。”別惜何翻開復習資料,接著晚飯前的段落繼續(xù)看。“別了吧,我怕你給她告狀呢?!?/br>傅皎童揪著衣角,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他低著頭,幼小、可憐又無助。別惜何家樓頂很高,周圍幾乎沒有建筑物阻擋視野,也沒有飛機噪音的煩惱。傅皎童很高興,在頂層平臺跑來跑去,興奮得恨不得打一套軍體拳。今晚天氣特別好,天上的星星一顆連著一顆,串成一條條鉆石項鏈。別惜何提了兩把藤椅上來,等給傅皎童一把。夏夜的風總是溫和,夾雜著遠處不知名的花香,或是裹著晚歸農(nóng)人的炊煙,輕輕拂過乘涼人的臉頰。傅皎童背靠著別惜何,把腦袋枕在他肩上,伸手指著天上的星,絮絮叨叨地說這是什么星那是什么星。“今晚好像有流星雨?!彼み^頭,額頭正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