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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的,好像是一個視頻在播放。別惜何外放的聲音不大,傅皎童聽了好幾秒才聽出來是他生日的時候自己給他唱的歌。媽呀,這也太羞恥了吧!他撲過去搶手機,強行把視頻退出了。界面一退出,讓傅皎童更加臉紅的是別惜何給他的備注。他居然改成了“愛情小偷”!“你好非主流啊?!备叼ㄍb作嫌棄的樣子,點開自己的備注界面,把“愛情小偷”改成了“偷心的賊”。別惜何沒理他的嘲笑,趁著傅皎童打字的時候把他的手機勾了出來。兩個人互相錄過對方的指紋,別惜何輕而易舉地解了鎖,直奔傅皎童的微信。一打開微信,置頂的窗口就是他自己。那上面的備注花里胡哨的,還有兩個紅色的叉,上面的漢字是“早戀非法”。“傅皎童,你也太土了吧!”他一巴掌拍在傅皎童屁股上,這人有什么資格嘲笑他非主流!“我是酷哥!我酷得不行!”傅皎童疼得直嚷嚷,還要在cao場上跑來跑去,跟派大星似的。第29章家長會開足仨小時。主持人宣布今天的會議結束,周邊的家長和同學紛紛起身離場。藍佩芝坐著沒動,身邊就是別惜何。小伙子也沒動,任身旁人來人往,目視前方開口道:“阿姨,今天謝謝你?!?/br>“沒事兒,舉手之勞?!彼{佩芝揉揉大腿,語氣輕快。會議開始沒多久,傅皎童拉著別惜何到禮堂來,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別惜何的神情很復雜,震驚和高興似乎都有。藍佩芝一下子緊張了,趕緊跟別惜何解釋說是小童拜托我來幫忙。說完轉念一想,難道這不是別惜何要傅皎童幫的忙?敢情還是她家小子自作主張?。?/br>家長會的內容千篇一律,這一次不過也是強調一些高考注意事項,別惜何聽得不太認真,藍佩芝卻極為上心。聽到散會的聲音,傅皎童從外面溜進來,一屁股坐在別惜何身旁的位置。他笑嘻嘻地問:“媽,怎么樣?”他問的是家長會開得怎么樣,誰知道藍佩芝想岔了,以為他問別惜何這個人怎么樣。“挺好的?!彼f。傅皎童又跟別惜何聊了會兒天,兩人相處起來很是自然,藍佩芝看著也跟那個叫陶耿的小伙子差不多。可心里總是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奇怪。“回家了,童童?!彼案叼ㄍ拿?,撐著前面的椅背站起來。傅皎童注意到她的動作,好奇地問:“媽你怎么了?不舒服嗎?”“坐仨小時腿麻,不行嗎?”“可以可以,我來扶你?!?/br>傅皎童的手還沒伸過去,別惜何就扶了一把藍佩芝的手。她順著這只手看過去,別惜何的動作很是小心,甚至能察覺出有一點緊張造成的顫抖。再看傅皎童,他帶著笑,目光都粘在別惜何身上。怎么說一開始接待的女孩兒的神情那么眼熟呢,原來她在傅皎童身上看過相似的表情。回家的路上傅皎童一直在跟她講學校里好玩的事情,她也配合著笑,總忍不住想要拿出手機翻看昨晚和丈夫的談話記錄。門咔嗒一聲開了,傅皎童先進屋,還跟她說午飯不吃了。“干嘛不吃?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嗎?”藍佩芝奇怪地問。“不是啊,”傅皎童站在自己房門口,“早上跟別哥一起吃過啦?!?/br>行吧,藍佩芝沒管他,自己去廚房做飯去了。傅皎童關上門,手機在他口袋里震動好幾回,礙著他媽在旁邊,這會兒終于可以看看對象給他說什么了。別惜何其實只發(fā)了兩天信息,分別是:“安全到家了嗎?”“為什么會想到讓阿姨來給我開家長會?”他躺在床上,仿佛藍佩芝還在他身旁,身體都有些僵硬。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如果傅皎童或者他自己是女孩兒的話,那確實可以叫一聲mama,可現(xiàn)在他倆都是男生,藍佩芝會怎么看待傅皎童,又會怎么看待他?感覺過年期間已經很麻煩別人了,現(xiàn)在估計印象分又要往下扣了,別惜何嘆氣。拿起手機看看傅皎童的回復——他還沒有回復,別惜何想了想,干脆又補了一句:“阿姨有沒有問你話?”他本來想問藍佩芝有沒有對他怎么樣,打完字又覺得奇怪得很,搞得好像藍佩芝是什么心狠手辣的魔頭似的。這一句傅皎童倒是回得很快,他說:“沒事兒,我媽應該看不出來。”他盡力寬別惜何的心,某種程度上也寬自己的心。傅皎童真的低估他mama了,藍佩芝不僅察覺到不對勁兒,還跟他爸談了一晚上。在他沒有吃飯的這天,她又兀自難受了一下午。“童童,”她給傅皎童發(fā)信息,“晚上來一下mama的房間?!?/br>吃過晚飯,傅皎童主動幫藍佩芝把碗洗了,捏著塊抹布出來擦桌子,他媽就坐在旁邊看,今晚異常地沉默。晚上八點,藍佩芝破天荒地連續(xù)兩天沒有出門散步,她把傅皎童叫到了自己房間。“你告訴mama,為什么要我去給惜何開家長會?”她坐在床邊,傅皎童搬了張小凳子坐在她面前,仰頭看她。這個問題和別惜何問的何其相似,當時他回答不上來,面對著自己的母親,他更說不出口了。藍佩芝又問了一次,語氣很認真,態(tài)度也很平和。傅皎童反復確認她沒有生氣的意思,才慢吞吞地說:“媽,大家的mama都來,我不想讓他沒有mama?!?/br>“什么叫沒有mama?”她追問道。“他父母離婚了?!备叼ㄍ嬷?,“我覺得這事兒比較隱私,就不好意思說出來……”“這不是沒有mama,是他的mama不能來,童童,你能明白嗎?”藍佩芝俯下`身子與他平視,姿態(tài)跟她工作的時候十分相似。無論多少歲,傅皎童在她眼里永遠都還是孩子。“我懂……mama。”他不再看她,低頭摩挲衣服的下擺,指尖不斷地在縫線的位置來回。他開始緊張了。藍佩芝隔了幾分鐘沒說話,傅皎童在這幾分鐘里心跳加速到了頂點,他掌心都開始出汗了。“你很關心惜何,對不對?”“mama,我……”他試圖替自己辯解,卻被藍佩芝打斷。“你不用害怕?!彼咽址旁诟叼ㄍ直成希昂么跷乙彩谴髮W本科畢業(yè)生,你不用害怕。”傅皎童睜大了眼睛,他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只等藍佩芝揭開這層薄薄的紗。“你跟mama坦白,是不是喜歡別惜何?”房間里很安靜,樓上總喜歡大聲看電視的鄰居今天竟然沒有追他的連續(xù)劇,樓下喜歡跳廣場舞的阿姨好像也沒有開她的大喇叭,連外面偶爾的一聲蟲鳴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傅皎童只聽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撲通撲通。要怎么辦?要不要承認?她怎么發(fā)現(xiàn)的?她會怎么對待別惜何?一時間,無數的問號涌上心頭,平白饒得他心弦大亂。他握住藍佩芝的手,聽到自己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