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氣,狠狠扔在地上。“天夢,我已經(jīng)不是你心中的夜尋了?!币箤ぽp輕別過頭:“你殺了我吧。把我當(dāng)成敵人一樣殺了吧?!?/br>一雙美麗溫暖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揮退周圍的淙亢兵,撿起地上明晃晃的寶劍,緩緩為夜尋重新插回劍鞘。“夜尋,你不過是想夏爾罷了。我就讓你見,好不好?”仿佛當(dāng)年哄著夜尋入睡的柔軟聲調(diào),讓夜尋心頭一熱,對上天夢慈愛的眼眸。剛剛才毫不容情地毀滅了律朗最后的夢想,將律朗身首分家的人,對著夜尋卻比任何人都和藹寵溺。夏爾被當(dāng)成珍貴的戰(zhàn)利品,軟禁起來。警戒萬分的精兵,不分時辰地看守在他身邊。夏爾的傷,是否已好?懷著不安的心情,夜尋終于踏入軟禁著夏爾的營帳。“夏爾…”掀開門簾,已經(jīng)忍不住輕輕喚了起來。目光在營帳內(nèi)一轉(zhuǎn),輕易看見正安靜躺在角落的夏爾。“夜尋?”夏爾靠著帳邊摸索著站起來,露出夜尋所熟悉的溫柔笑容:“怪不得這里的守衛(wèi)忽然退出去了?!?/br>看著夏爾的笑容,所有的思念,忽然瞬間涌上心頭。夜尋心頭一酸,急忙撲到夏爾身邊,象要確定夏爾的存在般緊緊抓著夏爾的手。“夏爾,你的傷好了嗎?”夏爾點頭:“已經(jīng)好了,不必擔(dān)心。”夜尋上下打量夏爾,忽然羞愧地低頭:“我應(yīng)該早點來看你,我…..”“你應(yīng)該多點陪陪天夢,那女子對你確實忠心,實在難得。”“不,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留下來陪你?!?/br>夏爾含笑望了夜尋片刻,忽然轉(zhuǎn)頭,輕嘆道:“淙亢不肯放過我,對嗎?”夜尋一滯,昂然保證:“夏爾,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br>“陛下大軍很快會到達,我恐怕會成為一個可怕的負擔(dān)?!?/br>“不!夏爾絕對不會是負擔(dān)?!币箤び挠牡皖^,咬著牙齒說:“就算有負擔(dān),那個負擔(dān)也只會是我。”“我現(xiàn)在只怕淙亢國會在陛下到來之前攻占達也門,這樣的話,帝朗司的大軍將沒有立足之處。”夏爾展現(xiàn)一向的將才,露出深思的神色:“希望律朗不要魯莽行事?!?/br>“夏爾…….”雖然知道把消息告訴夏爾會使夏爾傷心,可是這樣的時候,正確的軍情才是最重要的?!奥衫蕩П鴣硪u,已經(jīng)被俘砍頭…….”“什么?”夏爾瞳孔驟縮,霍然轉(zhuǎn)身。快速的動作,使他一陣頭昏眼花,勉強伸手撐在桌上,差點摔在地上。夜尋大吃一驚,撲上去一把扶著:“夏爾,你的傷…..”看著夏爾臉色蒼白,頓時疑心大起。“不礙事。”短暫的暈眩過后,夏爾強笑著搖頭,又急著問:“律朗被殺,是真的嗎?”夜尋卻不答他,雙手左右齊動,將夏爾的前襟解開。“夜尋,不要……”夏爾勉強的阻止下,赤裸的胸膛還是快速地在夜尋眼下呈現(xiàn)出來。如同遭到致命一擊般,夜尋的動作在視線接觸到胸膛的瞬間停頓,整個人象僵硬了一樣。瞪得幾乎要裂開的眼眶里,開始滾動著晶瑩的光澤。在印象中應(yīng)該正在逐漸痊愈的傷口,居然還在潰爛。夏爾結(jié)實的胸膛,如今滲著污濁的血水,發(fā)出令人側(cè)目的惡臭。對醫(yī)學(xué)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造詣的夜尋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在為夏爾做了保住性命的治療后,再也沒有進一步的使用藥物造成的。要防止這樣表面的傷口潰爛,只需要使用極普通的草藥。這種草藥在帝朗司的大陸上隨處可見,連農(nóng)民的牛羊腿腳傷了都可以用來治療,而淙亢國,居然連這樣廉價的藥物都不肯為夏爾施用。“夜尋?”對自己的傷勢無動于衷,夏爾只是在擔(dān)心夜尋的反應(yīng)。夜尋抱著夏爾的雙手,開始由于憤怒而激動:“太過分了…..”在天夢的王帳里過著被人寵溺的日子時,夏爾居然遭受連普通戰(zhàn)俘也不必忍受的待遇。“我去找天夢,讓她把最好的軍醫(yī)派給你好好養(yǎng)傷?!币箤さ男某榇ぐ闾弁矗骸安?,還是由我親自來為你治療。夏爾,你等等我,我卻找點草藥?!?/br>把夏爾扶在角落的小床上,夜尋心里越發(fā)泛酸。我的夏爾,帝朗司最偉大的將軍,怎么可以被人如此對待?剛掀開門簾,抬頭就看見天夢帶著侍從到了帳門,夜尋叫道:“天夢,你來得正好!我需要你們這里最好的草藥。”“不要急?!碧靿魧σ箤ひ恍?,牽著夜尋的手,娉娉婷婷走進帳篷。美目一轉(zhuǎn),朝已經(jīng)坐起的夏爾笑道:“夏爾將軍,可想好了?”左右早有侍從在身后擺好椅子。夏爾從容道:“我的回答,早就告訴你了?!?/br>天夢端端正正往椅子上一坐,語氣忽然森寒起來:“你不答應(yīng),我也沒有辦法。”夜尋看看夏爾,又轉(zhuǎn)頭望望天夢,知道里面定有蹊蹺,開口問:“答應(yīng)什么?”天夢眼中加了幾分掩飾,避開夜尋的詢問。夏爾對夜尋淡淡一笑,搖頭道:“沒什么?!?/br>“什么沒什么?”夜尋跨到天夢面前,盯著天夢問:“天夢,你逼問夏爾的口供?”天夢冷冷道:“不過是要他寫一封信給封旗。”“夏爾怎么可能幫你誘騙封旗?”夜尋惱火道:“你答應(yīng)了我不為難夏爾的,為什么食言?”天夢豎起眉毛,哼道:“我哪里食言?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對他早用大刑了?!?/br>“你不給夏爾醫(yī)治,讓他傷口潰爛,難道不是為難他嗎?”“不要再鬧了,夜尋,你先回王帳?!?/br>“不!我不回。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一直在夏爾身邊,絕對不讓任何人對他不利。”“夜尋!”天夢霍然而起,一字一頓道:“你為了他,和我作對?”夜尋硬著脖子,也一字一頓回道:“你休想傷他!”兩人對瞪多時,誰也不肯妥協(xié)。天夢身邊的侍從紛紛跨前一步,被天夢揮手制止。“夜尋,”天夢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回復(fù)平日寵溺的語氣:“他是封旗的親信,是封旗的情人,你何必護著他?”說罷視線轉(zhuǎn)到后面的夏爾身上,殺氣nongnong盛于瞳中。夜尋被天夢眼中殺機所驚,轉(zhuǎn)身單膝跪下,將夏爾擁在懷中,抬頭道:“他也是我的情人。”此話一出,懷里的夏爾猛震一下。夜尋無暇去看夏爾的臉色,只一味盯著天夢變幻莫測的眼睛,豁出去道:“而且…..我也是封旗的親信,是封旗的情人。天夢,你要殺,先殺了我吧?!?/br>天夢的臉漸漸蒼白,涂著丹鳳指甲油的手緊緊攥起。難以置信的目光,從夜尋身上,移到夏爾身上。“你真讓我失望,夜尋?!崩滟脑捪蟊粯?,仿佛天夢瞬間僵硬的心裂開的鋒利邊緣?!凹热蝗绱?,你就只配做一名戰(zhàn)俘,留在這里。”帶著難以言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