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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客。他們餐廳開門做生意,就不拘顧客是什么樣的人,任何人來都是上帝。何況他們餐廳沒有說過這類人不能進,且這也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都是真愛,難道還不許人家過情人節(jié)了嗎?梁君清點好菜,直接將菜單給了服務生,沒有再給白澈看。等服務生走了,梁君清才看向了白澈,“你怎么來得比我還晚?”白澈笑,抬手點了點桌上玫瑰,“我去給你買花?!?/br>梁君清:“給我買的?”“當然,不是給你的還能給誰?喜歡嗎?”“哄女孩子的玩意兒。不喜歡。”白澈悶著笑,“我知道你喜歡,你的眼神告訴我了。”梁君清不看他了,轉(zhuǎn)眼看著包裝好的花束,抬手撥弄著花朵。他數(shù)了數(shù),一共十一朵,火紅色的玫瑰,碧綠的葉片,還有一兩片鮮綠的蕨類葉片,交映成趣,還挺好看。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鮮花。即使這行為娘們兒兮兮的,但就像白澈所說,他是喜歡的。餐廳里皆是出雙入對的情侶,但都是男女搭配,像他們倆這樣兩個男人一起吃飯的,只此一對。而今天又是情人節(jié),這么特殊的節(jié)日,兩個男人相約著出來吃飯,偶爾對視一眼,也都溫情脈脈。所以兩人在餐廳里著實受了不少注目禮,來來往往的情侶們都免不了往這邊看上一眼。座位本來不是朝著這邊的人也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去個衛(wèi)生間,換個座位,或者直接扭過頭來看。這些人懷著一種好奇心,以看稀奇的心態(tài)來圍觀兩人,即使沒有多大惡意,梁君清心里有點不舒服。但他自覺沒有危害人類,危害社會,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他們相愛,為什么不能像普通情侶一樣光明正大出來過節(jié)日,光明正大的接受別人的祝福?一定要偷偷摸摸?梁君清盡量不去在意這些人的目光,一派坦然地接受注視,姿態(tài)優(yōu)雅地用餐。白澈更不在意,沒有了父母,只有梁君清能讓他失態(tài),只是被人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這是一家中高檔西餐店。白澈在定了這家店后,專門上網(wǎng)去查詢了一番西餐餐具的用法,還看了視頻,這會兒用得不算熟練,但也沒有出大錯。兩人面容俊朗,眼神清湛,舉止大方,一點都不因為被人注視著就扭扭捏捏。這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倒是讓四周看的人疑惑了起來,兩人好像也不是那種關(guān)系,要真是了,哪里還能這么坦然?時間悄然過去,漸漸的,周圍的人都不再對他們好奇,紛紛移開了目光做自己的事。就在此時,店內(nèi)又進來了兩個人,服務生照例領(lǐng)著人到空桌上。那空桌離梁君清他們的座位很近,只隔了一張桌子。白澈切下一小塊牛排,送入口中,隨意地往來人處看了一眼。下一刻,他震驚地站起了身,帶著身后的凳子都往后移了一下。他睜大眼仔仔細細地看著來人,連口中的牛rou都忘了嚼。梁君清抬眼看到的就是這樣驚魂未定的白澈,他眼神怨毒,臉上神情變幻莫測,臉色時青時白,額角青筋盡顯,牙梆子咬得死勁,竟是發(fā)出了咯咯的聲音,捏著餐具的雙手手背上青色血管也盡數(shù)凸起。他蹙了蹙眉,順著白澈的眼神看過去,見是一對年輕男女。男的看那身穿戴能知道經(jīng)濟實力不錯,女的身材高挑,臉蛋十分美艷。他頓時胡思亂想了起來,那女的該不是白澈的初戀情人?因為見了更好的,就拋棄了白澈另攀高枝了?所以白澈見到了那女的才反應這么大?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梁君清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谷底。光是見到人反應就這么大,是還沒有忘記?他放下餐具,沉下臉色,冷冷地看著還死死盯著那女人的白澈。白澈深吸幾口氣,垂下眼睫,掩住了眼底的怨恨,撫著桌子慢慢地坐下,盯著盤子里的牛排出神。梁君清見他坐下了還是這幅心不在焉的死樣子,心里生氣,伸出長腿就踢了過去,一腳踹在白澈的小腿上。白澈吃痛,回過神來,就看見梁君清正咬著牙看他,神情憤憤。他勉力笑笑,“怎么了?”梁君清氣極,還問我怎么了,真想給張鏡子給你看看你那副神魂落魄的樣子!見到那女人就這么開心?開心到完全忘記還有一個人坐在你對面?但梁君清又不想直說,說了那不就承認自己是在吃醋?他沒好氣地說道:“沒吃飽!”虧我還想著給你省錢,盡點些便宜菜色。白澈:“那就加菜?!?/br>他揚手叫人。此時的白澈依舊嘴唇發(fā)白,雙眼無神,眼睛灰蒙一片,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往日的精氣神,頗有點有氣無力地感覺。梁君清又不忍心折騰了,他阻止了白澈,“不用了,我這還有?!?/br>你跟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但實際上讓白澈如遭雷劈的并不是梁君清以為的那個女人,而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李源凱。白澈猝然見到了李源凱,腦子里就“砰”的一聲炸開了,炸得他呆立當場。就算現(xiàn)在回了神,也滿腦子的疑問,滿腦子的不敢相信。對于梁君清這樣的發(fā)脾氣,他是真注意不到了,所以也沒有繼續(xù)問梁君清怎么回事。接下來,兩人都食不知味。梁君清味同嚼蠟,白澈魂不守舍。勉勉強強吃了大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放下刀叉,梁君清覺得這情人節(jié)過得可真沒意思極了。還不如去吃個大排檔。兩人起身要去買單,白澈腳步遲疑著走在后面。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兩人的座位,突然開口道:“哥哥,你等一等,我去趟衛(wèi)生間?!?/br>梁君清還沒來得及回話,白澈就已經(jīng)跑遠。艸!梁君清恨恨地抓過桌上的玫瑰花,想一把摔了,又有點舍不得。這畢竟是他收到的第一束花。他將花往桌上一扔,朝那女人的座位一看,發(fā)現(xiàn)那女人還在,就是她的男伴不見了。再聯(lián)想到白澈早不上衛(wèi)生間晚不上衛(wèi)生間,偏偏這個時候去上,明顯就是要去找那個男人。那是要干什么,想從人手里把人再搶回來?把他當什么?備胎?去他媽的!梁君清嚯地起身,大步走出餐廳。服務生過來說:“先生,您還沒有買單?!?/br>“你認識剛剛我身邊的那個男人吧?”待服務生點頭后,他說:“他還在,你叫他買。”服務生一愣,梁君清已經(jīng)幾步走遠了。——白澈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呼吸粗重,神色興奮,眼球蔓出了紅色血絲,目露兇光。仔細一看,他死死握著的拳頭上竟然還有著點點血跡。走近了座位,發(fā)現(xiàn)梁君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