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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認識的,真是出乎意料。“邵先生?!彼χ焓帧?/br>邵展,邵家主要培養(yǎng)的繼承人,年輕一輩的領(lǐng)頭人物。但他們兩個并不熟,只是有過里面之緣。梁家是B市一流的富豪,而邵家只能算是二流,層次不同,年幼時也并沒有怎么一起玩。不過邵家這幾年動作頗大,當(dāng)家的所做決定也有些冒險激進,發(fā)展是快了,有點迅速崛起的意思。但背后的隱患也埋下了不少。說不清以后會怎么樣。梁君清不關(guān)心也不在意,兩家發(fā)展方向不同,他犯不著現(xiàn)在就去為難人家。當(dāng)然要是以后邵家想動梁家的蛋糕,他也不會手軟。握了手,邵展先說了話,“梁先生也住在這邊?以前都沒有看到,是剛搬來沒多久嗎?”梁君清笑笑點頭,“是在這邊住,剛搬過來?!?/br>“我都忘了,梁先生本科畢業(yè)于B大,住在這邊也方便重返校園。那現(xiàn)在咱們算是鄰居了,有時間,我一定上門拜訪?!?/br>梁君清:“好啊,隨時歡迎?!?/br>你來也行,給你杯水喝。不過要讓我上你家門,不好意思,我恐高。作者有話要說:放完這章,存稿箱變得好瘦瘦瘦,心慌慌的,萬一我收藏到百,答應(yīng)的加更怎么辦?!(請允許我做個夢)(灬?ω?灬)第18章第十八章“你剛說他放假回家,這個時間放假的都是學(xué)生,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是學(xué)生?”蘇特坐在梁君清的辦公桌上,一口一個吃著范海送過來的小沙糖桔。“是啊,還是B大的?!绷壕逵行┑靡猓?,他挑的人都這么優(yōu)秀。但蘇特卻完全接收不到他的這份優(yōu)越感,只感嘆道:“嘖嘖,人心不古啊,B大的學(xué)生都去做情人了?!?/br>梁君清瞥他一眼沒說話,繼續(xù)看著手里的季度報表,看著看著,他突然“啊”了一聲。蘇特:“怎么了?”梁君清搖搖頭,“沒怎么?!本褪窍肫鹚€沒有給白澈錢而已,這行為太不符合金主的人設(shè)了。蘇特沒在意,繼續(xù)八卦問他,“他長得怎么樣,帥嗎?”“當(dāng)然帥啊?!绷壕搴炆献趾仙衔募A,“不帥我飯都吃不下,還能跟他上床?”蘇特捏著橘子,湊近了梁君清,神情曖昧中夾雜著猥瑣問他,“那你跟他來了幾發(fā)了?上次哥送你的東西用的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特別心儀的?給我說說,咱們還可以交流一下使用體驗感?!?/br>那堆東西的使用感受?昨晚上第一次用就用掉了一小半的梁君清倏地臉就紅到了耳尖,氣急敗壞道:“你問這樣的事要我怎么答你?!我也沒問過你跟康哥這樣那樣的事?!?/br>聽見柯康的名字,蘇特拋著橘子的手頓了頓,橘子掉到他的身上,又骨碌碌滾到了地上,“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啊,我跟你康哥……”“打住打??!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梁君清趕緊叫停,“我說你來這兒,就是為了跟我聊這些,你今天是真挺閑啊,真這么閑去找康哥去,我忙著呢?!?/br>“你這是趕我走?”蘇特又拿了一個橘子剝著,低著頭,說話聲音悶悶的。哪兒又是趕人走了?梁君清剛剛就覺得今天的蘇特不對勁,現(xiàn)在更加確定這兩個人肯定是鬧別扭了。不然以蘇特的性格,放假哪有往外跑的道理。“你跟康哥到底怎么了?”“……也沒什么大事?!碧K特將撥號的橘子扔進嘴里用力咀嚼,像是在咬著誰的rou一般,“就是他神經(jīng)病發(fā)作了,冷酷無情無理取鬧?!?/br>梁君清一臉黑線:“……”怎么的還唱上戲了啊。“他來醫(yī)院找我,聽見一個女病人對我說了幾句曖昧的話,就跟我吵架。你說我是醫(yī)生啊,我當(dāng)然得對病人和顏悅色溫柔可親,讓他們感受到如春天般的溫暖,心情也好起來,別一天抑郁著看得我也快抑郁了,心情好了病才好得快嘛。這接下來病人怎么想我也控制不住啊。而且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了,都彎成蚊香了,還能直回去嗎他也不想想,就為這個跟我吵吵吵,還搞冷戰(zhàn)!他簡直神經(jīng)病晚期了!”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是吃醋,還打算安慰安慰蘇特的梁君清覺得自己被塞了滿嘴狗糧。他推蘇特道,“走走走,給我走!”——煙味,汗臭味,泡面以及各種零食的味道充斥著車廂,周遭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白澈以為自己已經(jīng)聞慣了這樣的味道,能在這種環(huán)境里安然處之,但現(xiàn)在,他心里壓抑煩躁又覺得難堪。為了省錢,他買的是硬座票。從B市到蓉城將近兩千公里,乘坐飛機要三個小時,乘坐高鐵要十五個小時,而乘坐火車,則需要三十多個小時。三十多個小時,硬座。這就是他目前的處境,白澈想,這樣的他有什么資格讓梁君清跟他好。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如同天塹,他是高高在上的社會精英上層人士,而自己只是一個無父無母,毫無背景空有一紙文憑的社會底層大學(xué)生而已。他睜著眼,盯著車廂頂留下的一盞燈光,眼神晦澀難懂,但眼底深處的一抹堅定,觸目驚心。那又怎么樣,即使如此,他也不能認輸,要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要離那人的世界近一點,再近一點。第二天下午五點,白澈到達蓉城車站,下了火車,他趕去汽車站坐上了最后一班回丹龍市的汽車。兩個小時過后,他才真正的到了他的家。拿著鑰匙開了鎖,開門帶動的微風(fēng)卷起了屋子里一層灰塵。這個房子又是半年沒有住過人。白澈在客廳里站了好一會兒,才揉了一把臉,動手揭開了離開之前給家具床等鋪上的一層塑料薄膜,放到浴室打算洗了晾干下次用。地板上灰層很多,他找出一個口罩戴著,拿出吸塵器開始收拾屋子。收拾完了已經(jīng)快八點鐘,他筋疲力盡大汗淋漓。不想再出去買菜,他用櫥柜里的寒假時剩下的一點米熬了一鍋白米粥。吃了飯,洗完澡,一身舟車勞頓的疲憊舒緩了不少。白澈站在自家陽臺上一邊拿著手機給梁君清打電話。夏日的晚風(fēng)絲絲襲來,帶來沁人涼意,遠處萬道霞光,如緞似錦。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人生有一個角落被填補了——之前看著室友們一兩個星期就給家里人打電話,開學(xué)回校到了學(xué)校也打,回家之前也打。他卻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道別和報備,心里不是不失落。他四五年沒有做過這種事,現(xiàn)在突然可以做了,有人能讓他這樣做了,這種感覺很新穎,他心里也很喜歡。電話接通的時候,他的情緒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