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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的把想動的棋子點(diǎn)起,放下。棋局迎刃而解。寧公子垂首凝視,忍不住露出笑容:“你懂棋?”“我?guī)煾迪矚g下棋,所以我經(jīng)常陪他研究棋局。”“你師傅是?”“我?guī)煾凳遣匪阕樱彩俏叶?。?/br>寧公子晃著頭淺笑:“原來是卜算子?!?/br>卜何歡聽他話語里透著熟悉,忍不住問:“寧大哥,你認(rèn)識我?guī)煾担俊?/br>“當(dāng)年我和你師傅有些淵源,他曾為我卜過一卦?!?/br>“那他算對了么?”寧公子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對,也不對?!?/br>“這是何緣故?”寧公子想了想:“他算到我與未婚妻此生有緣無份是為對,可他算我與另一人的緣分卻是不對的?!?/br>“為何不對?”“我與那人皆為男子,他卻用男女姻緣匹配的八字給我與那人卜卦,又怎能稱之為對?!?/br>“男女姻緣……”卜何歡一愣,驀然想起卜算子對他和楚聽顏的‘緣分天定’的卜卦,那是不是也是適用于男女的卦像?放在兩名男子身上又是否合適呢?寧公子輕笑:“你師傅啊,最喜歡胡鬧?!?/br>卜何歡心緒不定,心底空茫茫一片,勉強(qiáng)收回思緒笑了笑。兩人坐于棋桌兩頭,一個(gè)執(zhí)黑子,一個(gè)執(zhí)白子,各不相讓。卜何歡又給他講了許多江湖中的趣事,見他喜歡聽,他便想到什么說什么,盡量挑開心的事說,他能看得出來寧公子眉間總有些愁思。兩人邊下棋邊說話,時(shí)間過得很快。寧公子幾次欲言又止,“五……”見他似乎想問什么又問不出口,卜何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寧公子似乎最終還是無法問出口,慘然一笑:“沒什么……”正說著話,有小廝通報(bào),晚宴要開始了,原來不知不覺夜幕已經(jīng)降了下來,今日是離琴生辰,無雙谷自然要慶祝一番。寧公子看看天色才惶然驚覺已經(jīng)這么晚了,慌忙走了。兩人相談甚歡,在這無雙谷難得得遇到知音,走前便約好兩日后再在這里相見。夜晚,月色極好,卜何歡趕到宴會的時(shí)候,大殿上已擺下酒席的,聚滿了無雙谷的人,燭光璀璨,歌姬衣著暴露的唱曲跳舞,氣氛熱鬧。卜何歡被安排在離琴下首左側(cè)坐好,他這個(gè)階下囚待遇如此之高,惹得無雙谷眾人頻頻看過來,衛(wèi)思明更是連連冷哼,用鼻孔對著他。唐遇風(fēng)坐在他對面,還是似鬼魅一般蒼白著一張臉,難得神情有些焦急,不時(shí)張望,不知在等著誰。卜何歡懶洋洋的坐在桌邊,自是不理會他們,手中酒杯晃啊晃的,眼神隨意的望著翩翩起舞的艷麗女子,整個(gè)人始終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瞟,發(fā)現(xiàn)在身后給自己倒酒的正是之前的那個(gè)小廝,熟悉的感覺又涌了上來,還待細(xì)看,就聽到小廝通報(bào):“谷主到?!?/br>陌無雙竟然來了?看來他對離琴還是有幾分器重的。眾人都站了起來迎接,卜何歡為了不顯得突出,只好也隨眾人站起身。對面的唐遇風(fēng)眼睛似乎亮了亮,抿著的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直直的看著陌無雙,眼含愛慕。陌無雙徑直走到離琴那里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與眾人一起舉杯喝了一杯。眾人又紛紛敬他,這般你來我往,幾杯便下了肚。他喝完了,這才環(huán)顧一周,瞅了卜何歡兩眼,似不經(jīng)意問道:“這便是你上次去武林大會抓回來的人?”離琴點(diǎn)頭:“正是?!?/br>陌無雙走到卜何歡面前,眼眸意味不明地盯著他,不知是喜是怒。他不愧是無雙谷的谷主,被他盯著看,卜何歡只覺手心冒汗,如置冰窟,呼吸都凝固了。卜何歡身后的小廝邁前一步,又退了回去,手捏緊了袖中的匕首。離琴突然擋在二人中間,有些緊張的躬身道:“師傅放心,我會看緊他的。”陌無雙淡淡應(yīng)了一聲,終于移開了視線。卜何歡全身一放松,差點(diǎn)跌倒,身后的小廝扶了他一下,熟悉的氣息涌來,他驟然抬頭看了那小廝一眼。他幾乎一瞬間就確定了身后之人是楚聽顏,這些年長時(shí)間的只注視著一個(gè)人,讓他對楚聽顏無比熟悉。他眼中波光流動,胸口一陣悸動,而后面色如常的在座位上坐好,強(qiáng)迫自己不回頭望去。陌無雙又喝了一杯,便步履匆匆的走了,唐遇風(fēng)立刻快步跟了上去。他一走,眾人都沒那么壓抑了,氣氛頓時(shí)熱鬧起來,歌舞也更加放肆。卜何歡知道楚聽顏就在他身后,心情愉悅又放松,連日來在無雙谷緊繃的心情似乎都消散了,他放松下來便不自覺多喝了幾杯,離琴應(yīng)酬完了其他人,見他興致頗高,干脆坐到了他旁邊和他一起喝。卜何歡心情好,便由著他去,兩人一會兒便灌了一壺進(jìn)肚。離琴一手在卜何歡的肩上拍了幾下,似乎已經(jīng)有些醉了:“歡兒,你能來陪我過生辰我很開心。”卜何歡也有些醉意,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有好酒好菜我當(dāng)然要來?!?/br>身后的小廝突然拿著酒壺插在兩人中間倒酒,兩人只好分開,小廝倒完酒,兩個(gè)人又勾肩搭背到了一塊,也不知道嘻嘻哈哈在笑些什么。沒人注意到他們身后不起眼的小廝面容黑的似鍋底一般。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醉了,無雙谷之人行為放蕩,許多人已經(jīng)和歌姬摟抱到了一起,鶯聲燕語充斥著整個(gè)大廳。因?yàn)槭请x琴生日,離琴喝的最多,看人都是重影,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拽卜何歡,說話都不清楚了:“我……我送你回去?!?/br>身后的小廝卻用了些力氣從他手中拽過卜何歡,壓低了聲音道:“少谷主,您醉了,我送他回去便好?!?/br>離琴站都站不穩(wěn),反應(yīng)也有些遲鈍,還想說什么,那小廝已經(jīng)把人扶走了。卜何歡走起路來腳底輕飄飄的,一路心情很好的唱著小曲,一會兒要去河邊看魚,一會要上山上看月亮。楚聽顏無奈只得把他背了起來,卜何歡軟趴趴地伏在他的背上,手還乖乖繞著他的脖子。楚聽顏唇角勾起,是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的溫暖弧度,背上熟悉的重量安撫了他連日來焦躁的心。在路上拽過一個(gè)小廝問清卜何歡的住處,就把人送回屋后,今日無雙谷熱鬧,就連卜何歡這里的丫鬟小廝都去了前廳,倒是方便了楚聽顏進(jìn)去,沒人懷疑。他剛把卜何歡放在床上,就被捧著臉在嘴巴上啾了一下。感覺到唇上溫?zé)崛彳浀挠|感,忍不住寵溺的笑了笑,眼中泛起柔光,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涼,黑眸里似結(jié)著一層寒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