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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啟齒。如果你是向別人求助,他們確實可能會好奇,打趣。但是我是個醫(yī)生。”周莘道:“我是個醫(yī)生,在我眼里,你是需要幫助的人,你既然向我求助,那我一定會傾盡我所能來幫助你,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有什么隱瞞,也不要覺得,你和我說了實情,我以后會用異樣的目光看你。”周莘道:“林鸞,相信我,放輕松?!?/br>林鸞感受到周莘手掌的問題,顫著氣息說,好。周莘問:“那我可以繼續(xù)嗎?”林鸞點頭。周莘問:“你是什么時候感覺不適的?”“來這里的第二天?!?/br>“能再具體一點嗎,比如說是在吃了什么東西或者碰了什么東西之后?”“應(yīng)該是在去馬戲團的洗手間之后。我…我本來是準備去劇院報道,但我去錯了地方,來到馬戲團的那個劇院,我那時候又比較著急想解手,就去了旁邊一個環(huán)境不是特別好的衛(wèi)生間。然后晚上回到家,我就覺得很不舒服?!?/br>周莘點了點頭:“那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然后我?guī)湍愦螂娫?。?/br>“好?!?/br>“最后一個問題,那次解手,你用的是前面,還是后面?”林鸞的臉先是紅透,然后又瞬間變得煞白:“我是男人!我——”意識到自己語氣太沖,林鸞又連忙改口:“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周莘安撫著解釋,“我必須得問清楚,因為這樣就能排除是不是由尿道感染引起的?!?/br>周莘拿起手機開始翻通訊錄:“我現(xiàn)在幫你聯(lián)系我的同事,你還有什么需要我了解的嗎?”林鸞搖頭,他聽到撥號的嘟嘟聲了,他突然抓住了周莘的手。林鸞說:“就那一次?!?/br>“什么?”“那里用來解手……”林鸞垮著肩膀,認命般地和周莘實話實說,“我只有那天,前面…也不舒服,所以用了后面?!彼郯桶偷乜粗茌?,像有什么碾過他的尊嚴,“真的就那一次?!?/br>“好,我知道了?!敝茌窙]有表現(xiàn)的錯愕或者驚奇,就像他之前說的,林鸞是需要他幫助的病人,他不會施以任何偏見。電話接通前周莘安慰林鸞,和他說,會好起來的。3那通電話周莘開的免提,坐在一邊的林鸞能清清楚楚聽到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除了一些醫(yī)學上的專業(yè)用詞,林鸞能聽懂他們交談的一切,電話那頭的醫(yī)生也如周莘所建議的那樣,希望“這位朋友”能盡快就醫(yī),畢竟這一癥狀的病因?qū)嵲谔珡V,但只要做一些檢查,就能很快篩選并且對癥下藥。周莘掛了電話,側(cè)過頭看一臉沮喪的林鸞:“需要我?guī)湍泐A(yù)約嗎?”原本林鸞還抱有一絲希望,但是那個醫(yī)生剛才說了,一些可能有幫助的止癢藥物在L國也不是OTC(非處方藥),林鸞要想獲得減緩,擺在他面前的也只有這一條路。“我可以幫你約在明天早上,就是剛才通話的那個醫(yī)生,她是我們醫(yī)院這一科室最權(quán)威的,你完全可以信任她?!?/br>林鸞看著周莘,欲言又止。“但是…就算是早上,也會有人看見?!?/br>看見我一個男人,進了婦科的門診。周莘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其他法子,他倒是可以將人請到家中,但是之后一旦涉及到化驗檢查,又是必須在醫(yī)院進行。“而且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難受的無法忍受了。”林鸞抹了把臉,狼狽地弓起背,那個姿勢能讓周莘清楚地看到林鸞后脖頸下方凸起的椎骨,這顯得林鸞更加無助,像無法自我保護的小獸。周莘站起身,他走到客廳的柜櫥前拿出里面的藥盒,從里面翻出一支全新的,紙包裝盒都沒有拆開的藥膏,重新坐回沙發(fā)后他把藥膏遞給林鸞,林鸞接過,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是中文。“這個藥是我第一次來L國時從國內(nèi)帶過來的,在國內(nèi)是OTC,但是在這里就是處方藥?!敝茌分噶酥赴b盒,“這支適用于普通的皮膚過敏,藥性比較溫和所以可以用在那里,你今天晚上可以試一下,應(yīng)該能有一定緩解?!?/br>“謝謝你?!绷蛀[喉結(jié)動了動,“周醫(yī)生。”“但是這種藥治標不治本,你還是需要一些更具有針對性的,比如一些藥栓?!?/br>說來說去,周莘都是一個意思,林鸞需要醫(yī)生,需要去醫(yī)院。“好?!绷蛀[弱弱地答應(yīng)。從十點半林鸞敲了周莘的門開始,到周莘詢問病情并且致電醫(yī)生同事,林鸞在周莘家已經(jīng)呆上了一個多小時。作為一個算不上熟識的鄰居,周莘的幫助早已大大超出林鸞期待的范圍,林鸞再拒絕或者推脫,那就是太不識好歹了。可他還是羞愧,并且難以接受,他要在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面前掰開大腿。林鸞沒有說,大周莘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緒,這讓周莘也無法輕松。他又一次站起了身,只是這次走到了窗邊。L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算不上好,不然中國人也不會這么少。但他們畢竟住在最市中心擁有一兩百年悠久歷史的公寓里,雖然路燈的光也被幽謐的夜色籠罩,但從周莘的視角,他還是能看到樓下對面的一家家奢侈品店的招牌,有一家不知為何還未熄燈,但CLOSED的小牌也已經(jīng)掛在了門口。那個小牌讓周莘靈光乍現(xiàn),頭腦中冒出了一個荒唐而又可行的辦法,他不知道林鸞能不能接受,但林鸞確實有必要聽一聽。“或許我們可以這樣?!敝茌繁持?,看著林鸞,“如果你覺得不妥,就當我沒說過?!?/br>第二天早上六點,周莘聽到了三聲敲門,這回他沒有像昨天一樣先看貓眼,而是了然門外的會是誰,直接推開。而看到面前的人,周莘也是一愣。林鸞很快就捕捉到周莘眼中的恍神,但他現(xiàn)在沒有衣角可以攥,就只能揉搓著手指,問周莘:“很奇怪嗎?”“不,很好,很…。”周莘也是一時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想說好看或者自然,但都直覺不合適,林鸞也不會喜歡這樣的評價。他輕咳了一聲,跨出門檻后鎖上了門,“走吧?!?/br>林鸞跟著上了周莘的車,他坐在副駕駛室,上車后就不再說話,人也一直看著窗外,這讓周莘只能看到林鸞的長假發(fā),栗色的。盡管周莘在國外呆了十多年,他的審美也還是以白為美,他想到剛推開門時林鸞的那張臉,昨天晚上燈光太暖他沒注意,今天這么一看,再配上那發(fā)色,膚色哪怕是和女生比,也算得上白皙。更何況林鸞現(xiàn)在就穿著裙子。那裙子是周莘昨天晚上買的,他花了十分鐘和一筆不菲的小費說服正在熬夜核算賬單的服務(wù)生開門,然后花了兩分鐘挑了最素的一件女士襯衣和過膝裙,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他只管選最大的尺寸,這樣林鸞肯定能穿?;貋砗罅蛀[提到過劇院的一些服裝道具放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