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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的戰(zhàn)事的勝算就要小的多。所以這第一戰(zhàn),必須十分的謹慎,而且首戰(zhàn)只能勝不能敗。兩個人盯著地圖看了許久,相對無言。兩個人先前都未接觸過什么戰(zhàn)事,一時之間也很難有什么頭緒,只看的眼睛都酸了,也沒想起什么對策來。外面天色在不知不覺間又暗了下來,蒼臨放下手中的地圖,抬眼看見伏玉微微發(fā)紅的眼,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回手將地圖合上,站起身來:“今日就到這兒吧,在這兒干坐了一個時辰,也沒想出什么辦法來,等明日上午,我讓人請兩位行軍總管及他們帳下的諸位將軍過來一起討論。”伏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先前一直以為,行軍打仗靠的是武力,現(xiàn)在才覺得,更是靠的是腦子。”說著他敲了敲自己額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一直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挺聰明的,但是現(xiàn)在看看,不過是小聰明而已,私底下的小事上或許能占得一點便宜,這種關乎國家社稷的大事卻幫不上什么忙了。也怪不得南夏到了我這兒亡了國,我天生就不是一個能做得來這種事的人,就算這天下還在我手里,也只會害了這天下的百姓而已?!?/br>蒼臨走到他身后,抬手替他揉了揉額角,溫聲道:“南夏亡國的原因你我都清楚,那是從你父輩,甚至祖輩開始一點一點累積下來的問題,到了你坐那個皇位的時候,一切就已經(jīng)無法解決了。其實當年就算陳原沒有動手,你那個短命的哥哥坐到了這個位置,南夏也同樣走不長久了,國運至此,是人力無法改變的,你又何必歸咎于自己身上?”伏玉向后靠了靠,微仰頭對上蒼臨的視線,一雙眼睛里閃著光:“將來若是有人撰寫史書,提起我來也不過是一個怯懦無能,甘為傀儡任人擺布的亡國之君而已。也就在你眼里的我永遠都是好的。哪怕我一無是處,毫無作為。”蒼臨低下頭看著那雙永遠都閃著光芒的眼,忍不住低下頭來,落下了一個吻:“將來前朝的史書,我會專門找人撰寫,尤其是關于你的部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來污蔑你?!?/br>伏玉彎了眼角:“還沒登基,倒是有了幾分說一不二的帝王氣度,只不過放在這種事上,只會讓人詬病而已?!?/br>“那就詬病吧,正好你是怯懦無能的亡國之君,我是昏聵不明的昏君,百年之后咱們兩個都不在了,也總會有人把咱們兩個放在一起提起來,那倒也不錯?!鄙n臨說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至于我自己,無愧于天地,無愧于百姓就夠了?!?/br>伏玉抬手,輕輕地拍了拍蒼臨還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坐直了身體,慢慢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那就身后事身后再說吧,如果你堂堂正正為人都不在意那些,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彼麥愡^去在蒼臨臉上落下一個吻,“該巡夜了,我陪你一起在營中轉轉。”蒼臨抬眼,發(fā)現(xiàn)剛剛殘存在伏玉眼底的那一丁點的陰霾已經(jīng)完全的散去,一直以來好像都是這樣,沒有什么能夠讓他一直在意,不管是過去的遺憾還是對將來的擔憂,因為他一直都清清楚楚地活在現(xiàn)在。蒼臨伸手勾了勾伏玉的手指,寬大的袍袖將二人的手遮在里面:“走吧,一起巡夜。”第八十九章大軍抵達西南已有幾日,卻遲遲沒有動作,漢陽城就在幾十里外,城內守軍不過幾萬,想要將其拿下卻也是困難至極。不僅蒼臨覺得難,即使對孫乾與武英兩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來說,也是個極大的難題。對于死守的城池,想要拿下無非兩個辦法,一是攻,這意味著大量的犧牲,最重要的是,在這種犧牲之后,也不能保證能全勝;另一辦法就是圍,十萬大軍將漢陽城團團圍住,斷絕城中與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也斷絕他們的糧草跟補給,直到他們再也撐不住。仔細算起來這兩種辦法都算不得上策,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別的什么有效辦法,在嘗試攻城果然遭到了劇烈的抵抗之后,最終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圍城這個辦法。而選擇了圍城就意味著一個字,熬。被圍在城中的人在煎熬,守在城外的人也在煎熬。熬到其中的任何一方糧草補給再也撐不下去,又或者哪一方找到了制敵的辦法,徹底地終結這場戰(zhàn)爭。蒼臨掀開帳簾,看見伏玉背負著雙手站在地圖前,目光緊緊地鎖在地圖上,顯然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很久。聽見身后傳來聲響,伏玉轉過身來,順手從蒼臨手里接過了剛剛摘下來的頭盔:“怎么樣?”蒼臨隨意抹了一下額角的汗,搖了搖頭:“陳原當日率守軍進入漢陽城之后,應該就做了死守的準備,連著幾日下來也不見有任何的動靜,想必城中糧草充足,陳原覺得他跟我們耗的起?!?/br>伏玉應了一聲,轉過頭又看向地圖,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的樣子。蒼臨褪去了身上的甲胄,站到伏玉身后:“我出去的時候,你就在這兒盯著這張地圖,到現(xiàn)在都快兩個時辰了,也不歇歇?”伏玉向后動了動,準確地將自己靠在蒼臨肩上:“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攻不下漢陽城,為什么不把他們從漢陽城中引出來?”他抬手,在地圖上點了一個位置,“河池關與西里國接壤,一直是西南的一道重要的關隘,同時他的位置距離西南的其他城池要相對較遠,只離漢陽城更近一些。如果河池關受到攻擊,能給它援助的,只有漢陽城?!?/br>蒼臨微皺著眉頭盯著地圖上的那幾個位置,面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他的手指從剛剛伏玉指過的幾個地方劃過:“你的意思是,我們放棄漢陽城,改為攻打河池關?”伏玉輕輕搖了搖頭:“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利用河池關,將漢陽城里的人引出來?!?/br>蒼臨將視線從伏玉臉上轉回到地圖上,眉頭微微挑起:“但如若漢陽城的援軍趕過來,極有可能與河池關中的人里應外合,局勢反而會對我們不利?!?/br>“那我們就不讓那個漢陽城的援軍抵達河池關。”伏玉勾了一下唇,一雙眼睛仿佛閃著光芒一般,分外明亮。蒼臨對上那雙眼,突然就覺得豁然開朗,伸手將伏玉拉了過來,在他前額印下一個吻:“我現(xiàn)在就去召集行軍總管和幾位將軍,商量具體的作戰(zhàn)計劃?!?/br>伏玉點頭:“我也不過是一個想法,但是我從未上過戰(zhàn)場,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具體可不可行還是要看孫乾跟武英他們?!?/br>蒼臨抬手捏了捏伏玉的臉,跟他貼了貼額頭,他們之間很多話已經(jīng)不用言說,伏玉嘴角向上揚了揚:“快去吧,我正好盯著那地圖看了太久,有些困了,小睡一會?!?/br>蒼臨親了親他的唇,聲音格外的溫柔:“好?!?/br>蒼臨看著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