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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更何況,這天底下什么好姑娘沒有,等回去我就叫人物色幾個送你府里去。”蒼臨垂下頭來,低低道:“多謝皇兄好意,只是,蒼臨并不需要。”蒼臨說到這咬緊了自己嘴唇,“我也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惹得父皇不快,若是簡簡單單地好男風(fēng)也就罷了,那個人的身份還是那樣的……只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要想到他孤苦伶仃地躺在陵寢里,就忍不住地難過?!鄙n臨說著,抬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讓皇兄見笑了?!?/br>賀赭齊看了蒼臨一會,直到看見蒼臨的眼角又紅了起來,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我尚且不能理解,但卻也可憐你一番情深。你也別多想,父皇那里等我?guī)湍闳フf,想必父皇是可以理解的?!闭f完,他又想了想,“你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也總不是辦法,你若實在不喜歡那些庸脂俗粉,等過幾日我讓他們打聽打聽,有沒有,咳,有沒有,嗯,就你喜歡的那種,好歹送到你府里陪你說說話?!?/br>蒼臨抹著自己的眼角,輕聲道:“多謝皇兄?!?/br>賀赭齊攬過他的肩膀:“你我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府了。”蒼臨低著頭,由著賀赭齊一路將自己帶到宮門外,直到上了自家府里的馬車,才抬手抹了一把臉,唇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朝著車夫吩咐道:“走吧,回府?!?/br>車夫一甩馬鞭,馬車朝著晉王府駛?cè)ァ?/br>晉王府門口燃起了兩個紅彤彤的燈籠,門外貼的春聯(lián)也是蒼臨親筆所寫,雖然已是晚上,府里卻難得熱鬧,人人的臉上洋溢著喜悅。蒼臨一路走到自己房里,朝著管事吩咐道:“今夜沒什么事就都放個假,想守歲的守歲,想休息的休息,這個月的月銀都翻倍,就當(dāng)是過年了我的打賞?!?/br>管事先是一愣,跟著朝蒼臨施了一禮:“那多謝殿下了?!?/br>蒼臨笑了起來,面色難得地柔和:“我要的酒菜都備下了嗎?”“回殿下,都備好了,您進(jìn)府之后已經(jīng)派他們送進(jìn)了您房里?!?/br>“那讓他們都下去休息吧,不用留人伺候?!鄙n臨看向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或者干脆去跟他們熱鬧熱鬧。至于我那邊荀大人要過來,你知道他一向不循常理,由著他自在就是了?!?/br>荀成算是這晉王府的常客了,但幾乎沒有一次是從正門進(jìn)來的,除了管事到?jīng)]有幾個人遇見過,管事早已經(jīng)習(xí)慣,應(yīng)聲退下:“是,殿下?!?/br>蒼臨看著他走遠(yuǎn),面上帶著一點(diǎn)笑意,朝著自己房里走去。等他推開房門,溫暖的氣息撲了他滿面,跟著就看見荀成正坐在桌前翹著腿,手里還舉著一壺酒,他身旁坐著景逸、景峰二人,一見房門打開便站了起來。荀成兀自坐的安穩(wěn),朝著蒼臨舉了舉自己手里的酒壺:“晉王殿下府里倒是藏了不少好酒,我聞著味兒就尋來了。”蒼臨勾唇,將自己披風(fēng)脫掉:“原本就是給你準(zhǔn)備的?!彼O聝扇丝戳艘谎郏白褪橇?,哪有那么多客套?!?/br>荀成點(diǎn)頭:“我說的吧,你們殿下孤家寡人一個,在這種日子也就只有我們能來陪他喝喝酒了,你們還這么多客套?!?/br>蒼臨看了荀成一眼:“跟你比起來,我可算不上什么孤家寡人?!?/br>荀成彎唇:“我發(fā)現(xiàn)你從江南回來之后,倒是多了不少底氣?!彼种噶酥干n臨的臉,“這臉上的笑都多了,也不再死氣沉沉的了?!避鞒善擦似沧?,“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diǎn)把那小……沒死的消息告訴你,我也省了不少的麻煩?!?/br>蒼臨看向荀成,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你一直知道這事兒?”荀成偏偏頭,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嗯,是比你早那么一點(diǎn)。”蒼臨咬緊了牙關(guān),看向荀成的目光也微微發(fā)冷:“那你為何一直不告訴我?!?/br>“我告訴你又有何用?”荀成看著他,“你跟那小皇帝朝夕相處三四年,形影不離,感情深厚,可是到了最后他卻選擇了假死這一步逃出宮去,把你瞞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你就沒有想過是為什么?”這是蒼臨知道伏玉還活著之后的一個心結(jié),他一直刻意隱藏著這個心結(jié),他想等伏玉回來之后親自問個清楚,但此刻話到了這里,他也再忍不?。骸盀槭裁??”“因為你是賀鴻儀兒子的身份,在那之前,就被那成了精的小皇帝知道了?!避鞒傻卣f道,“所以,你先前所有對他的好,所有的生死相依,在這個先入為主的前提下,都變成了處心積慮,如果你是他,你還敢再信你嗎?”第七十一章從都城到江南也算得上是路途遙遙了,一封年前寄出的書信,輾輾轉(zhuǎn)轉(zhuǎn),等伏玉再收到回信,已經(jīng)是兩個月之后。江南春來早,已是春暖花開,萬物復(fù)蘇的時候。伏玉正蹲在自家院子里,看著程忠正把不知道是些什么的菜苗種進(jìn)菜地里,他最初也有幫忙,但因為轉(zhuǎn)身的時候不小心踩倒了一顆剛剛摘好的菜苗,便被程忠趕出了菜地,只能蹲在這里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院門從外面推開,石頭歡快地跑了進(jìn)來,手里還舉著一封信:“玉哥哥,玉哥哥,你的信終于來啦!”伏玉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無奈道:“臭小子,不是說了叫干爹嘛?”他那日與程忠聊過之后,便抽空找石章夫婦聊了聊,趁著過年的時候讓石頭認(rèn)了伏玉當(dāng)干爹,這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個月,石頭還是張口閉口就叫哥哥,伏玉提醒了好幾次,奈何石頭對哥哥這個稱呼的印象是在是根深蒂固,始終不見效。石頭聽見伏玉的提醒笑瞇瞇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哎呀,又忘記啦?!彼艿椒衩媲埃瑢⑿胚f給伏玉,“玉哥哥,你的信,你那位先生這次怎么回信這么慢呀?”伏玉一邊拆著信封,一邊回道:“都城里不比咱們這兒,要忙的事情多著呢,又趕上過年,估計這封信還是抽空回給我的。”石頭并不能完全理解伏玉的話,只是站到伏玉身后,半趴在他肩膀上探頭探腦地去看伏玉的信。伏玉知道他現(xiàn)在剛學(xué)著識字,正是對所有帶字的東西都好奇的時候,也不在意,由著他在身后看,自己也低下頭專心看起信來。都城的情況差不多如伏玉所料,依著蘇坤現(xiàn)在的地位,又趕上過年,蘇府里打著各種旗號前來拜訪的人幾乎就沒斷過,蘇和作為府里的公子,每日自然要跟著蘇坤迎見各種訪客,蘇和素來厭惡此道,但又身不由己,每日心力交瘁,足足大半個月才空閑下來,給伏玉寫了這么一封回信。伏玉在以往的信里拐彎抹角地打聽過京城的局勢,看起來只是一時好奇,但蘇和卻清楚他想打聽的是那個他從來不曾問過的人。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