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這個樣子就像剛偷完情,但對比之下,于天麟那副神態(tài)天成的樣子實在太可惡,身上只隨意穿了件襯衣就走了出來,扣子都懶得扣,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下身更是薄布片縷,只有一條根本遮不了多少的內(nèi)褲,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兩條修長有力的腿干脆全部裸在外面。他吞了吞口水,喉結(jié)微微滑動。這樣不假修飾色氣十足的于天麟顯得危險又性感,像一頭隨時都可能撲上來的獸類,有一種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原始魅力。那一刻,晨光熹微中,他竟覺得口干舌燥。“真怕我吃了你?”于天麟擰眉,神色恢復如常,“待會吃了早餐一起走。”匆忙中方嚴沒有注意到接完電話后于天麟忽然凝重起來的神色,不甘身體和口頭都被占盡便宜,只匆匆扣上最后一??圩?,梗著脖子還擊道:“我沒你這么好命,大董事長,我這個小律師要趕著點開工上班了?!?/br>說歸說,心里卻打起了小鼓,這副皺巴巴亂糟糟的樣子哪能直接去上班,身上粘乎乎的不說,內(nèi)褲還塞在口袋,好歹先得趕回家梳洗一趟。“今天不用去上班了,梳洗一下,跟我去一趟足協(xié),八點的飛機,你的換洗衣物我讓人直接送到機場?!?/br>感到事態(tài)有異,方嚴微微一愣,迅速反應過來:“出什么事了?”他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于天麟邊說邊穿衣服:“靜山有麻煩了,昨天賽后的藥檢他沒去?!?/br>心里咯噔一下,方嚴暗叫不妙,忙問:“藥檢的時間早就提前安排好了,他不會不知道啊。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頭皮有些發(fā)麻,有種不太妙的預感。按理說,賽后藥檢是正常的流程,事前也做了通知,傅靜山不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到底問題出在哪個環(huán)節(jié),只有先找到人才知道了。于天麟沉吟道:“到處找人不著,清舟都快急瘋了,現(xiàn)在足協(xié)那邊催球隊提人過去,我們只能先過去救場,看能不能先拖一拖,找著人再說。”說著,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倒了兩杯橙汁,邊喝邊遞了一杯給方嚴,然后開始準備早餐的材料。順手接過橙汁,放到嘴邊:“如果靜山?jīng)]去藥檢,足協(xié)那邊怎么不馬上聯(lián)系俱樂部?”律師的敏銳直覺讓他立刻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合情理之處。一只手點火熱鍋,另一只手熟練地敲蛋,于天麟頭也不回地問:“原本安排提醒藥檢的是誰?”“小高,”方嚴悶聲道,提醒球員藥檢一向是秘書的份內(nèi)事,隨后又否定似地搖搖頭,“不可能是小高,她不會做出那樣的事?!?/br>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把事情往陰謀論方面想。“打電話給阿飛,讓他查查她的底?!蹦腥烁纱嗬涞恼Z氣里沒有一絲猶豫。……第63章第63章于天麟辦事的效率極高,不到一小時,兩人已經(jīng)在前往聽證會的飛機上,目的地直指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足協(xié)。這一趟旅程并不輕松。就在他們上飛機之前,傅靜山仍然不知所蹤,連帶去向成謎的還有秘書小高。這樣一來,即使是不愿相信陰謀論的方嚴也按捺不住了,他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單純活潑毫無心機的姑娘也會牽扯進來。她到底是陷害者還是受害者,一切都是未知,而這次的京城之旅不像上次的船會,等待他們的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敵人。此刻整件事都處在撲朔迷離之中,云山霧罩,看不清楚危機是來自內(nèi)部還是外部,而他隱隱有種預感,事情的真相肯定不像眼前呈現(xiàn)的那么簡單。“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备稍餃嘏恼菩妮p輕闔上他的手,似有安撫之意。“足協(xié)那幫官僚正愁抓不到我們的把柄,現(xiàn)在是人為刀俎,他們對送上門的rou哪有不吃的道理?”方嚴愁眉不展。上次的假球案子燒得足協(xié)焦頭爛額,一眾官員被媒體痛批監(jiān)守自盜,辰輝俱樂部已是眾矢之的,加上里面盤根錯節(jié)派系復雜,根本就不是一把火能夠燒干凈的,做為這把火的引子,于天麟早就是上頭咬牙切齒恨不能除之后快的麻煩人物,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下傅靜山這摟子可是捅大了。“怎么,后悔趟進來了?”于天麟轉(zhuǎn)頭看他,嘴角微揚。“后悔?”生怕被小瞧,方嚴也不甘示弱地對視回去,“沒到最后一步,還不知道誰后悔。我既然進了這座廟,這鐘就撞到底了。”可惡,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透露著怪異,他卻完全摸不著頭緒。“你要強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被這句話里的比喻感染到,于天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柔聲道,“要強好雖是好,但過強則折,硬碰硬沒什么好果子吃,有時候不妨退一步來看。”忽如其來的溫柔讓方嚴神色一怔,不知怎么竟想起今早的事來。如果當時電話沒有響起會怎樣?心窩有些發(fā)軟,被那只溫厚掌心握住的手像面團似地怎么也抽不出來,然而理智卻馬上制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見他低頭不低,耳根有些可疑的紅色,于天麟一時竟也目不轉(zhuǎn)睛,看得有些癡,直到方嚴整理好情緒,抬起頭,接過話茬:“你是想跟他們虛晃一槍?”兩個人的視線就這樣不期然撞在一起。方嚴有些猝不及防,才整理過的情緒像雪片一樣又飛散開來,他的第一反應是避開那雙令人心悸的眼睛,但又顯得過于矯情和刻意,而于天麟甚至還來不及掩飾眼神中那些赤裸裸的情感,一下子全攤開在兩人面前,之前所有的態(tài)度仿佛都只是偽裝,這一刻,男人多年的心意袒露地無法隱藏。方嚴心中一蕩。見慣了平日里總是一副不動聲色沉穩(wěn)持重模樣的他,一時只覺得那樣的表情癡癡地有些可愛,還來不及收回視線,于天麟倒是有些不自在地率先別開視線,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端正神色道:“藥檢這事本來就疑點重重,以靜山的個性,就算再桀驁不馴,也還有傅清舟約束著,像他那么心思細密的人不會在這種節(jié)骨眼讓弟弟出事,而沈默到底是不是內(nèi)鬼現(xiàn)在也無從查證,眼下只能以退為進,先摸摸虛實,如果這盆臟水真是有人蓄意潑過來的,現(xiàn)在足協(xié)里頭肯定有人等著看笑話。到時候我們只要順藤摸瓜就行了。”點點頭,這一番抽絲剝繭的分析讓方嚴猛地清醒過來。上飛機前他還心存疑慮此行的勝算,但現(xiàn)在看來,于天麟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打算去說服足協(xié)那些難纏的人物,而是以退為進,早就預留了后招。對此,他不禁暗暗佩服。這個人,如果真把全副心思用在某處,哪有臣服不了的人,做不了的事業(yè)?思及此,方嚴面頰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