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開,冷得與室外無異,而于天麟的外套卻掛在椅背上,身上只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羊毛背心,顯示出他進來時的倉促。意識到這點的方嚴忽然覺得男人可愛起來。他側(cè)身站立,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俯看到于天麟的側(cè)臉,緊擰的濃眉,銳利的雙眸,睫毛意外地有些長,以及,有些干燥的雙唇。數(shù)小時前被強吻的瞬間像一道閃電忽然劃過腦海,胸口一悸,方嚴熱得全身似乎都要沸騰起來。他依然感覺得到當時男人吻他時炙熱的目光和guntang的唇舌,濃烈地好像要點燃靈魂。如果這是逢場作戲,那么于天麟的演技未免好得過頭了。嘩地一下,窗頁被外面的風猛地吹開,也吹散了兩人之間彌漫的沉默。方嚴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收回游移的目光,連忙問道:“下一步你準備怎么辦?”并未急著回答方嚴,于天麟起身,關(guān)上投影,慢慢踱到窗戶前,右手從褲袋里掏出香煙,用牙齒叨起一根,再拿出打火機。金屬聲叮地一下,火焰升起來,他把頭微微一側(cè),點燃香煙,深吸一口,再慢慢地吐出煙霧,就著四散的煙霧看著夜幕下逐漸陷入黑暗之中的星城,似乎若有所思。投影關(guān)上后,房間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于天麟高大挺撥的身姿在窗邊形成一道黑色的剪影,越發(fā)虛幻得不真實。野地里風聲獵獵,足球訓練場那邊的林梢被風吹得嗚嗚作響,方嚴忽然有種窮其一生都在等待某個答案的感覺。彈了彈指間的煙灰,于天麟又恢復之前淡淡的表情,說道:“后面的事你不用插手,我來處理。”又是這種沒你什么事的表情,又是這種你不用管的態(tài)度。方嚴剛下去的火氣蹭地一下又升起來了,卻又極力忍耐住,故作冷靜地問:“那船會的事情呢?何建仁可是指名讓我去的?!?/br>于天麟黑眸一沉,轉(zhuǎn)過頭來:“我自有安排。你留在辰輝做好你的本份就行了?!?/br>“我的本份就是查清真相,還辰輝一個清白!”方嚴再也按捺不住爆發(fā)出來,挺起胸膛,不甘未弱地瞪回去。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船會里面有他要的關(guān)鍵證據(jù),這樣的機會他不能錯失。剛這樣想著,下一秒,似乎被惹怒的男人扔掉煙頭,轉(zhuǎn)瞬把他壓在墻上。等方嚴反應過來,雙手已被于天麟鐵鉗一樣的左手牢牢鎖在頭頂,他惱怒地想蹬腿,卻發(fā)現(xiàn)雙腿也被死死嵌在對方的兩腿之間,動彈不得。于天麟慍怒的黑眸在眼前放大,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溫熱呼吸咫尺可聞,兩人的距離近得只要方嚴再抬起頭來一點點于天麟就能吻到他的嘴唇。那一剎那方嚴緊張地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剛才在會所里那種心顫腿軟的感覺又呼嘯著竄回來了,腰間倏然一軟,怎么也掙不開男人健碩熱燙的身軀,情急之下只能喘著氣怒罵“媽的你想干什么”,然后窘極地別過臉去,不敢再看對方的眼睛。“我想干什么?你為什么不問問船會上的人想干什么?你以為何建仁請你去船會是讓你吃喝玩樂順帶收集證據(jù)然后一網(wǎng)打盡么?那里面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他媽到底有沒有腦子!”“你去得我就去不得?!”渾身動彈不得的方嚴也只剩這張嘴了,當即吼了回去。“何建仁有拉攏我的意思,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也會忌憚我三分,你呢?”如墨的眼眸里似乎閃著黑色的火焰,于天麟用騰出的右手捏住方嚴的下巴,迫使他轉(zhuǎn)過頭來,以幾乎貼住他的嘴唇的距離,一字一頓地說,“除了這張讓人想上的臉,還有什么能耐?”男人的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戾氣,吹在臉上的呼吸變得越發(fā)炙熱,吐出的話字字如刀,每一個字都深深戳痛方嚴的自尊心,讓他清醒過來,停止掙扎。他知道自己無從反駁,身體卻不知哪里憑空生出一股力氣,促使他開口:“除了會搶別人女朋友,你又還有什么能耐?”第17章第17章似乎完全沒有料到方嚴會忽然提起多年前那樁往事,于天麟臉上一震,慢慢松開了鉗住了方嚴的手。方嚴趁機一把推開于天麟,迅速站到門口一側(cè),以戒備的眼神看著他。良久,抬手松了松前額一側(cè)的太陽xue,于天麟有些疲憊地嘆氣:“我知道因為那件事你到現(xiàn)在還不原諒我,如果你只是要一個對不起,我可以給,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船會這件事你不能再摻和進來。”“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就讓我去。不然我想盡辦法也要混進去。”方嚴像只炸毛的貓,沖口而出。他萬萬沒有想到于天麟會在當年的事上讓步,一時間雖然吃驚不小,但倔氣一上來卻是十頭騾子也拉不回。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手伸進褲袋里,于天麟將煙盒掏出來想再點一根煙,卻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物,最后一根煙剛才已經(jīng)抽完。狠狠地將空煙盒扔到一旁的辦公桌上,于天麟轉(zhuǎn)身便朝門口處的方嚴走過來。幾乎是立刻,方嚴像只受驚的貓一樣往后退幾了步,一臉防范的模樣。“怎么?現(xiàn)在就怕成這樣?那后天我?guī)闵洗瑫r你豈不是要嚇得尿褲子了?”仿佛之前的焦灼完全不存在似的,于天麟又恢復了慣常譏誚的神色,冷哼一聲。“什么?!你答應了!說好了不許反悔!”方嚴眉頭一松,臉上登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于天麟只是走到椅子前,伸手將大衣拿起,緩緩說:“想去可以,不過有個條件。”方嚴不由往前兩步,靠近了些:“什么條件?你說?!?/br>整理好領(lǐng)口,于天麟淡淡地開口:“以我的情人身份進去。不行就免談?!陛p松的口氣仿佛談論天氣般。方嚴一愣,臉上飛紅,顯然又想起了之前的尷尬:“別的身份不行么?”冰冷譏誚的聲音在耳邊繼續(xù)響起:“你要愿意的話,男娼的身份也可以。只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何建仁可是出了名的男女通吃葷素不忌。”明明字字都像尖刀一樣扎進心里,于天麟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卻讓方嚴不禁重新審視起先前的對話來。有一個連他都不敢相信的念頭像火花一樣在腦海里劃過……難道,之前男人的種種毒舌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不是嫌棄自己?意識到這點的方嚴不禁愉快起來,甚至有點飄然,臉上也露出了輕松的表情,爽快地說道:“行,就聽你的?!?/br>似乎沒想到方嚴會答應得這么干脆,于天麟微微一愣,隨即又以尋常語氣沉聲道,“到時要在船上過夜,衣物這些東西你不用準備,我會找人安排,還有……”男人語氣一頓,微微上挑的鳳眼抬起,“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最好趕緊適應你的新身份,別到時我一碰就緊張得跟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