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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地轉(zhuǎn)了個圈。他不知道荊戈一直守在門前,所以洗完澡打開門時嚇了一跳。荊戈摸摸他微紅的面頰,不知為何就是想嘆氣。范小田光著腳,額前的碎發(fā)還在滴水,睫毛也濕漉漉的,咧嘴對著alpha甜甜地笑,他的信息素也染上水汽,荊戈聞得難耐,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荊哥?!狈缎√锪⒖虙斓剿麘牙?,身上的水沒擦干,兩具身子一撞,瘦削的腰就被沾水的衣衫勾勒出了大致的形狀。“你先去睡?!鼻G戈無可奈何,把他抱上床。那里已經(jīng)放好了兩床疊成豆腐塊的空調(diào)被,范小田東瞅瞅西望望,看見被子,立刻抬腿狠狠一蹬。荊戈的頭皮都要炸起來了,就算攬著范小田的腰,也攔不住他的腿,只能眼睜睜地望著范小田把疊好的被窩弄得一團糟。范小田還挺得意的:“反正等會也要蓋?!?/br>“你蓋一條,我蓋一條。”荊戈給他潑涼水,“如果我回來看見你蓋了兩條,我就去沙發(fā)上睡?!?/br>范小田瞬間乖了,抱著屬于自己的被子拼命點頭,規(guī)規(guī)矩矩地縮進去,腳丫都不敢往外探,荊戈又怕他出汗悶著,走過去掀開一個被角,結(jié)果就看見范小田雙手貼在身側(cè),一動也不敢動。alpha忍不住想笑,轉(zhuǎn)念一想,倘若真笑了,范小田就不會乖,只得繃著臉往屋外走:“我去洗澡,你困了就先睡?!?/br>范小田盯著荊戈關門,安靜地躺了會兒,先伸出半條胳膊,又探出一只腳丫,后來聽見浴室的水聲,膽子終于大了,偷偷摸摸找到遙控器,調(diào)小音量看真人秀,連笑都不敢大聲笑,捂著嘴嘿嘿嘿。有點像小時候,范小田放學回家偷看動畫片,一面興致勃勃地聽電視里的聲音,一面提防爸爸mama進門的腳步聲。記憶里這樣的日子總伴隨著窗外聒噪的蟬鳴,偶爾是突如其來的暴雨,空氣里彌漫著nongnong的水汽。可他再小心也是會被逮住,因為葉安女士不是吃素的:她會摸機頂盒,只要是熱的,就把范小田從屋里拎出來罰磨未切割好的石頭。棱角分明的石塊慢慢變得圓潤,范小田也從看動畫片的年紀成長為沉迷傷痛文學的少年,這會兒子葉安又巴不得他去看動畫片,生怕范小田那天追著霸道總裁式的alpha到處亂跑。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看電視,很快就把荊戈的威脅拋在腦后。而荊戈在部隊里待習慣了,洗澡不過五分鐘的事,等一身清爽地推開浴室的門,就聽見屋里飄來omega軟軟的笑聲,alpha覺得他的笑都是甜的,仿佛一塊奶糖融在心尖。荊戈忍不住把手放在門把手邊,可又想起之前突然開門嚇到范小田的事兒,思來想去,干脆故意咳嗽幾聲。屋內(nèi)果然一陣兵荒馬亂。荊戈在門前默數(shù)了六十秒,假裝剛洗完澡的模樣推開門,只見范小田蜷縮在被子里,像一小團不安分的倉鼠,明明在裝睡,還是忍不住蜷蜷腳趾。作者有話說荊戈的強迫癥是什么都不能有褶子,倉鼠田剛好相反……_(:зゝ∠)_第十九章不論春夏秋冬,都要睡一床被子“行了,別裝了。”荊戈按亮床頭的燈。范小田的腦袋從被子底下冒出來,望著Alpha眨眼睛,還撒謊:“我剛剛睡著了?!?/br>“睡著了?”床一沉,荊戈坐在他身邊。“嗯……嗯嗯?!狈缎√镄奶摰赝蛔永锟s縮,想到荊戈是“警察叔叔”,慌得腿肚子打顫,“睡了一小會兒。”alpha與他靠得更近:“那我怎么好像聽到電視的聲音了?”“隔壁在看電視?!狈缎√镉w彌彰地敲敲墻,“你仔細聽也能聽見的。”說完實在裝不下去,蹭到荊戈懷里嗅嗅。“啊……”特陶醉。荊戈彈他的腦門:“不許‘啊’?!?/br>范小田趕忙閉上嘴,趁著alpha不注意,又偏頭往荊戈的懷里湊。荊戈分神整理空調(diào)被,剛理好一個角,忽而覺得頸窩有點癢,低頭就撞見他張開嘴作勢要咬的樣子。“范小田?!鼻G戈拿指腹蹭了蹭omega的唇角。他立刻縮回去,把下巴擱在荊戈的肩頭,羞澀地笑笑:“嗯?!?/br>alpha又去彈范小田的腦門。“會變笨的?!彼o著腦袋輕哼,坐在自己的被窩里晃腿,“不要彈了?!?/br>荊戈說,你知道會變笨就別老是做錯事。“沒有……”范小田的反駁沒什么底氣,耳朵也紅了。就好像是犯錯誤被老師逮個正著的小朋友,扭扭捏捏的,道歉已經(jīng)呼之欲出,還要再掙扎一會兒。荊戈瞧得心熱,起身把燈關了,再平躺在床上。另一頭范小田窸窸窣窣地拱進被子,蜷縮了幾分鐘,小聲喘息著舒展手腳。時間流淌的滴答聲將他們包圍,范小田的乖順只是暫時的,他很快就像只熱鍋上的螞蟻,拽著被角往荊戈的方向拱。仿佛西天取經(jīng),一點點微小的聲音都是omega的磨難,他害怕荊戈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動作,更怕alpha離開房間去沙發(fā)上睡,所以每動一下都是一身的汗。范小田先把一只手探出了空調(diào)被,五根手指在黑暗中晃晃,沒受到阻攔,立刻興沖沖地往荊戈身邊摸索,結(jié)果還沒掀開被角,反倒意外地碰到了手機。淡藍色的光一下子亮起來,映出他半張倉皇的臉。范小田像只螃蟹似的收回“鉗子”,窩在被子里裝睡。墻上的掛鐘依舊在不緊不慢地走著,荊戈自然察覺到了他的一舉一動,暗自好笑,也是想瞧瞧范小田到底想做什么的緣故,干脆不聞不問,跟熟睡了一樣。于是范小田安穩(wěn)了幾分鐘,又制定了新的“計劃”,他要從床尾直接爬進alpha的被子。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范小田先在自己的空調(diào)被里迷失了方向,他往左爬爬,又往右蹭蹭,生怕吵醒荊戈,連大氣都不敢出,好不容易爬到床尾,憋得臉通紅,先軟著喘了好幾口氣,才開始伺機往荊戈的被子里鉆。臥室里彌漫著淡淡的茶香,alpha洗完澡以后沒噴阻隔劑,他一停下來就忍不住嗅來嗅去,最后自然是嗅到了荊戈的被子里,手腳并用往上爬。荊戈很崩潰。二人在一床被子里無可避免的有了身體接觸,范小田鉆進去就忘乎所以,不怕被發(fā)現(xiàn),直接緊挨著alpha往上爬,身子一拱一拱的,最后腦袋終于頂開了被角,美滋滋地把臉貼進荊戈的頸窩。“唉……”荊戈無奈地睜開眼睛,黑暗中看不大清范小田的神情,但alpha感覺到了他的緊張。范小田呼吸急促,可憐兮兮地說:“別走?!?/br>荊戈被他腦袋上亂糟糟的頭發(fā)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