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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不是我?guī)熋谩业囊馑际钦f,你也是干這行的……不,或許不是……我是說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很多比我厲害的心理醫(yī)生……”小師妹的眼睛眨了眨:“可是只有你給妖怪看??!”西蒙長嘆一聲,企圖拒絕小師妹:“這不和規(guī)矩,你知道心理治療中的回避原則。我們很熟,這不合適?!?/br>小師妹說:“那只是對人類呀,我是妖怪,不存在的!”西蒙忽然有一種當(dāng)初跟電腦怪交談的感覺。心理醫(yī)生遇到搞心理學(xué)的病人,就是這么的不堪一擊。西蒙說:“不行的……要不你自己給自己治治吧!”小師妹發(fā)出完美一擊:“你當(dāng)初也是這么跟電腦怪說的!”西蒙無奈的張了張嘴巴想要辯解,小師妹拿出自己的平板電腦,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妖怪論壇的那個永遠(yuǎn)被頂在首頁的帖子再一次落入西蒙的眼中。那個帖子如今已經(jīng)翻了好幾頁了,小師妹指著其中一頁說:“這里,電腦怪自己爆的料,他說當(dāng)初他用500T的學(xué)識跟你辯論,終于說服你。”西蒙無何奈何花落去。還能怎么辦?就像一個醫(yī)生極力拒絕在大街上給自己的親人做手術(shù),結(jié)果對方拿出鐵證——你可以的!只能夠在這個黑暗的夜里,屈服了。“說吧,你有什么想讓我?guī)湍愕??!蔽髅梢婚_始是不情愿的。但是小師妹畢竟是干這行的,給別人治過病,也接受過督導(dǎo)和個人分析,不太需要什么引導(dǎo),就能夠自己進入狀態(tài)。“我不能飛升?!毙熋谜f。盡管一開始是拒絕的,但西蒙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據(jù)我所知,當(dāng)然我這方面的知識很有限了。想要得道飛升,需要六根清凈,遠(yuǎn)離愛恨。你剛剛還吃人來著,我聽蛇精說,一個妖怪想要吃人的話,是很難證道飛升的。”小師妹淡淡一笑,她的眸子看著黑暗的天空,似乎在回想什么往事。她隔了半天才說:“笨師兄,那是因為蛇精想要修道。我跟它們不一樣,我想要修魔。修魔,就是要吃人的!”西蒙正襟危坐。小師妹繼續(xù)說:“而且啊,師兄你好笨哦,暗戀我好些年,難道都不知道我的秘密嗎?”西蒙連忙條件反射似的辯解:“不……我沒暗戀你……不對,你是妖怪這個秘密,我怎么可能知道!”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的都是蠢笨傻,不過沒關(guān)系,心理醫(yī)生犯蠢犯傻是必然的,只要自己及時察覺就好。但小師妹只是淡淡一笑,說:“我的秘密不是這個?。∥业拿孛苁恰疫€活著的時候,是個男的?!?/br>男的!男的?。?/br>晴天霹靂!西蒙覺得自己日了狗!暗戀多年的小師妹是個妖怪就算了,這個妖怪的性別,還是雄性!!西蒙捂住自己的額頭。幸好小師妹已經(jīng)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了,并沒有太關(guān)注西蒙。西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等到心情平靜下來以后,說:“哦……可是我剛剛看見你有胸……”小師妹低低嗯了一聲。小師妹說:“這張人皮是女的。師兄你別這樣看我,這張皮不是我剝的,而且我都用了幾百年了。”西蒙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jīng)如浮云了,怪不得小師妹看起來一直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跟剛?cè)氪髮W(xué)那會兒差不多。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小師妹還是那么的青春活力,原來是頂著一張人皮的妖怪。也不知道妖怪小師妹到底活了多少年。“我啊……我活的時間可長了!”妖怪小師妹說,“而且我的本名也不叫趙靈靈,我叫趙文令?!?/br>趙文令已經(jīng)死了。他在死的那一刻還有些懵懂。哪怕是過了幾百年,他還記得自己臨死前的那一天。那一天,自己金榜題名,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其它高中的學(xué)子們都流連京城的繁華,準(zhǔn)備好好在京城游玩一翻,唯有他心中掛念糟糠之妻,所以參加完瓊林宴的趙探花,在去翰林院報道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請假回家,想要把自己的妻子接到京城中,跟自己一起享用即將到來的富貴權(quán)勢。他本是寒門學(xué)子,此刻拿著皇帝的賞錢,買了一匹駿馬,換了一身好衣裳,一路北上,朝著久違的故鄉(xiāng)奔去。他和妻子是青梅竹馬,兩人定了娃娃親,十六歲那年便正式成親。成親后,和所有的戲文中的故事一樣,趙文令寒窗苦讀,希望能夠博取功名,成就一翻大事。而趙妻則安靜的相夫教子,孝順公婆,全力支持丈夫念書。甚至還把自己陪嫁的唯一值錢的金釵賣掉,給丈夫買了筆墨紙硯。十年前,趙文令離開家鄉(xiāng),告別妻子,幼子和年邁的父母,發(fā)誓不登龍門不返還。如今數(shù)年過去,算算時間,長子恐怕已經(jīng)要到了成親的年紀(jì),自己高中歸來,錦衣駿馬歸故里,終于能夠給家人一個交代了。新科探花郎,如今不到三十歲,尚未歸家,當(dāng)?shù)氐闹h就已經(jīng)得知消息,為他準(zhǔn)備了盛大的接風(fēng)宴。然而趙文令對知縣大人的接風(fēng)宴不感興趣,對宴會上美貌的歌姬也不做它想,他只想回家,見一見久別的家人。近了,很近了!一彎月牙掛在天邊,探花郎踏月而歸,推開了自家茅草屋的門。他原本以為,父母妻子會對自己的歸來熱淚盈眶,喜不自勝。卻沒想到,當(dāng)他跨入家門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一個耳光后,是一盆冷水,將趙文令的渾身上下淋得濕透。趙文令懵在當(dāng)?shù)?,他還以為是家里出了什么變故,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剛剛是誰打自己,門就被關(guān)上了。趙文令以為是家里人沒認(rèn)出自己,于是站在外面的院子里喊:“爹,娘,愛愛,是我呀!是文令呢!”愛愛是趙妻的小名。趙母的聲音首先傳出來:“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趙文令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兒,他也不敢跟母親爭辯,只有求自己的妻子。“愛愛,怎么了?快給我開門呀!”趙妻的聲音帶著一絲寒冷:“我不認(rèn)識你,我的丈夫早就死了!你如果再不走,我就報官了!”趙文令說:“我如今科舉高中,皇上欽點的探花郎!我來接你們?nèi)ゾ┏窍砀D?!?/br>嘩啦一聲,門被拉開,房內(nèi)的幽暗燈光,照亮站在房內(nèi)的那個影子。那是個女人的面容,長相還是趙文令記憶中的樣子,只不過頭發(fā)枯亂,身材也削瘦了不少,但表情卻是他從未見過的兇惡。“我知道你中了探花,但是老娘不想再見到你!”趙妻手里提著搟面杖,兇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