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西蒙也很想見見這位李紅紅的。二十年過去了,他很想知道這位當初割腕的抑郁癥患者,如今過的怎么樣。但是這事兒要先經(jīng)過淺藍本人的同意,于是西蒙說:“這樣吧,這臺電腦目前不在我身邊,下個星期這個時候,我再跟你聯(lián)系好嗎?”下個星期同一時間,是淺藍的心理治療時間。李紅紅同意了,她掛了電話,嘆息了一聲,回憶起自己曾經(jīng)的二十年時光。而西蒙在掛了電話之后,就開始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找貓!他的貓,不見了!西蒙找了整整三天,問遍了這條街上的每一個人,還是沒找到自己的貓。于是西蒙又張貼了好幾份尋貓啟示,但還是沒有任何收獲。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西蒙看著自己那空蕩蕩的貓窩,覺得有些受傷。貓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物種——它們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都會看不起你!都會不聲不響的拋棄你!一個星期后,西蒙迎來了電腦怪淺藍的第二次診療。而讓西蒙最驚詫的是……自己的貓,居然跟著電腦怪一起走進了診療室。西蒙很想問問自己的貓去哪里了,但是診療時間到,他這一個小時,屬于淺藍。于是,格子衫的青年坐在診療椅上,開始了第二次心理治療。而那只黑貓,艱難的爬上屬于自己的書架頂層,趴好后吐著舌頭喘氣。“魔尊大人,你這些天去哪里了?你的寵物到處找您呢!”影子護法這幾天也沒見到冥煥,他們覺得本來不該過多的詢問魔尊的行蹤,但——報告魔尊新寵的動向,卻是必須的。冥煥喘了口氣:“累死我了!這些天我都在搜索那個新潮電腦怪的魂魄之地……天知道他的魂魄之地……居然比本尊的還大……花了一個星期都沒搜索完……累死了!還是我功力沒有恢復的原因……”正在冥煥喘氣的時候,淺藍也開始了跟醫(yī)生講述這一個星期來,自己的心理變化。“醫(yī)生,你知道嗎?我擁有500個T的硬盤,浩如煙海的知識儲備,還有人工智能加成,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西蒙趁機說:“李紅紅之前有跟我打過電話,說想要見見你?!?/br>淺藍一楞,然后開始用手揉他亂糟糟的頭發(fā),他的內(nèi)心很糾結(jié),因為他現(xiàn)在是個妖怪,而他記得自己的小主人,是很害怕妖怪的。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淺藍才下定決心,對于主人的思念和惦記,戰(zhàn)勝了一切。他深深吸一口氣,說:“我……也想見她。我想知道她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了……開心嗎?結(jié)婚了嗎?有沒有孩子?醫(yī)生,你幫我聯(lián)系她吧!”西蒙點點頭,然后給李紅紅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的李紅紅表示自己就在附近,很快就會到。當診療室的門被敲響的時候,淺藍嘭的一聲,變成了一臺老舊的,二十年前的那種老電腦,再也不動不說話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面想起:“西蒙……請問西蒙在嗎?我是李紅紅。”西蒙站起身去開門,他身后,老電腦的鼠標不受控制的滾啊滾,機身都在微微顫抖著。門被拉開,一個穿著紅色長裙,挽著發(fā)髻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外。西蒙說:“請進”女人遲疑了一下,走了進來,坐在了剛剛淺藍做過的沙發(fā)上。“我就是李紅紅……天!這真的是我的電腦!淺藍,淺藍……”女人低聲的喃喃著,一滴淚落到了這臺陪伴她度過最難熬的日子的電腦。西蒙靜靜的觀察著淺藍的主人,她看起來三十多快四十了,保養(yǎng)的不錯,身材勻稱有力,甚至在她用力的時候,能夠隱隱看得見肌rou線條。看得出這是一個經(jīng)常健身,愛惜自己的女人。只是,當這個女人伸出手,抱住淺藍的顯示屏的時候,她那有力的手腕上,有著一道道疤痕。這是當年,她割腕留下的痕跡。“我怎的沒想到,發(fā)現(xiàn)我電腦的是一個心理醫(yī)生?!崩罴t紅在平靜下來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太意外了?!?/br>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著隱約的魚尾紋,但笑容卻非常明亮。“心理醫(yī)生和其它的人有什么不同嗎?”西蒙隨口問。李紅紅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層迷蒙之色,她輕輕的點頭,然后緩緩的講出了她自己的故事。那一年,她十五歲,家中劇變,導致她苦悶不已,抑郁癥爆發(fā)。那真是一段灰暗的日子,周圍的人不理解自己,朋友們讓自己堅強一點,甚至還有一些好心的老師,以為嚴厲的斥責能夠讓這個嚴重抑郁的少女重新振作。但對于抑郁癥來說,這一切都沒有用。李紅紅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琢磨死亡。只是偶爾的一天,她在學校的圖書館,看到了一本關于抑郁癥的書。從那本書里,她知道了心理醫(yī)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可以幫自己的人,但糟糕的是……她在這個城市,根本找不到一個心理醫(yī)生。每一次割腕,她都會被送往醫(yī)院,甚至被當成瘋子住了一段時間的精神病院。后來她從醫(yī)院里出來,那天是她感覺還不錯的一天,因為已經(jīng)連續(xù)吃了一個月的百憂解,她決定賣掉電腦,開始新的生活。她拿著賣掉電腦的錢,離開了這個城市,到了當時沿海的發(fā)達地區(qū)。“我再一次割腕,是在藥停了一個月之后。我決心去找心理醫(yī)生……”李紅紅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那個時候,與其說是心理醫(yī)生,倒不如說是江湖騙子。李紅紅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個“醫(yī)生”,不少所謂的“醫(yī)生”都只是告訴她要堅強,要勇敢……甚至有一個還引-誘她上床。抑郁癥帶來了巨大的痛苦,然而這些所謂的“心理醫(yī)生”,帶來的則是絕望。在李紅紅二十五歲前,她都是靠吃藥來緩解。阿普唑侖,氯氮平,百憂解,從來不敢停。吃了藥以后,腦袋木木的,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快樂和喜悅。只是像行尸走rou一般活著,至于生活是什么,根本不知道。“那你后來……”西蒙很能夠理解李紅紅的那種感受。畢竟二十年前,國內(nèi)的心理行業(yè)幾乎可以說沒有,一片混亂,很難找到靠譜的醫(yī)生。能夠吃上藥,都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后來我徹底絕望了,回到這個城市準備死。于是選了一棟居民樓準備跳下去。當時有一個人正好到樓頂晾衣服,他用幾句話救了我?!崩罴t紅緩緩敘述著。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