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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wèi)并不意外,流焰速度他們有目共睹,但余下攻擊全被那個火紅色罩子如此輕易擋下,就大出他們所料,一個個目瞪口呆,瞳孔都急劇收縮,顯然心下駭然不已。皇宮侍衛(wèi)不同于一般侍衛(wèi),多是勛貴武將子弟,出身良好,眼界比一般人要高,想得也深。很明顯,肖瑾琰葉辰兩人輪番上陣意在威懾,并無他想,若心存惡念,他們恐怕瞬間就會成待宰羔羊。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葉辰似是知曉他們心中所想,魂力鋪開,將底下人全都籠罩在內。他并未盡力,饒是如此,所有人都如芒在背,仿若赤果果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絲毫隱秘可言,下意識四下張望,尋找被人四面八方窺視源頭。一聲輕笑傳自頭頂,眾侍衛(wèi)瞬間恍然,不用說,窺探定是來自眼前這人,一時間心中泛起驚濤駭浪,眼里盡是警惕忌憚。侍衛(wèi)中不是沒有魂修,只要實力相差不大,不但能抵御魂力窺測,甚至能進行反擊,面對葉辰卻半點用都沒有,唯一優(yōu)勢便是第一時間就找到窺視來源,比其他人反應快上一截。但這又如何?魂力被壓制在身周,無法發(fā)起攻擊,不比旁人強多少。葉辰可不管侍衛(wèi)怎么想,居高臨下俯瞰眾人,一點點加大魂力攻擊力度,直到抵御力最弱一人發(fā)出一聲悶哼,方才收手,隨后揚長而去,只留下流焰一聲得瑟的嘶鳴聲。“怎么樣?”侍衛(wèi)統(tǒng)領遠遠望著葉辰瀟灑離去身影,神色鐵青,等人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回頭問受傷侍衛(wèi)。“沒事,就是剛剛感覺腦袋好似要被錘子敲破一樣,現在好多了,不過這幾天怕是無法值守。”隨后,侍衛(wèi)統(tǒng)領望向其他人。眾人無一不是煞白著一張臉,魂修更慘,他們受到特殊關照,瞧著跟其他人差不多,其實傷勢更嚴重,沒個十天半月調養(yǎng),魂力難以恢復到此前水準。侍衛(wèi)統(tǒng)領閉了閉眼,神情凝重去面見圣上。第78章到這,葉辰任務全部完成,接下來就是肖瑾琰的事。難得有光明正大顯擺機會,流焰樂壞了,每天要么載著葉辰在西京上空翻飛翱翔,要么獨自花樣飛舞,要多愜意有多愜意,混不顧整個西京早已被它鬧翻天,引起的軒然大波如插了翅膀快速飛向各處。本來,按照肖瑾琰預計,至此他將和葉辰一樣謝幕,后續(xù)談判交由慶安侯等人負責。孰料,他低估他們這一番示威舉動效果,幾乎沒花什么力氣便被皇族以送瘟神之姿將他們八家舉族送出京,途中不但沒暗中下絆子,反倒還派人護送。肖瑾琰并未被這樂昏頭,皇族什么時候這般好說話?此行越是順利,只怕他們心中越是憋屈,以后更得小心應對才是,斷不能仗著一時在皇族手上討到好處就沾沾自喜。有葉辰和肖瑾琰提前開路,行程不快卻很順暢,眼看快出中原地帶,葉辰回頭望向車隊其中幾輛馬車,目光微凝:“他們你準備怎么處理?不會要帶去鎮(zhèn)北府城慶安侯府吧?”“你在為我擔心,還是憂心自己?”肖瑾琰神色平靜,眼底絲毫不起波瀾,不答反問。“都有?!比~辰聳了聳肩,一點都不在意暴露心中想法。慶安侯不是吃素的,在察覺侯夫人行為有異之后,很快就發(fā)現對方身份,恰巧沒多久他就被軟禁在西京,不需要過多交際,直接采取雷霆手段令其病臥在床,之后借養(yǎng)病由頭,將她移至一處幽靜院落,時至今日,她早就遠離侯府權力中心,重新由太夫人掌家。對于慶安侯而言,做到這一步就差不多,畢竟十幾年夫妻之情,不是說舍就能舍,到底燕羽衣只是鳩占鵲巢,跟燕霓裳之死不相干,在事情沒暴露之前,罪不至死。連燕羽衣慶安侯都能留她一命,同她所生幾個兒女就更不可能就此舍棄。對肖瑾琰而言,此事卻不能如此輕描淡寫就揭過。燕羽衣不傻,想也知道,能不動聲色瞞這么多年,若非機緣巧合,可能肖瑾琰一直被蒙在鼓里,她的心思豈會簡單?聯系前后發(fā)展,一年多靜思之后,她定然能猜測出大概。既然沒要她命,那就代表慶安侯并非對她全然無情,燕羽衣便有翻身之機,她怎可能坐以待斃?更遑論還有諸多兒女在一旁助陣,留著她終是禍害。若肖瑾琰繼續(xù)執(zhí)掌鎮(zhèn)北軍也罷,多的是時間將燕羽衣徹底打落馬,關鍵就在于安頓好族人之后,他很快就要離開,到時候慶安侯府豈非成了燕羽衣母子天下?若再進一步,侯府一切包括鎮(zhèn)北府由燕羽衣所出之子繼承,那肖瑾琰得有多膈應?恐怕吐血三升都不足以形容他感受。肖瑾琰自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葉辰很好奇他會怎么做。最一勞永逸之法莫過于讓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只是如此一來,肖瑾琰必將背負起弒母弒弟罵名,哪怕世人不知,往后日子他也會備受煎熬,于修行無益。葉辰猜測,不到最后,肖瑾琰不會這么做,那對方會采取何種方式?他對此充滿期待,目光直直盯著身旁之人。肖瑾琰卻深諳吊人胃口心理,淡淡地道:“過后便知。”葉辰:“……”他現在不想說話。要知道他好奇心不強,難得對一事上心,怎么就不給他個痛快?哎呀,肖瑾琰學壞了。或許,這就是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當然,葉辰絕不會承認就是。燕家作為肖瑾琰外家,雖同為世家大族,實力卻明顯遜色于肖家,帶上他們不為別的,只因兩家這份關系,且大部分路段都同路,可以一起行動,降低風險。本來總算擺脫困境,燕家人面上沒有明顯表現,心里高興怎么也多過無奈,等進入鎮(zhèn)北府勢力輻射范圍,聽到外面?zhèn)餮?,一個個卻跟吃了蒼蠅似的,臉臭得可以。族人都如此,就更別提肖瑾琰外家燕府,他們所在車隊整日被陰霾籠罩,人人噤若寒蟬,若非必要,絕不往主子跟前湊。傍晚車隊按原定計劃停下開始安營扎寨,燕老太爺黑沉著臉叫來老妻:“這是怎么回事?”太夫人眼睛泛紅,氣惱之余不無惋惜,到底疼了一場,不可能說舍就舍,哪怕二女兒假借大女兒身份,近些年來跟娘家來往不多,感情不像早先那么深厚,致使燕家同后來幾個外孫也不太親近。肖瑾琰卻是例外,誰叫肖家進京早,隔著千萬里路就是想培養(yǎng)感情都辦不到,唯一一個離得比較近的就是肖瑾琰,不疼他疼誰?太夫人定了定神,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羽衣她……她糊涂啊……”“你確定?”燕老太爺心一沉,老妻這么說,估計十有八~九確有其事。太夫人沒有隱瞞:“我以前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