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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電話啊,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嗎?怎么打了這么久?” 裴崢仿似明白過來她的想法,眼底一抹無奈,回答:“是在研究室里認(rèn)識的一個學(xué)姐, 和另外一位學(xué)長是情侶。她說打那個學(xué)長的電話打不通, 所以問問我?!?/br> 路漫不樂意的說:“問一下還要那么久……” 裴崢少見她吃醋的樣子, 覺得新奇有趣, 笑著捏捏她的臉:“一個電話而已,也沒有怎么樣,這是怎么著?還是說,準(zhǔn)備改行開醋廠了?” 路漫撇撇嘴, 斜他一眼,松了手扭頭就走了:“不理你,我要回去看書了?!迸釐樖u頭,稍微慢了一步,但很快追上去,悄悄牽住她的手。 考試轟炸結(jié)束前,路漫和裴崢是買了同一天的機(jī)票回去。因?yàn)榕釐榤ama, 他不想回去得太早,機(jī)票也稍微買遲兩天,考試全部結(jié)束之后,還得有一陣子。 范圓圓的室友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回家了,要留到最后的路漫將她們一一送走,很快宿舍剩下她一個人。天氣太冷,裴崢在幫老師做項(xiàng)目,路漫多數(shù)時間自己在宿舍。 如果不是因?yàn)樗?,她這會早就已經(jīng)在家里了,因著這一層原因,裴崢每天都盡量找時間陪她。中午她起不來、不想出門吃飯,他會幫她買好打包送到宿舍樓下。 下午,路漫通常會樂意出門,裴崢就領(lǐng)著她一起吃晚飯。吃過晚飯,裴崢或者帶她去看電影,或者陪她去購物中心逛一逛,有時候也和她去書吧坐一坐…… 兩個人這樣膩在一起的時候,說話也好,不說話也好,做什么也好不做什么也好,都不會覺得生疏尷尬,處處都自在。這種極為默契的氛圍,讓人感覺身心舒暢。 臨到要回家的前一晚,裴崢仍舊帶路漫去外面吃晚飯,后來又看了一部新上線的電影。電影正看到高|潮處時,裴崢靜音了的手機(jī)不斷有電話打進(jìn)來。 同一個電話執(zhí)著反復(fù)打過來,被摁掉也堅(jiān)持不懈,裴崢不得不起身走到外面去接電話。他出去之后,直到電影散場,都沒能回來,路漫隨著人流出來才去找他。 裴崢站在走廊一角,仍舊在打電話。路漫悄聲走到他身后,能聽到他正在安慰電話那頭的人,不但很有耐心,而且語調(diào)也頗溫柔。余光瞥見她,通話并未結(jié)束。 正在和裴崢通電話的是之前的那位學(xué)姐,不必裴崢親口說,路漫自有自己的途徑知道。她臉上不見太多的情緒,只是立在一旁,等著他什么時候才能掛了電話。 不知是否礙著她在跟前,裴崢足足沉默數(shù)分鐘,不言不語聽電話那頭的人仍舊哭個沒玩沒了,這次倒不安慰了。過了半晌,裴崢說得兩句,掛了電話,來牽她。 路漫避開他的動作,沒有和過去那樣,笑呵呵把手遞過去。裴崢看出她的奇怪,只是周圍人來人往,他壓低聲音,笑笑問:“電影看完了?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 “你自己不看,問我做什么。”路漫賭氣的一句,不看他,往外面走。裴崢耐著性子,沒有惱,緊緊跟在了她的身后,兩個人這么先后走出了電影院。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diǎn)多,雖然是冬天,但商業(yè)廣場有不少的人。他們走到廣場上時,路漫依舊不理裴崢,他終于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好端端的,突然鬧脾氣?” “你剛剛和誰打電話呢?”路漫轉(zhuǎn)過身來,抬頭看他,眼底一抹倔強(qiáng)。 裴崢一愣,說:“沒誰啊?!?/br> 路漫卻笑:“沒誰你說話的語氣那么溫柔做什么?” 裴崢微微擰眉,望著她道:“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無理取鬧?我怎么就無理取鬧了?”路漫冷笑著,看他,一字一句說,“該不會是你上次那個學(xué)姐吧?我怎么聽到她好像在哭,這是又來找你求安慰了?” 裴崢蹙眉,按捺著情緒說:“她男朋友和她提分手,不接她電話、不回她短信,其他聯(lián)系方式也拉黑了她,她就是打個電話問問我能不能聯(lián)系上他而已……” “所以呢?愛心泛濫,覺得她可憐委屈,心疼憐惜?就問問你能不能聯(lián)系上人,用得著打上半小時嗎?”路漫完全是不好說話的樣子,帶著點(diǎn)咄咄逼人的意味。 裴崢聽到她這樣的話,心里也不大舒服,可還是在試圖解釋:“問一下確實(shí)用不上半小時,可是她在電話那邊哭,我總不能隨隨便便掛電話吧?” 一個女生,因?yàn)樾那椴缓媒o裴崢打電話,在電話里對著他哭上半天不肯掛,還要他的安慰……路漫扁著嘴巴,根本不滿意他的解釋,又說:“可你還安慰她?!?/br> 裴崢擰眉不說話,像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路漫垂下頭,小聲道:“你真的感覺不出來嗎?人家明明是對你有意思,不然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她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你也明明知道自己有女朋友……” 見她睜著望著他,眼底迅速積聚起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為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的小事鬧到要哭,裴崢皺皺眉,終于不耐煩了:“就這么點(diǎn)事情,你至于嗎?” 話才一出口,見眼前的人哭得更兇,裴崢當(dāng)時就覺得后悔??墒?,他還沒有能來得及說什么,眼見她拿手背一抹淚,跺跺腳,扭頭直接就跑走了。 裴崢追上去,只看到她坐進(jìn)出租車時的身影。他覺得原本是沒有什么的一件事,怎么就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時又覺得她怎么這么不講道理,非要那樣想。 然而心里有多少的想法,裴崢卻想起以前有過一次,兩個人吵架,互相不理睬,當(dāng)時范圓圓說過的,以后不要互相不搭理,還有自己說過的,不會拋棄她…… 他心里想著這些事情和這些話,打了個車,回學(xué)校,直接去了她的宿舍樓,裴崢在宿舍樓下反復(fù)給路漫打電話。一個不接,又立刻打第二個,直到她肯接為止。 兩個人玩這個你打我掛的游戲,足足玩了有十分鐘,路漫才接起了裴崢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急切,好脾氣的說:“是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什么就你錯了?干嘛一直打我電話?”路漫回道。 裴崢這會看不見,也能想象出來她橫眉瞪眼的樣子。 他說:“我在你宿舍樓下,你出來嗎?” “不去?!甭仿H堅(jiān)決的語氣。 裴崢堅(jiān)持說:“出來一下,嗯?我就在外面等你?!?/br> 三分鐘過后,守在宿舍樓外的裴崢,看到宿舍樓里她走了出來,連忙急走兩步迎了上去。路漫手插在羽絨服衣兜里,撇撇嘴,問:“你干嘛?” 裴崢看到她,見她這么快就出來了,反而是眉眼帶笑。他張開手臂沒有猶豫把人抱了個滿懷,好好將她抱在了懷里,小聲說:“別不高興了,好不好?” 路漫掙扎了一下,掙不脫,別別扭扭悶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