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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只受盡寵愛的單身汪, 溫書白表示從不曾受到過如此虐待。 此地空氣太過糜爛,不宜久留。一溜煙的, 跑到溫書言先前坐過的地方, 一門心思的逗弄溫書墨。 地方空出來,夏天依卻不見有落座的意思。站在原地,眼里只有他的影子。 季絕淺很滿意。終于舍得放開筷子, 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往下拽:“坐?!?/br> 他力道控制得極好, 有力, 但也不曾牽制她。撫順衣擺在他身側坐下,夏天依的視線, 直接落在那碗年糕里:“年糕?!?/br> 季少爺眼中風情盡退——論人不敵食是何種心境。 坐下了,火焰的熱度一寸寸極快擠開身上帶的寒涼。夏天依雙手舉到嘴邊呵了一口氣,揉搓著伸到火堆前取暖。 看他還沒有動作, 一雙眼,又移到他身上,口氣無辜:“年糕?!?/br> 屈指輕刮她的鼻尖,到底還是如了她的愿:“何時這般會偷懶。” 選了一塊最小的,夾起送到她嘴邊,她張口咬下,嘴邊都是笑。 夾了醬料的年糕,酥軟香糯,吃下唇齒留香。瞇起眼睛,她毫不保留的夸獎:“味道極好!” 看她吃得滿足,季絕淺被誘、惑之后自己也夾了一塊嘗過,等細細的品完,他點頭:“的確不錯?!?/br> 聽他認同她的,夏天依嘴角咧開一抹笑,面上,是那種純粹的快樂。 也不等他再喂,手暖得差不多,夏天依就取了一旁無人用過的竹筷,自己一塊一塊的夾。 季絕淺對這些,本就沒多大興趣。也就由著她,端著碗看她一塊一塊的吃。 身邊那群為老不尊的父輩,由蘇寧柔打頭:“我們這幾個老的,還是另尋了一處閑話的好?!?/br> 顧流蘇附和:“我也有這意思?!?/br> 溫潤斂眉,狀似不悅:“這如何使得?!笨匆谎奂窘^淺和夏天依,又接,“該避的,也該是他們,干我等這群人何事?!?/br> 半真半假的打趣,夏天依臉頰微紅,一塊年糕含在嘴里,被他們揶揄得,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 季絕淺許是臉皮厚慣了,聞言仍舊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待夏天依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物,這才微微偏了頭看她:“還吃?” 其實也已經吃過不少,放眼看去,季絕淺端在手里的那碗,也只剩下了一兩塊。再說,這種情形之下,就是想吃也吃不下。夏天依搖頭:“已經吃好?!?/br> 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開口: “我們走?” “我們走?” 一拍即合。 反正大家都明白的事,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想要私下里的相處,走就是。 扶著夏天依站起,季絕淺看向那幾人的方向,拱手行禮:“那就不打擾您幾位的雅興,絕淺帶天依先行一步。” 幾位老的,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笑。 怕夏天依害羞,季絕淺索性直接拉了人就走——等也等不出什么有意義的東西。 沒有燭火的照明,唯一的光線來源就是天上或明或暗的星辰。月亮被云霧遮掩,本就給不了多少光源。再加上又是剛離開那篝火處,眼睛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夜的厚重,入目盡是一片漆黑。 兩人都不曾開口,專心的盯著腳下雪面。身后眾人的打鬧聲越來越小,腳下積雪被踩過的碾壓聲,一聲一聲,倒是格外清晰的印在心頭。偶有夜風偷來,吹得兩人的發(fā)絲攪成一團。 深夜寒露較重,走在冰面上,鼻尖吸進的,都是刺骨的涼。那涼意帶著壓迫,直逼顱內,引得腦袋微微發(fā)疼。喉間有些癢,止不住的輕咳。 腳下步子不停,將人拉近虛攬進懷里,季絕淺垂眸:“可又是受涼?” 夏天依搖頭,想到他大概是看不清,又接了句:“只是被風嗆到了?!笨冗^一陣,也就緩了過來。 季絕淺沒再回答,只揉了揉她耳尖,顧著她腳下的步子。 篝火宴沒有要人伺候,帶來的幾個丫鬟,難得的被許了假,自己去打發(fā)時間。夜色濃重,不好外出,說是自己打發(fā)時間,也不過是待在帳子里說說話。 玉霞估摸著時間,猜想小姐和王爺該是要回了,就先離了席——帳中不是府里,又沒有地龍燃著,如此冷冽的寒氣,也不知小姐受不受得下。 本是打算在他們回來前塞幾個暖婆子暖暖被,不想人才到帳前,就見季絕淺半擁著夏天依回來。二人間的親昵,她自覺不好打擾,忙閃了身在帳后躲了。等看著他們進了里面,才轉身往回走。 王爺對小姐,與還在王府時,有了很大的不同。玉霞嘆氣,只愿這不是王爺的一時興起。 ☆、第48章 美色當前 進了帳,雖說溫度并未高出外面多少, 但也強過那種冷風割面的刺痛感。 季絕淺將她送進帳, 就轉身往外走:“我去取水?!?/br> “好。”脫下已經占了些許雪花的外袍在一旁放好,夏天依也不客氣, 端起桌面溫著的茶壺倒了一杯,晃蕩著等它微涼, 就一口飲盡。 茶水的熱度, 順著口腔一路往下,直暖了整個身子, 讓人格外的舒爽。 回到床榻邊坐了,耐心的開始解頭飾。正巧卸下耳飾, 帳門就被推開。夏天依抬眼去看,季絕淺手里端了木盆, 盆里的水, 還在向上冒著熱氣。 將頭飾這些收拾好,夏天依走到一側簡易的屏風之后就著季絕淺勾兌好的水開始洗漱。洗漱完,趁著季絕淺出門換水的功夫, 忙脫了衣衫爬上床躺好。 季絕淺從外面回來時, 就見她在被中裹得嚴實, 只伸了一雙手,捧著那本已經看了許久的書。 知道是他回來, 她頭也沒抬,只低低的抱怨:“好冷,你快些上來暖暖。” 分明是有求于人, 偏她行為言語里,不見半分求人的意思。 邊走邊將衣衫褪下,待走到床榻邊,他身上僅余下中衣。脫了鞋襪,就著她替他翻起的被腳,極快的躺好。 男人身上的體溫,格外明顯。他一上來,就好似寒冬里的暖陽,暖盡身心。 夏天依也不看書了,隨手將書在枕下放好,就縮進了他懷里。手臂纏上他腰間,頭埋在他肩頸處,二人的發(fā)絲相纏,極盡繾綣。 清晰的感覺到,他寬厚溫熱的手心貼上腰際,帶來陣陣熱源。而后,頭上有他清潤的聲音響起:“如此喜歡這本書?” 話里探究多過尋常。 也怪不得季絕淺多心,夏天依雖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鮮為人知的是,她向來不愛讀書。平日里若非夏洛顧流蘇親眼盯著,她在書房,那是一刻鐘也待不了。 而手里的這本奇聞異志,她不但看了,還一看就是幾月之久,如何看如何不正常。 果然,懷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