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沒那般和諧。李詩瑤是個心高氣傲的,眼里容不得幾粒沙。向來撻國她算得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今日一見夏天依,那股子妒火越燒越烈。 一是夏天依比她出眾的樣貌,二是向來在她眼中冷若冰霜的季絕淺對她的百般呵護。 她與二皇子成親多年,宮內傳盡二人琴瑟和鳴,私底下也從不見被如此對待。這一對比,便把那股子對撻承閔的怨憤,也連帶著堆在了夏天依身上。自是越看越不爽。 偏著此處又是她永安王府,她李詩瑤做不得事。心底積怨,越發(fā)濃郁。 十月這當口,深秋近淺冬,園內花卉倒是真不多。只那象牙海棠和萬壽菊、翠菊,開得極盛。立于臺階之上,放眼盡是紅黃之色相配,別有一番看頭。 “倒是不知永安王府還藏著這樣一處好地方,王嫂好眼福?!崩钤姮幾呦屡_階,順著花海小道往深處去。 夏天依自然是得跟上去的,接過青苑手中的外袍披好,快步往她那處走:“若是喜歡,常來便是?!?/br> 俗言有云,你瞧不上對方的時候,對方也不見得瞧得起你。李詩瑤不待見夏天依,夏天依也不見得有多待見李詩瑤。 所謂性格不對味,是合不到一塊兒去的。奈何身為一家之主母,不得不相陪。嘴上雖說著常來,心里卻是恨不得再也別來。 “王兄王嫂新婚燕爾,借了詩瑤十個膽子也不敢前來過多叨擾。勞煩王嫂今日陪詩瑤多看看,解解眼饞便是。” “哪里來的叨擾。”緊了緊外袍的系帶,夏天依踩著那小徑,陪李詩瑤在園內正中站定,“花再美,若是無人賞,也是白開一場?!?/br> 彎了身子去撫弄眼前那顆碩大的菊,李詩瑤聲音里含著笑:“這話是真?!?/br> 相繼把花逐一看過,兩人轉過身子原道返回。才剛踏上石階,遠處便有人在喚:“玉霞jiejie,王妃她們可在此處?” “在此處,何事?” 那丫鬟又跑近了些:“二皇子說是要回府,遣我來喚皇妃?!?/br> 她話落,夏天依,李詩瑤也已經(jīng)走了上來。隔得不遠,她聲音不算小,李詩瑤自然是聽清了:“二皇子現(xiàn)下在哪處?” “回皇妃,仍在書房?!?/br> 撫順被風吹開的外衫,夏天依率先踏開步子:“我與你一同過去?!?/br> 李詩瑤跟著往前:“謝過王嫂?!?/br> “都是一家人,何來謝字一說。” 談話聲漸遠漸稀,風里只余下陣陣脂粉的香味,徒留得人遐想。玉霞拉上前來說話的丫鬟,緊緊的跟在其后。 園內各色花團,隨著風舞出獨特的姿態(tài),引人注目。 送走二皇子二皇妃,夏天依隨季絕淺留在書房,在他書架上抽了一本閑書,坐在一側翻看。季絕淺坐于書桌后,筆走蛇龍,也不知在寫些什么。 她原是打算回西喬園,還沒提起,季絕淺便開口讓她留下,道還會有人前來。一本書還未翻去五分之一,布局敲門而入:“王爺王妃,兵部莫大人前來賀喜,此刻正于中堂候著?!?/br> 親疏有別,書房這等私密之地,也不是誰都能進的:“就說我在書房等他?!蹦?,也算他在撻國的好友知己。多次一起領兵出戰(zhàn),彼此交往多了,性子相近,沒有不結交的理。 布局領命而去。季絕淺放下手中的筆:“莫大人單名竹字簫,與我差不多年紀,值得一交?!?/br> “是王爺撻國之交?”合上書頁,夏天依起身,盈盈款款的走至季絕淺身側空位坐下。 “是?!睋閲磉呅诺眠^的人并不多,莫簫與他,關系甚好。 這廂正說著,那邊就有渾厚的男聲響起:“永安王面子越發(fā)大了,連我莫簫前來,也不見出門相迎?!?/br> 布局顯然也是與他極熟:“莫大人說笑,何曾見我家王爺主動出門迎過人?!?/br> 一個眼刀子過去,莫簫假怒:“你小子倒是除了他,誰也不放在眼里。” “難不成莫大人這是,吃味?”布局倒是真無畏,調笑的話,張口就來。屋內的夏天依聽到,一口水沒來得及咽下,生生的卡在了喉頭。漲得喉間極為難受,止不住的咳。 “幾日不見,竟學會編排我?”莫簫向來不計較這些,此時也只是挑挑眉,扔下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徑直進了門。 入目便是季絕淺微斜過身子側靠在椅背上,左手輕拍夏天依的后背。夏天依掩唇,咳得好不認真。 “呦,難得一見繞指柔,王爺好興致?!弊约簩ち藗€位置坐好,順手拈起一顆葡萄送入口中,莫簫眼帶戲謔:不是都說,永安王這是被帝后算計著和了親?此番模樣,怎么看怎么不覺著像。 夏天依被他一句話羞紅了臉,強制忍住那咳嗽,示意季絕淺收回手。季絕淺不理下座的人,兀自伸手繼續(xù)替她順著:“勿需管他?!?/br> 他不管,她卻沒那個臉皮:“無礙,咳嗽已經(jīng)止住?!?/br> 季絕淺將信將疑,在她堅定的眼神里收回手:“多日不見?!眴柡虻?,是下座的莫簫。 莫簫一顆一顆吃著葡萄,歡快得很:“多日不見。百煉鋼成繞指柔,難得,難得?!?/br> “少貧嘴,再不正經(jīng)這書房怕是不歡迎你莫大人?!彪S手取過安置在一旁的書卷,季絕淺眼也不抬的就朝他扔了過去。暗含力道之大,全沒有絲毫留情。 莫簫是何許人,在戰(zhàn)場走過多次,應變能力自是非凡。手只微微一抬,就將那卷卷得牢牢的書卷握在了手中:“永安王莫是想要滅口?也是方才這一幕若是傳了出去,少不得要震驚一眾人等。”爽朗的笑聲再無忌憚,肆意的在這方密閉的空間里蕩漾開來。 季絕淺只是抬眸朝布局的方向看了一眼,布局伸手便鎖住了莫簫的喉:“對付你,還需我家王爺動手?” 莫簫領兵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輕視。被人鎖喉,更是從未有過的恥辱。眉間幾蹙,思緒流轉,竟也只是抬手將仍鎖在他喉間的那只手撥開,語氣里聽不出喜怒:“下不為例?!?/br> 布局眼白一翻,收回手退回原地。下不為例?笑話。 再去看,身側夏天依已經(jīng)被莫簫的口無遮攔羞紅了面頰。季絕淺下意識微偏了身子擋住她,回給莫簫一模一樣的四字:“下不為例。” 莫簫手中動作一頓,笑聲也陡然停下。布局似有所察覺,轉頭看去,莫簫正巧將一顆青到幾近透明的青提扔進嘴里,神情沒有絲毫異樣:“打住,今日可不是前來受教?!?/br> 這方季絕淺還未開口,門外便傳來布書沉穩(wěn)的嗓音:“王爺,右相攜家眷前來賀喜,見否?” 右相。季絕淺雙眼微瞇,嘴角微微上挑:“見,請于中堂好茶相候,轉告丞相本王馬上就到。” “是?!彪S之響起的,是離去的腳步聲。 “他范之源倒是好做面子,”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