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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萬玉芝從沒聽她說過這些話,一直認(rèn)為她是沒有心的人。 她突然這樣,這會兒,倒是不知道要接什么話。 蘇溪繼續(xù)說,“如果是在三年前,你和粟mama都不同意我和粟裕在一起。那個時候,我可能又會當(dāng)一次縮頭烏龜。可過去這么多年,我長大了。知道粟裕的辛苦,所以,您要是想說讓我離開粟裕,那我勸您就不要白費(fèi)口舌了?!?/br> 她抬頭看她,眼神堅定,“這一次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再丟下他。” 萬玉芝蠕動嘴唇,像有什么話要說,可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見有什么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她從包里掏了一百塊錢放在桌面上,“你粟叔叔還在住院,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影響他恢復(fù)。至于你這件事情,等他康復(fù)以后,我再找你。這段時間,我不希望在病房見到你。” 說完,直接站起來走出咖啡廳。 蘇溪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萬玉芝從窗戶外面走過去。她離開好長一段時間,蘇溪看著她放在桌面上的錢,緩緩的笑了。 她把錢拿過來裝在包里,走到柜臺,拿出粟裕的工資卡付錢。 結(jié)束以后,蘇溪走出咖啡廳給伊柯打電話。 “喂,什么事???”伊柯接起電話。 蘇溪嘴角帶笑,邊向前走,邊說,“我剛剛被未來婆婆用100塊錢打發(fā)了?!?/br> “……”伊柯愣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她聲音提高一倍,“被萬阿姨撞見了?她反應(yīng)怎么樣,有沒有扇你巴掌?” “……”真是她的好朋友,就盼望她被打。 *** 蘇溪回到小區(qū),沒去粟裕家。在和萬玉芝出去的時候,她看見他留在茶幾上的紙條。 本來就說好今天回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因為情況有變,提前去報道。 她和伊柯說了好久的話,到電梯里的時候,才掛電話。 蘇溪站在門口找鑰匙,還沒找到,張媽從里面打開門。 她見到她,嚇了一跳,“粟mama,還沒走?” 張媽一如既往的帶著微笑,搖了搖頭,然后拎著保溫瓶走出來,讓她進(jìn)去。 蘇溪看著檀木色的大門,有那么一瞬間想抬腳逃跑。她以為粟mama已經(jīng)回去了,沒想到還在這里等她。 就在她做心里建設(shè)的時候,張媽突然握住她的手。 蘇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轉(zhuǎn)眼看她。 張媽說,“小姐畢竟是老夫人一手帶大的,雖然不是親生的,卻比親生的還要親。老夫人,是不會舍得罵小姐的?!?/br> 蘇溪眼眶一熱,她伸手抱住她,“謝謝你,張媽?!?/br> 在粟家大院,魏玉卿和張媽就是她溫暖來源。無微不至的照顧、關(guān)心,都讓她比別的孩子要幸福。 無論缺了哪一個,她的生活都不會完整。 張媽拍了拍她的背,慈祥的說,“小姐,快進(jìn)去吧,老夫人已經(jīng)等您很久了。” 蘇溪點了點頭,松開她,“回去小心,我?guī)湍憬幸惠v車。” 張媽搖了搖頭,“您就不要cao心我了,司機(jī)就在下面。我先去醫(yī)院幫夫人照顧先生,等一會兒,再來接老夫人?!?/br> 蘇溪點頭,看著她走進(jìn)電梯。 和張媽說了幾句話,蘇溪明顯比剛才輕松。 她說的對,粟mama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卻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就算再怎么生氣,都不會埋怨她太久。 蘇溪唯一擔(dān)心的,是她的身體,怕被她氣出什么毛病。 三年前,她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她的情景,還在歷歷在目。如果再來一次,她恐怕會瘋掉的。 也就是這個原因,才讓她決定學(xué)醫(yī)。 蘇溪長呼一口氣,握緊鑰匙,走進(jìn)家門。 她一進(jìn)去,魏玉卿端坐在桌子旁,面前擺了好幾樣菜,中間是張媽從大院帶來的雞湯。 魏玉卿見到她,先開口問,“回來了?!?/br> 蘇溪愣了很久,隨后點頭,放下包走到她對面坐下,“您身體不好,下回兒不要這么來回折騰。打電話讓我回去吃,就好了?!?/br> 魏玉卿把碗筷擺在她面前,“你工作那么忙,哪有時間兩頭跑。正好我在家也沒什么事情,來看看你,也覺得安心?!?/br> 蘇溪嗓子哽咽,拿起筷子夾了片藕放在嘴里。 魏玉卿又說,“你萬阿姨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是卻明白道理。只要給她一點兒時間,會想清楚的?!?/br> 蘇溪垂下頭,頓了一會兒,她放下碗,伸手握住她的手。 這些年,她總覺得她不會老。直到現(xiàn)在握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除了外面的皮膚,其余的都是骨頭。而且,還能摸到上面的皺紋。 “粟mama,對不起,謝謝您?!?/br> 魏玉卿被她弄的也不好受,從來沒見她這么自責(zé)過,握著她手說,“你雖然不是我親生女兒,但這些年,也把你捧在手心里養(yǎng)著。早就習(xí)慣你叫我mama了,又怎么舍得怪你?!?/br> “再說了,就算你和小裕在一起,也就是換個稱呼的事兒。從mama到奶奶,只要是一直陪在我身邊,其余的都不算什么?!?/br> “呵呵……”蘇溪笑出聲,“你怎么和粟裕說的一模一樣。” 魏玉卿笑著瞥她一眼,“怎么說他都是我親孫子,這點兒還是不會錯的?!?/br> 蘇溪挑了挑眉毛,故意說,“對,他是你親生的,我不是。” 魏玉卿知道她在開玩笑,輕輕的,懲罰的拍了下她的手,“胡說什么,快吃飯,都涼了。醫(yī)院工作這么辛苦,你說你干什么不好,非去做男人做的事情,真不知道要怎么說你。” 蘇溪小孩兒似的撅了撅嘴,重新端起碗,吃菜。 這會兒,她吃的比任何時候都要香,從沒覺得誰做的飯,有她做的好吃。 魏玉卿見她吃的狼吞虎咽,笑著說,“吃慢一點兒,沒人和你搶?!?/br> 蘇溪抬頭笑了一下,繼續(xù)往碗里夾菜。 晚上,蘇溪要去醫(yī)院值班。在家里等張媽過來把魏玉卿接走以后,才坐出租車去醫(yī)院。 她剛下車,就見到程清水的車正好從車庫里出來。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從美國回來的,一身黑色西服,坐在駕駛室。副駕駛里,還坐了一個帶著黑色帽子,臉上掛著口罩的人。 從她的身材上看,應(yīng)該是個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沒注意到她,直接從她面前開過去。 蘇溪眉頭緊皺,doctor 程有潔癖,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 他那輛車,除了她和程岷,就沒見過有第三人做過。那副駕駛上的人,有是怎么回事? 蘇溪站在門口,想了很久,也理不出來頭緒。 這幾天,程岷和他都很奇怪。一個要去軍隊,一個整天來無影去無蹤的,不知道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