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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倒在沙發(fā)上。 然后,挑了包夜用的遞給蘇溪,“休息一會兒,去換了。” 蘇溪差點兒被口水嗆死,看著他的視線,用驚詫都不足以形容。 他一直舉著衛(wèi)生巾,似乎她不接,就不放下去。 蘇溪尷尬,趕緊把它奪過來,然后把它們都裝進塑料袋。 她抵著頭,耳根通紅,“我知道?!?/br> 粟裕知道她不好意思,故意又說,“你哪里我沒看過,有什么好害羞的?!?/br> 聽見這話,蘇溪抬頭瞪他,“閉嘴。” 這話他都敢說出來,看來她這幾天確實是對他太好了。 粟裕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微挑了下眉,一點兒也沒覺得她這個瞪眼有什么威脅力。 緩緩起身往廚房走,“水開了,我?guī)湍愕贡瓱崴渲?。要是再不去換,我不介意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趁我出來的時候,去衛(wèi)生間了?!?/br> 語氣帶著醋意。 剛才還覺得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蘇溪,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這幅埋怨的模樣,原來是故意引她生氣。 他氣她裝睡,避開他去衛(wèi)生間。這樣的舉動,在他眼里,是不把他當(dāng)男朋友看。 蘇溪無奈搖頭,要是讓穆時刻知道他這么斤斤計較,估計會笑死他。 現(xiàn)在想想,恐怕接剛才的喂雞湯,也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這人啊…… 小氣又計較。 真不知道,她怎么看上他的。 蘇溪無意間摸到他剛才坐的地方,還有溫?zé)?,帶著他的體溫。 像他這么厲害的人,都能坐在沙發(fā)上睡著,可見這碗雞湯,耗費多少心神。 蘇溪覺得感動,端起碗,管不了燙不燙,帶著笑,一口一口把它喝下去。 *** 第二天,休息一夜的蘇溪,臉色恢復(fù)。 相對于昨天晚上的疼,今天的小刺小痛已經(jīng)不算什么。 她從臥室里走出來,粟裕正在準備早餐。 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因為沒洗澡,白色的襯衫上都是褶皺。 昨天晚上,她已經(jīng)沒事了。讓他回去休息,可他說什么也不肯走。 而且,他家就在對面。去拿件換洗衣服,也耽誤不了多少工夫。 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直黏在她身上,一秒鐘都不離開。 剛開始還生她的氣,最后就像是粘到頭發(fā)上的口香糖,怎么拽都拽不下來。 最后,兩個人一起在主臥休息。什么都沒發(fā)生,就抱著睡了一夜。 “醒了?過來吃早餐?!彼谠R姷剿χf。 蘇溪收回思緒,走到桌邊坐下。 桌面上擺了兩盤三明治和兩個煎蛋,從賣相上來看,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吃著怎么樣。 粟裕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先喝粥,暖暖胃,然后再吃東西?!?/br> 蘇溪沒有異議,舀一勺放進嘴里。 ……好吃。 粟裕見她像只貓一樣瞇起眼睛,嘴角勾起,“怎么樣?” 蘇溪說:“挺好的,” 粟裕伸手把她粘在嘴角的粥,擦干凈,“鍋里還有,吃完,我再幫你盛一碗?!?/br> 蘇溪點頭,在心底懷疑,能把生活過的這么細致的人兒,怎么可能整年呆在部隊里。 “一會兒還去學(xué)校?”粟裕問她。 蘇溪咬了一口三明治,“還有一點兒工作要做,下午基本上可以全都結(jié)束?!?/br> “吃完,我開車送你過去?!?/br> “你今天沒事?” “沒有?!?/br> “好。” *** 一個小時以后,蘇溪坐在副駕駛,透過車窗看學(xué)校的大門。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連衣裙,但懷里還抱著一件紅色大衣。 出門的時候,粟裕特意從衣柜里把這件外套拿給她。說是保護肚子,不能受涼。 她拗不過他,只能帶著。 但是,今天陽光又特別好,根本不需要穿外套。 蘇溪看著外面穿T恤短褲的人,默默嘆了口氣。 她解開安全帶,說:“我到了,你回去,開車小心?!?/br> 粟裕:“晚上我來接你?!?/br> 他說的很自然。 蘇溪:“好……到時候,我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 “恩,” 蘇溪推門下車,抱著衣服,往學(xué)校里面走。 粟裕坐在車里,看著她進校門,才開車離開。 “小溪,剛才是誰送你來的?” 蘇溪一進實驗室,穿著白大褂的程岷,就迎上來問她。 見到他,很詫異。 平常是打死不愿意進實驗室的人,今天竟然比她來的還早。 她放下外套,換上白大褂,“你沒看見?” 程岷嘴一撇,滿不在意的說,“看見了?!?/br> 說完,小聲問她,“小溪,你真的和你那大侄子在一起了?” 大侄子? 自從她當(dāng)著他面叫粟裕大侄子,他就一直沒忘??傄詾樗麄儌z談戀愛,是luanlun。 luanlun?! 蘇溪覺得,這個詞用得很是貼切。 見程清水沒來,蘇溪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翻閱,“doctor 程有交代今天要做什么嗎?” 程岷說,“說是讓你做主,我配合你?!?/br> 蘇溪點頭,看了一遍昨天的實驗記錄,直接走進實驗室。 快天黑的時候,所有的實驗基本上才結(jié)束。 已經(jīng)累得找不到家的程岷,趴在桌子上苦叫。他本來長得就可愛,臉上有一點兒雜質(zhì)看的都很清楚。 熬了一天,眼底的黑眼圈在白熾燈底下,看的都很清楚。 蘇溪不忍心讓他繼續(xù)陪她做下去,就讓他先回去休息。 正好實驗已經(jīng)臨近結(jié)尾,她一個人也能完成。 程岷不想留下她一個人,走的時候,還很愧疚。 可是一出實驗室,立馬變狼心狗肺,頭也不回的跑了。 等徹底結(jié)束,已經(jīng)快到九點。 蘇溪裹著外套走出實驗室大門,白天還艷陽高照,到了晚上就寒風(fēng)簌簌。 幸虧粟裕讓她帶一件衣服,不然會被凍死。 她走出校門,一眼就看到等在門口的粟裕。猛地想起來和他約定,因為太忙,一時間忘記了。 蘇溪快步向前走,視線定在他身上移不開。 他又換回之前的軍裝,右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夾著煙垂在身旁。微微的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幽黃的路燈照在他的身上,也許是也離的遠的原因。覺得他身上的野氣被覆蓋之后,竟然有些不像他了。 粟裕感受到她的視線,側(cè)著頭望過來,見是她,對她笑了一下。 他把手里的煙丟在地上,踩滅,然后朝她走過來。 蘇溪看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恍然。如果說剛才的他,不是他。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更讓她看不清了。 到底是什么讓他這么在意,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