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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病床邊,“你們準備好了嗎?” 簡要冷笑:“如果他們以為少爺不在場,就可以為所欲為,那正好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br> “那就好?!边B蔚表情了然,但并沒有多問,直道:“你自己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沒事?!焙喴裆鋈唬拔业膫壬贍斏砩弦p許多。” 連蔚見他輕描淡寫,知道多問也沒有用,便只好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事阿首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你我都是有經(jīng)驗的了?,F(xiàn)在只能等他自己熬過來了?!?/br> 沉默了一會,簡要忍不住再問:“少爺現(xiàn)在這樣,我們真得沒有辦法干涉?” 連蔚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無邪的聲音:“大哥,李銘請求見你一面?!?/br> “去看看吧?!边B蔚看了一眼面露厭煩的簡要,“看看他們有什么話要說?!?/br> 會客廳。 簡要表情冷淡地在李銘面前坐下,一言不發(fā)。 李銘一點也沒有介意對方此時的態(tài)度,開門見山道:“微寧是不是發(fā)生魂力暴動了?” 第349章 344未遂的魂力暴動 爆炸的那一刻帶來的極致痛楚令簡墨的魂力波動瞬間暴動起來,就像有一顆核彈從那一奇點,經(jīng)過一系列核裂變,向他身邊的星海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席卷過去。 這個過程雖然發(fā)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但簡墨卻是熟悉的。 很多年前,在玉壺高中的廣場上,簡要身陷危機的時刻,他也曾經(jīng)有過相同的經(jīng)歷。那一次,他身邊的綁匪瞬息全滅,玉壺高中內(nèi)外的原人昏迷,半個玉壺區(qū)都受到了波及。 多年前的他,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魂力波動的量級遠不能同現(xiàn)在的自己相比。 而這個時候,他身邊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內(nèi)就有幾十萬名原人尚未離開。簡墨本能就意識到,如果現(xiàn)在的自己魂力暴動,會造成多少原人的無辜喪命。 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只記著一定控制住這場魂力暴動,然而突如其來遭受的巨大痛苦又讓他本能地想要釋放出去。 那一瞬間的星海變得十分古怪:那場景似乎一面有數(shù)百萬條看不見的鯊魚爭先恐后向四面八方?jīng)_刺,另一面卻有一張巨大的圓形的網(wǎng)將這些發(fā)瘋發(fā)狂的鯊魚從各個方向拼命往回拉。 鯊魚不要命地想從網(wǎng)眼向外掙扎,漁網(wǎng)卻毫不留情地向里拖拽。 此刻,即便休斯·約克看見這群歇斯底里兇性大發(fā)的鯊魚,恐怕也會避之不及,免得被撕得體無完膚。而那張巨大漁網(wǎng)的束縛力,恐怕整個歐盟調(diào)查局的貴族探員加起來,只怕只能束手就擒。這兩方各自不甘示弱。眼看漁網(wǎng)的網(wǎng)眼一根一根的被拉細,崩裂……而鯊魚們也被細細的漁網(wǎng)勒得rou身割裂。 然而,無論是被撕得線崩眼裂的漁網(wǎng),還是被勒得遍體鱗傷的鯊魚,都是簡墨的魂力波動。 簡墨很想昏過去,什么都再不管不顧,但是他偏偏不能…… 會客室里,面對李銘的問話,簡要臉上沒有慣有的笑容,只剩一片旁人看不透的沉靜。 李銘見對方不回答,想起以雙方現(xiàn)在的立場,自己的迫切未免顯得有些幸災(zāi)樂禍。 他定了一定神,緩緩道:“我這問,不是想打探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我知道以你們的能力,就算他的身體受損再嚴重,救回來也不是問題。但是——爆炸那天總理府的異狀我查過了。以爆炸點為中心,方圓十里內(nèi)原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但紙人沒有一個人有感知。異狀發(fā)生的時間與爆炸的時刻完全一致,所以我就猜測微寧是不是因為爆炸發(fā)生魂力暴動了。但根據(jù)造紙管理局無名部門收集的情況分析,以微寧的魂力波動量級,結(jié)合當時廣場上的人口密度,如果他發(fā)生魂力暴動,恐怕死亡數(shù)目絕對不止這二三十人。整個廣場上的原人,能活下十分之一,已經(jīng)不錯了。說不定當時的總理府也難以幸免?!?/br> “為了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又查了歷史記錄,終于查到一種可能。就是微寧在發(fā)現(xiàn)自己魂力暴動的瞬間,全力調(diào)動其中尚能控制的部分魂力波動來阻止暴動的對外擴張。但是——” “少爺?shù)幕炅Σ▌硬粍诶罡本珠Lcao心?!焙喴涞?,“他即便是魂力波動出了問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您也說了,他是死不了的。只要他死不了,那便沒有什么大不了事情?!?/br> “是嗎?”李銘失笑,臉上寫滿了不相信,“如果微寧的魂力波動出了問題,沒有了造生石人的威脅,你覺得李家對不了一個紙人部落?” “如果沒有微寧,這算這次停戰(zhàn)的投票能夠通過。難道過一段時間,李家沒有辦法再次復(fù)戰(zhàn)?” “你們的紙人部落誠然已成氣候,但是和李家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崩钽懖]有對簡要冷嘲熱諷,相反是一派認真地分析,“如果沒有微寧,你覺得一個紙人部落有何可懼?” 簡要臉上的表情巋然不動,只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李銘。 “今天,我是以微寧四叔的身份來探他。如果你認為我是想探清楚他的傷情好想方設(shè)法對付他,便只當我什么也沒有說過?!崩钽懤涞?,“但你應(yīng)該清楚我的立場。他和微生誰勝誰敗,我都不在乎。因為無論結(jié)果如何,對李家來說,都是贏,無非是贏的形式不一樣而已。微寧的方式激進了一些,超前了一些,但對李家來說,也不過是換個方式來管理泛亞?!?/br> “你說呢,簡要?” 整個病房里只躺了簡墨一個病人。 他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柔軟的被子把他蓋得嚴實,房間的溫度不高不低,十分宜人。然而他的臉色卻還是蒼白,眉頭時不時蹙起,眼珠在緊閉的眼皮下來回轉(zhuǎn)動。即使是在昏迷之中,簡墨的精神卻仍然不安寧,似乎還被什么事情困擾著。 簡要注意到他的手指,總在微微彈動,似乎想要去抓什么東西。 “李銘的話沒有錯?!焙喴诖策叞牍蛳聛恚罩鴮⒑喣氖种?,將它輕輕抵在自己額頭,“這一年多來,我們雖然進步了很多,但是比起已經(jīng)憑借造紙術(shù)立足了百年的李家,我們還太微不足道。就像現(xiàn)在,我們對在車上裝置□□的幕后指使人還一籌莫展。想要為你報仇,都還做不到?!?/br> 這時,簡墨的手指這是又輕輕彈動了一下,在他額頭的皮膚上碰觸了幾下。微溫的溫度通過柔軟的指腹傳遞過來,就像平常去安撫簡要的樣子。 簡要微微一怔,慌忙去看簡墨,見他眼睛依舊緊閉,一動不動,頓時失望地垂下眼簾。 “我沒有同意李銘見你的要求。不管他對你是真關(guān)心,還是假關(guān)心,既然對付你的時候,他總不會留手,又何必反復(fù)猜測探究這份親情的純度到底有多高的。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