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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容易心軟,但是他身邊的人沒一個好惹的?!?/br> 里昂很淡定地接受了他的建議:“這個人現(xiàn)在拉攏還來不及,誰會上趕著去得罪?” 兩人該說的話說完,就分開了。為了不讓有心人發(fā)現(xiàn),肯特沒有和里昂一起走,而是順著湖邊另一側慢跑起來。 里昂是休斯推薦去的調查局。這本是老局長與休斯開的一個玩笑,誰都知道約克家的未來繼承人怎么可能去歐盟調查局。但直接拒絕也是不禮貌的,于是正好待附近的里昂就被休斯隨手拉出來敷衍局長的邀請。沒想到老局長居然答應了。就這樣,里昂就成了調查局的人。 為此里昂和休斯冷戰(zhàn)了好久,雖然大半是做給外人看的,但在決大多數(shù)人看來,兩人的確是決裂了。畢竟調查局的第一條規(guī)定,成員不得為騎士。為的就是避免調查局成為某一個家族的所有物。里昂雖然不是作為休斯的騎士來培養(yǎng)的,但卻是一直作為約克家未來家主的管理班子成員來培養(yǎng)的,兩人的關系原本有多么親密不言而喻??刹还苁虑槭窃趺撮_頭的,事實上就是休斯親手把原本預備成為自己心腹的里昂,推到了調查局那邊。 里昂雖然開始也并不情愿去調查局,但是他在那個位置的確能給休斯帶來很多其他人無法提供的便利,比如,要靈通得多的消息。 西一區(qū)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qū)。 “您怎么會在歐盟?”簡墨問。 邢教授微微笑起來:“因為有人請我來這里做研究。泛亞現(xiàn)在太亂,你知道的?!?/br> 簡墨后來知道邢教授身邊有解鈴人的人。但在亂世里,解鈴人未必不是一層保護??珊髞砝罴医o了解鈴人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雖然簡墨不太清楚這對后者有多大的沖擊,但邢教授來會來到這里,相必也是因為解鈴人不能再為他提供保護和資源了吧。 “在歐盟也沒有安全倒哪里?!焙喣珜嵲拰嵳f,“這里的領騎制度太坑人?!?/br> “我只是一個研究紙人的普通原人?!毙辖淌诓灰詾橐猓岸艺埼襾淼娜?,也有些實力?!?/br> 簡墨想了想,沒有繼續(xù)說什么。反正兩者半斤八兩,也沒有太大區(qū)別。 不過,他之所以跟著邢教授卻并不只是為了敘舊。 “造紙沒有誕生紙?”邢教授望著他,眼底略過一絲驚訝,“你沒用誕生紙就造出紙人了?” 簡墨點點頭,握著茶杯的手緊了一下:“因為一場意外,無意中寫造出來。沒有誕生紙。并且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魂晶有些不對勁,看上去沒有什么異常,但仔細感受,會發(fā)現(xiàn)魂晶附近有輕微的波動?!?/br> 邢教授并沒有對簡墨能夠感受到魂晶附近的波動表示驚訝,簡墨也沒有解釋。畢竟前兩天他在明珠大酒店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通過電視、網(wǎng)絡直播太多次。邢教授知道他的情況一點也不奇怪。 “你說的這種情況,我確定沒有在過往資料里見過?!毙辖淌诔烈髁藥追昼?,回答他,“我想或許和你魂力波動的量級或者能力有關系?!?/br> 邢教授果然看了直播。簡墨坦言道:“我的推測和您說的差不多。但是我想知道會有什么危害?有沒有彌補的方法?” 邢教授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簡墨正失望,卻聽見邢教授繼續(xù)說,“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從這角度入手研究一下,那就是造紙工具在造紙中的具體功用?!?/br> 邢教授起身,從書房里的一個資料柜里拿出一卷資料。 “早年我和幾個辨魂師做過實驗。讓他們觀察造紙師在造紙過程中魂力波動的變化?!毙辖淌跀傞_資料,“結果他們都告訴我們,魂力波動在寫造的時候會發(fā)生變化。它會將自然界的自由靈子匯聚到一起,然后構成魂晶。而其中一位辨魂師,還看到了自由靈子在魂筆中的流動,然后隨著點睛被寫在了誕生紙上。” “這是比較老的資料了,想必你也知道?!毙辖淌谔痤^,“你自己是造紙師也是辨魂師,有沒有觀察過造紙的過程?” 簡墨點點頭,沒有掩飾自己在這方面的研究:“我還知道魂筆真正起作用的是導流圖,它通過導流槽調整點睛中自由靈子的濃度和流速,制作魂筆的材料能夠防止自由靈子的逃逸;點睛溶解并帶動靈子流,固定在誕生紙上。至于誕生紙,大概是用于將點睛固定成原文文字的形態(tài)吧?” 說最后一句的時候他有些不確定。他那天在水牢中舍棄誕生紙用血書寫的時候,也能夠用魂力波動維持住原文文字的形態(tài)。也就是說如果誕生紙如果僅僅起到的是固定形態(tài)的作用,那紙人們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但事實并非如此,他的這種推測肯定有問題。 邢教授看著簡墨疑惑的表情,干脆道:“說說你那個時候寫造的具體情況?!?/br> 簡墨立刻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也就是說你可以用自己的魂力波動模擬導流槽,控制自由靈子的流動方向、速度和濃度。”邢教授驚訝道,“那你還用血做什么。沒有點睛,你也一樣能夠控制自由靈子落在誕生紙上啊?!?/br> 簡墨愣了愣,他還沒有想過還可以這么cao作。 “我這里沒有誕生紙。你回去可以試一下。”邢教授有點小興奮,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如果連點睛都不需要,你寫造的時候自由度就更大了?!?/br> 這可能嗎?簡墨也有些好奇,沒有點睛,自己能不能將自由靈子流書寫在誕生紙上呢? “至于誕生紙,”邢教授看了他一眼,“你想過沒有,為什么寫在誕生紙上的自由靈子沒有散逸,反而最后構成了魂晶?!?/br> 是啊,自由靈子被魂力波動送入魂筆?;旯P的材料能夠阻止自由靈子的逃逸。但隨著點睛流出魂筆后,就不再受材料的阻隔??蛇@個時候點睛中的自由靈子并沒有逸散,難道說誕生紙也有阻止自由靈子逃逸的能力? 看到簡墨陷入沉思,邢教授沒有說話,等他清醒過來,才問:“想明白了嗎?” 簡墨搖搖頭:“沒有。我要回去試一下?!?/br> 邢教授看著簡墨,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如果試過之后還沒有答案,你打算怎么辦?” 簡墨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br> “有些話我原不該說,但既然你這么想解決你造紙的問題,那我還是提示你一下吧。”邢教授意味深長地注視著簡墨的眼睛,“你有沒有想過造紙之術到底是怎么來的?” 簡墨立刻想到李青偃,造紙術之父。 “這些年我研究過很多資料,但還是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邢教授說,“比如造紙術是怎么被發(fā)明的,前因后果是怎樣的?又比如你的問題,造紙四大工具都有些什么功用,對紙人有什么具體的影響。研究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線索都指向李家——或者說,李青偃。”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