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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瘋了一樣撲向最外面的那層焰色的外殼, 鋒利的刀刃在焰色的殼內(nèi)使勁地磨著…… 之前被冰凍的數(shù)十朵魂力波動也緊隨其后, 爭先恐后地發(fā)起叛變。 銀色光球大概覺得一朵花瓣的速度始終還是慢了些, 于是第二片白色的花瓣從光暈中剝落下來, 接著是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 那陣吹亂火焰的風(fēng)似乎還沒有停止,白色的花瓣就這樣一瓣又一瓣從銀色光球的身上剝離、飄落,在星海中隨風(fēng)舞動:一會打著旋兒,宛若流風(fēng)回雪,一會蕩蕩悠悠,仿佛千舟競渡…… 焰色的外殼內(nèi),二百余朵魂力波動仿佛無辜的小魚遇到入侵的鯰魚,慌忙地四處躲藏,只求不被白色的花瓣黏上。剛剛圍困銀色光球的樊籠,此刻卻變成了它們的桎梏。除了少數(shù)幾個辨魂師的魂力波動還在艱難閃躲,其他的魂力波動都無可避免地被一一策反。 焰色的殼中上百片白色花瓣在中間翩翩起舞,如果不去看此刻正齊心協(xié)力一起攻擊著焰色的殼的魂力波動們,這場景真是無比賞心悅目。 休斯·約克的臉上再也看不到笑意,只剩下一片冷峻和蒼白。 前所未見的魂力波動量級、敏銳的魂力感知、精細(xì)的魂力cao作,這些雖然一再地刷新他對這個亞裔青年實力的認(rèn)知,但實際上并沒有讓他感到害怕。休斯·約克心里很清楚,約克家族的人立足的根基,或者說依仗的根本,是收納騎士的能力以及對騎士的控制能力,而不是單純魂力波動的強大。這個信條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被約克家族的每一個貴族驗證過了。而在這一點上,休斯·約克自懂事一來,就從來沒有讓身邊的任何人失望過。 起初他是只是打算以一個單純的讀者身份去結(jié)交簡墨。如果對方足夠識趣的話,他也不介意為對方在造紙版權(quán)這個圈子里提供些便利和資源。作為歐盟皇冠家族的一員,一個品味不俗的愛好,也是必備的素養(yǎng)之一。資助一個寫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正常的一項消費,就只當(dāng)是為自己的興趣愛好買單。 然而這個原本看上去單純的寫手,在他面前不斷地變換身份。從鎮(zhèn)魂印的擁有者,到強大的造紙師,實力不俗的貴族,到現(xiàn)在——擁有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神秘實力。休斯·約克對這個亞裔青年的感官一瞬間就復(fù)雜起來了。原本單純的喜愛和親近的想法,被忌憚和警惕取代。他從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亞裔青年身上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威脅——自己甚至連簡墨是怎么讓騎士背叛自己都沒弄明白,更不用說怎么阻止對方。 比休斯·約克更凄慘自然是那些應(yīng)他召喚而來的騎士貴族,他們中間不斷有新的人加入哀嚎的隊伍,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滾。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大會場中遍地哀鴻,對象無一不是平日里身份體面,地位不俗的中層貴族。 問題在于不管他們怎么被自己領(lǐng)主懲罰,他們的魂力波動卻矢志不移地歇力攻擊著領(lǐng)主的魂力波動,就好像他們的rou體和靈魂被不同的神靈主宰著。 休斯·約克對這些背叛自己的騎士的慘叫置若罔聞,他的視線始終停在簡墨身上,雖然沒有開口,眼神卻分明在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警告過你,不要想著群毆?!焙喣粗行┢鄳K的現(xiàn)場。雖然他并不可憐這些人,但是這些慘叫聲聽得確實讓人有些不舒服,“那對你沒有好處?!?/br> 臺下杰夫·里根的臉比休斯·約克更白,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那些被白色花瓣沾染后開始攻擊休斯·約克的騎士,他們的魂力波動中分明只有休斯·約克留下的種子,完全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也就是說,簡墨要控制原人,根本不會在魂力波動中留下任何印記。 此情此景再結(jié)合十二分局無比詭異的血腥慘況,他哪里還不明白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十二局那些幸存的探員其實還在簡墨的控制之下,完全不是他們?nèi)鲋e所說的那樣。 他的兒子! 杰夫·里根猛然握緊了拳頭,心里懊悔得要死,約翰此刻根本還被握在簡墨的手心里,自己居然就這么毫無提防地跑來找他的麻煩!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叛變的魂力波動數(shù)量已經(jīng)接近全部,但白色花瓣卻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焰色的外殼不知道是承受不住如此密集的攻擊還是終于放棄了,寸寸碎裂開來,重新化作無數(shù)朵小火焰,紛紛回歸本源?;鹧娴牧炼人查g提升了許多,重新從容應(yīng)對數(shù)十朵魂力波動的攻擊。 銀白光球大概也覺得這場景有些無聊,與數(shù)十片花瓣轉(zhuǎn)瞬化作齏粉,但沒有像之前那樣湮沒于星海,而是恢復(fù)了慣常的光環(huán)形態(tài)。 如翠如翡的環(huán)形波重新出現(xiàn)在天空,如同海浪一樣,一層一層懶洋洋地輕撫著海灘,悠然而自在。 叛變的魂力波動也停止攻擊火焰,也沒有重新對環(huán)形波刀戈相向。 兩百余魂力波動停止了攻擊,讓休斯·約克的臉色變得稍微好了一些。地上慘叫的貴族也停止了發(fā)聲,只是一時半刻還沒有人能夠自己爬起來。 “你并沒有對他們下種?!毙菟埂ぜs克語氣肯定,問出了在場所有貴族想知道的問題,“但為什么他們會幫你攻擊我?那明明是我的騎士?!?/br> 這是完全超出目前歐盟貴族對魂力波動能力認(rèn)知的事情。能夠站在這里的貴族沒有一個智力平庸的。他們很快意識到,如果有一種新的方法不需要下種就能夠悄無聲息地控制其他天賦者,那么就意味歐盟的格局即將重新洗牌。 正如混血時代取代戮血時代,領(lǐng)騎時代取代混血時代一樣,一場顛覆性的變革即將到來。而誰最先掌握這一門技術(shù),就意味著能夠最先掌握領(lǐng)導(dǎo)歐盟的主動權(quán)。 就像約克家族當(dāng)年一樣。 今天看到這一幕的人太多,休斯·約克根本不指望能夠保密。所有他干脆大大方方地直接問出來。因為他有信心,如果能夠探查到其中的奧秘,自己一定不會做得比任何人遜色。 “你說得沒錯,他們是你的騎士。不然也不會違背你的命令時,受到你的處罰?!焙喣届o地看著休斯·約克,“但是只要你沒有殺死他,我就能讓他服從我的命令。哪怕你是他的領(lǐng)主?!?/br> 休斯·約克盯著簡墨:“你控制了他的思想?” 簡墨搖搖頭:“我又不是異級紙人、這種超能力的事情我做不了?!?/br> “那你是——”休斯·約克繼續(xù)問。 “你不用知道,你做不到?!焙喣V定地說。但在說完這句話后,他心里卻下意識愣了一下。 在研制魂力鎖的時候,簡墨其實是處于一種完全懵懂的狀態(tài)。他想到了要做這樣一件事情,然后就做成了。至于怎么做成了,為什么要這樣做,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