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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少數(shù)控制能力到達極致的貴族能夠cao控部分分離的魂力波動,但也那只是短時間, 并且攻擊強度遠遠不及主體。如果說這場魂力暴動是某個貴族cao縱自己分離的魂力波動制造出的,那主體的量級和攻擊力該恐怖到何種程度?更何況,這部分魂力波動到底是怎么抵達那個地方的——這個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不管這場魂力暴動是怎么形成的,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布萊迪冷肅著臉,“先在車站攻擊局長制造混亂,引你們前來。再趁分局人員空虛偷襲成功, 劫走犯人。最后奪取留守人員的探員證,離開西十六區(qū)……環(huán)環(huán)相扣,這其中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 都達不成現(xiàn)在的局面?!?/br> 他哼笑了一聲,自嘲道:“真是了不起!”敢把整個西十六區(qū)歐盟調(diào)查局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有勇有謀。 “確實了不起?!卑驳铝液莺莸卮废驂γ?,發(fā)出沉悶的聲音,“那個被下種的狼崽子知道自己逃不掉,干脆留了下來。他的同伴沒有了殺了他這個叛徒,倒是心寬得很。” “既然他們沒有動手,我們也不妨留他一條小命?!辈既R迪瞇起眼睛,“那群垃圾既然沒有殺他,說明還是念著這一份同伴情誼。而這種虛偽的情誼,有的時候利用得當,還是能起到不小的作用?!?/br> 簡墨檢查了浸泡好的金砂木筆芯后,便開始刻畫導流圖。 威爾遜小姐坐在桌子對面,看著他在內(nèi)壁上用針做好記號,然后便動手刻導流槽,驚訝地差點叫出來。 她不是沒有見過不用導流圖直接上手制作的,但那些人無一不是有二三十年經(jīng)驗的魂筆制作大師。只有將導流圖的每一點一滴都熟記在心,才能保證制作中不出任何紕漏。一張導流圖少則上百條分支,多則數(shù)千甚至上萬,哪怕只是不小心一筆刻多了半毫米,整個導流槽就廢了。 “你就這么有把握不會出錯?”威爾遜小姐疑惑地問。 可惜工作中的簡墨是不會給予她任何回應的。 從威爾遜小姐的角度,她只能看到這個青年低垂的眼簾,眼皮下跟著刻刀微微移動的眼球以及那雙手——很穩(wěn),非常穩(wěn),然而并不慢。 她的視力很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筆芯的內(nèi)壁上寬度一致的導流槽如同高山上的河水,從一條變作兩條,三條……再變成三條,五條,六條,亦或是又從三、兩條匯集成一條……那些線條仿佛擁有自己的思維和生命,平滑而順暢地在金砂木的內(nèi)壁上從容延伸,每一次轉(zhuǎn)彎和迂回都遵循一定的規(guī)則,讓線條圖形態(tài)百變卻充滿統(tǒng)一的美感。 威爾遜小姐眼神中坐等看笑話的漫不經(jīng)心隨著青年的動作展開逐漸收斂起來。她開始認真觀察青年的一舉一動,隨著步驟的層層深入,她的表情寫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威爾遜小姐雖然是造紙師,但并非對魂筆制造一竅不通。她曾經(jīng)在多位魂筆大師手上定制過魂筆的經(jīng)驗,目睹過他們制作魂筆的絕大部分過程。就算是不知道導流圖的設計水平高低,正如同業(yè)內(nèi)人所說的那樣,魂筆大師的水準,只看他的動作便能判斷□□分……那種對材料刻入骨髓的熟稔,行云流水般地cao作,各種細枝末節(jié)上的圓滿處理,從容地如同花園信步,絕對不是普通的魂筆定制師能夠模仿出來的。魂筆制作在他們身上體現(xiàn)出來的,更像是一門藝術(shù),而不是工藝。 而眼前這位青年此刻的表現(xiàn),并不比威爾遜小姐曾經(jīng)見過的任何一位魂筆大師遜色——至少單就這魂筆制作的過程來說。她幾乎是強行按捺著內(nèi)心的驚訝和激動,盡量不要表現(xiàn)出這種意外。 或許她之前關(guān)于這位魂筆定制師的猜測都是錯誤的,或許他的“自大”確實是有底氣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青年的速度并沒有減慢,但威爾遜小姐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了。她讓管家先生送來兩杯咖啡,一杯給自己,一杯給這位魂筆定制師。 等威爾遜小姐已經(jīng)喝完三杯咖啡,她對面的魂筆定制師的姿勢幾乎還和開始一模一樣,對周遭環(huán)境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小時過去了,威爾遜小姐決定回自己臥室小憩一會。等再次她醒過來,看了一眼鐘,距離開始制作魂筆已經(jīng)過去四小時十五分。 她換好衣服走出臥室,發(fā)現(xiàn)管家先生正等在門外。 “小姐,布萊克先生已經(jīng)制作完畢。正等著小姐試用?!?/br> 看見威爾遜小姐進來,簡墨向她點了點頭,帶上手套,將點睛灌好,推上保險環(huán),將新制作好的魂筆遞給她。 威爾遜小姐的態(tài)度比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臉上的表情不再是隨時隨地半含嘲諷,甚至還帶上一點點幾不可查的鄭重。她伸手接過魂筆,微微低頭,仔細地打量筆身:光潔輕盈的筆身,前端有微凹的曲部,便于指握,筆尖點睛含而不滲。 從魂筆上移開目光,她望了簡墨一眼,表情有些復雜,沒有發(fā)表任何評論。不知道是無話可說,還是不想說話。 “這是測試原文。”簡墨不想深究對方變化的心理原因,遞給她一張紙。 有時候定制者是會指定測試原文,以查看魂筆是否能夠達到預想的效果。但是由魂筆定制師主動提供測試原文的,似乎是沒有先例的。威爾遜小姐顯然也沒有想到,有些詫異地看了簡墨一眼,低頭看了一眼原文。 “這篇文是我擅長的類型?!蓖栠d小姐繃緊的臉微微露出一點笑容,“看來你對我的造紙還是上了一點心?!?/br> “那就開始吧?!焙喣c頭說。 威爾遜小姐撫開桌上的誕生紙,開始寫造。 簡墨站在她的旁邊,閉上眼睛觀察:星海中的魂力波動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收集著漫天飛來的靈子。靈子匯成細流,順著導流槽上的路線快速地移動。因為種子的移動并不是勻速的,有的時候會凝滯,堵塞,有的時候又被沖開,速度猛然加快。 而相對行進中途的速度快慢,筆尖輸出的速度卻要穩(wěn)定得多。導流圖發(fā)揮了預估的作用——不過,還有改進的余地。 簡墨觀察了三分鐘,心中有大概的估算,便伸手抽走了誕生紙。 “你干嘛?”威爾郡小姐一愣,持筆詫異道,“我還沒有寫完?!?/br> “只是測試而已,不需要寫完。” “不寫完怎么知道魂筆適用不適用?” 威爾遜小姐臉上的表情擺明了在批駁簡墨的不可理喻:判斷賦原指數(shù)高低最直觀的方法就是看誕生紙上的點睛顏色與原色的差距。但是沒有寫造完成的誕生紙只是一紙廢品,根本無法判斷。 只是種判斷方法對于簡墨來說,并不是那么必要。靈子流的狀態(tài),匯集靈子最終被使用的比例,隨時隨地都在告訴他賦原程度高低。相對看到半成品誕生紙上點睛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