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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原人和紙人,各有各的煩惱。我現(xiàn)在是自由了,希望約翰你那天也能夠不再受家族束縛,過些自由自在的日子。” 來了。 簡要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思維變得活躍起來。從他誕生到現(xiàn)在,記憶中很多平常被自己忽略的小事突然變得分外的清晰,很少去回想的一些情緒和想法也變得鮮明起來。 那些都是他曾經(jīng)對簡墨的某些行為或事情,生出的負面情緒:因為他偶爾的忽略而產(chǎn)生的怨懟,因為他對某件事情的固執(zhí)己見而產(chǎn)生的不滿,因為他為不值得的事情冒險而產(chǎn)生的憤怒,因為他寫造出來越來越多的紙人而產(chǎn)生的嫉妒…… 這些情緒對平常的他來說,有的如同夏日的雷陣雨,雖然強烈但一會就過去了,有些如同壓在柜子底的某件衣服,不正好翻到那一處連想都想不起來。簡要是個情緒自制也善于自我調(diào)解的人,他對自己什么想要的什么不想要的很明確,因此從來不會讓自己為一些細枝末節(jié)和無用的情緒困擾,至少不會困擾太久。 但這一刻,毫無征兆卻又極其自然的,這些負面的情緒如潮涌一般拍上他的心頭,無視他理智的摒棄,在他的思緒里愈演愈烈。 簡要此刻腦子里被無限放大的心路,如果粗獷一點表達,大致如下:這么多年以來,老子對你這么好,你這個傻逼對老子卻不是這樣。有些事情擺明了危險得不得了,但你認定了就是不非要去做,把老子的勸告當成耳邊風;有些人跟你有多大關系,你犯得著為他們費神費力費時間最后還吃力不討好,害得老子跟著不情不愿地忙活還要想方設法調(diào)解你的心情。 比如這次到b市,你明知道別人是專門針對你設下陷阱搶你的鎮(zhèn)魂印,你還自己送上門去。對,連蔚是你的老師,但是就算是你的老師,總比不上你自己性命重要吧?為了別人把自己的性命賠上,你腦袋被門夾了吧!退一步說,人家為了威脅你,肯定不會殺掉連蔚,這樣一來我們只要找個機會上門干掉那個家伙就完事了??赡憔冗B蔚就算了,那群比賽的造紙師又關你毛事?下種就下種,事后把名單一公布,大家防備起來就沒事了。你又不是救世主,還能人人都顧到。至于李德彰和李微生那邊,你說你對李家又沒什么想法,那么積極做什么?你這么表現(xiàn),搞不好人家李微生還以為你肖想他的位置呢! 還有,老子從一誕生就跟在你身邊,是鞍前馬后全心全意。你呢,嘴上說老子是你最重要的造紙,但弟弟meimei還是陸陸續(xù)續(xù)甚至成打的蹦出來。你是不是心里覺得反正有這么多造紙,沒了這個還有那個,就算全沒了還能在寫,所以才把老子總是不當一回事!老子還告訴你了,老子也是有脾氣的!大不了老子不伺候了。還有,你別搞煩了老子,不然老子臉一抹剁了你從此逍遙自在去! 大約是有無邪的異能壓制,簡要內(nèi)心里冒出來的殺意還沒有濃烈到讓他失控的程度。他默默看著簡墨對康庭斯說話,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克制得住血篩陣的影響,便稍稍定了下心,分出一部分心思關注到李銘那邊……然后在李銘正在勸說簡墨去休息一會的時候,伸手給了一個正向兩人走過來的保鏢一記空間刃。 眾人都沒有料到這些天除了說話一直沒有什么動作的簡要會突然動手傷人,頓時都驚訝又震驚得看著他。 “你做什么?!”站在附近的另外一個保鏢又驚又怒,手中的槍直接指向簡要。 在他的示范下,李銘保鏢團的保鏢也都掏出武器,指著簡要。 簡墨適才也被驚了一下,但以他對簡要的了解,自然知道他這么做不是無的放矢??聪虻乖谘粗谢杳缘谋gS,此人魂力波動正常,并沒有被敵人控制的跡象。只是他放在西服內(nèi)的手—— 簡墨對其中一個保鏢道:“他手里是什么?” 這位保鏢面色不善地看了簡墨一眼,但大概也疑惑自己同伴為什么做這個動作,但他仔細看向同伴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即便是隔著有厚度的衣服,在這一行待了這么久的他怎么看不出來,這位同伴的手正握著一把微型□□。 威廉約克已死,康庭斯等人rou在俎上,他們的異級也在控制之中,不敢輕舉妄動。這個時候這位同伴去拿槍做什么? 雖然不理解,但如同簡墨信任簡要,這位保鏢對同伴的忠誠還是十分信任的:或許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的地方,想去查看一下,拿□□是為了以防萬一。 其他保鏢顯然也是這個想法,他們都是朝夕相處生死相依的同伴,對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顯然覺得他不會做什么不對的事情。 正當李銘的保鏢們對簡要橫眉冷對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你笑什么?” 問話的人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夏爾。他面色蒼白,但身形卻挺得筆直,似乎絲毫沒有因為魂力波動受傷而變得精神萎靡。此刻他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康庭斯,眼神冰冷。 康庭斯大約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稍稍扯了下嘴角就被人察覺到心理的變化,便破罐子破摔,懶得掩飾:“笑你們高興得太早?!?/br> 他看了看地上被人圍著止血的保鏢:“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你們難道以為自己贏了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銘盯著他詰問,“這又是你們的什么伎倆” “此刻說出來也無妨?!笨低ニ挂桓币v出大秘密的神秘表情,“你以為血篩陣只有找出血脈者的作用嗎?” 康庭斯的話未說完,一聲驚呼響起:“你說什么???!” 眾人只看見董禹拿著聯(lián)絡器,一臉的無法置信和震驚。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定了定神才繼續(xù)對聯(lián)絡器問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怎么敢——拿老爺子開玩笑?你是不是瘋了!” “怕——不是開玩笑吧?”康庭斯勾起嘴角,“說說看,到底誰把李家老爺子給殺了?” 大家聽到已經(jīng)是階下囚的康庭斯出言不遜,又好笑又好氣:都已經(jīng)這份上了,還說些不切實際的夢話,你以為你說聲老爺子死,老爺子就真的死了? 他們就等著從來說話不饒人的董禹打此人的臉。 然而,董禹只是看著康庭斯,半晌沒有說話。 氣氛猛然低沉,李銘聲音有些抖:“董局長,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董禹嘴唇蠕動了一下,才道:“穆英剛剛跟我說,李微生殺了老爺子。” “什么?”“什么!這不可能!”“開玩笑!”…… 眾人的表情與剛剛董禹一模一樣。 董禹沒有反駁,他沉默了一會:“李微生被伏苓刺殺,魂力波動受傷,正在昏迷中?!?/br> 一輪又一輪的重擊讓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