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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身就是糧食產(chǎn)地,或者接近糧食產(chǎn)地的地區(qū)一般情況還算好。但是那些本身就不產(chǎn)糧食,周圍又有敵對勢力的,日子就分外不好過。什么東西一旦緊缺起來,價格自然飛漲。 好在敵對歸敵對,只要不是正打著的,也不是什么卡得那么死的。畢竟沒有那個區(qū)域是什么都不缺的:有糧的可能沒有能源,有能源的可能沒有金屬……即便明面上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私底下總歸是要互通一下有無。再則,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幾年來黑市上的交易隨著戰(zhàn)亂倒是越發(fā)興盛了。簡墨倒是知道,其中幾個倒買倒賣的巨頭實際上背后都是紙人部落的人,這些人也都是幾年前無邪早年間預(yù)備下的。 簡墨同簡要與小姑娘閑聊幾句,對現(xiàn)在世道也有了更切身的體會。 “聽說再過去兩個區(qū)的金山是一個叫紙人部落的組織占領(lǐng)著?!毙」媚锞谷恢鲃诱劦胶喣麄円サ胤剑骸澳莻€地方原人和紙人都可以和平相處,不會你欺負我我欺負你,而且不論是政府軍還是紙人的軍隊都不會去sao擾,那邊的東西比我們這邊還要便宜一些……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上壹以谶@里,爸爸mama的工作也是,不然真想到那邊去?!?/br> 簡墨問:“聽起來似乎不錯。不過,到那邊要求的是原人和紙人一視同仁,你可以接受嗎?” 小姑娘馬上回答:“為什么不能接受?現(xiàn)在這么亂,自然是哪里安寧去哪里好!更何況只是與紙人和平相處,我們本來就沒想挑事啊。再說了,在原占區(qū)就一定好嗎?如果你沒有后臺沒有能耐,不一樣被人欺負——今天,你們不也都看到了嗎?那個打算搶我鹽的壞蛋,不就是仗著自己家里有親戚在政府軍嗎?如果不是你們幫忙打跑了他們,我鐵定是要吃虧的。” 簡墨默然。那個時代都不乏發(fā)戰(zhàn)爭財?shù)募一铮瑱?quán)勢大的發(fā)大財,權(quán)勢小的發(fā)小財。今天小姑娘在買鹽的時候就遇到一隊混混,就守在售鹽點外面,每個買了鹽的人都要在他那里留下兩成才能安然離開。不過遇到那些身強體壯態(tài)度強硬的市民,混混們也不敢強拿。但像小姑娘這類看起來體弱好欺負的,便絕不放過??上н@位小姑娘雖然體弱,性格卻并不好欺負,發(fā)生沖突自然是在所難免。 “現(xiàn)在原占區(qū)還剩多少?” 簡墨向小姑娘告辭,在街上隨便走走。身邊除了行色匆匆的路人,還有一隊一隊抱著槍支的巡邏隊。他們有穿著制服,動作整齊,有的穿著隨便,吊兒郎當(dāng)。但不論是哪一種,都被普通平民有意無意地避開:太平盛世時哪曾有過這樣景象,便是再隨意的人,看到這種情景也會覺得氣氛壓抑緊張,巴不得早點回家。 唯一快活的,只有些年紀還出于懵懂不知事期的孩子們,趁著父母不在家的時候,三五一群在自家樓下,或大街上嬉喝玩耍,追打喧鬧,視那些巡邏隊為無物。 “目前大概堪堪五成?!焙喴獕旱吐曇艋卮鹫f,“現(xiàn)在看來這一半也是岌岌可危?!?/br> 簡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們今天教訓(xùn)了那幾個人,他們會不會追上那小丫頭家里去報復(fù)。” “有這個可能。不過你放心,”簡要說,“剛剛出門的時候,我示意護衛(wèi)隊留下兩個人,至少等到那小姑娘父母回家后再離開?!?/br> “還是你想得周全?!焙喣α诵Γ欢乱幻胨麉s笑不出來了:迎面而來的是押著兩個年輕女孩的巡邏隊。兩個女孩非常狼狽,全身都沾滿灰塵,臉上也不例外。周圍的路人只是微微側(cè)目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種復(fù)雜的厭惡又或者憐憫,然后繼續(xù)趕路。 兩個女孩偶爾掙扎一下,眼睛里充滿仇恨和緊張。 簡墨正疑惑,便聽見路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小聲嘀咕:“造孽啊。不給人家一口飯吃,不許人家去別的討生活。這不是逼得這些小姑娘們?nèi)ニ?,就是去做那些沒臉皮的事情?!?/br> 老婆婆身邊扶著她中年婦女一手提著菜籃子,一邊一臉傲色地說:“那又有什么辦法,誰叫她們是紙人呢?現(xiàn)在糧食我們原人都不夠吃,還能給她們嗎?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這個時候想要跑到別人地盤上,豈不是資敵的行為媽,你也別太心軟了,這個打仗都是你死我活的事,能保全自己,就算是不錯了。哪里還有精力同情別人?!?/br> “我也就是說說?!崩掀牌艊@了口氣,目光在駐足觀望的簡墨等人身上擦過,滿是皺紋的嘴角淡淡一笑,然后和不知道是女兒還是兒媳婦的中年婦女慢慢地離開。 簡要比簡墨的五感更敏銳,簡墨聽見的,他自然也聽見。見到簡墨再次皺起眉頭,便知道自家少爺說不得又要多管閑事。 果然簡墨側(cè)頭低聲對他道:“如果她們是要去金山的話,那就帶上這兩個人。如果不是,也把她們先送出去?!?/br> 簡要點點頭。 兩人中午在小姑娘家借口沒餓,只一起分了一碗白粥,實際上都沒有吃飽。于是便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館補餐。正用著,簡要的手機卻響了。 簡要聽了幾句,便簡潔地回答道:“你們跟著,有需要的時候幫一把。” “怎么了?”簡墨問。 “巧了,你想幫的兩個人已經(jīng)有人提前弄走了?!焙喴α诵?,“那兩個小姑娘好像也不是毫無準備,有人接應(yīng)著呢?!彼屏撕喣谎郏俺鍪值娜?,說不定跟你我想的差不多?!?/br> 這很容易聯(lián)想到,兩個區(qū)過去就是紙人部落的地盤——這大概是附近可能最適合紙人投奔的地方了,這一點簡墨和簡要比早上救過的小姑娘更心知肚明。更何況,這種搶人不搶地盤的滲透政策本來就是紙人部落“擴張”的方法之一。 兩人對話不到十分鐘,外面的街道就傳來喧鬧聲。 路人紛紛跑著躲避過來,不過一會,彌漫的煙塵后便看見一大群人你追我打的景象。 老板對這種景象的應(yīng)對顯得十分嫻熟,放進來幾個跑到附近的路人之后,便快速放下卷閘門,將門門窗窗都擋了個嚴實。 跑進來躲避的路人喘過氣,將所知的事情大概講述一遍,果然和簡要猜想的差不多。 店內(nèi)的燈已經(jīng)點起來,封閉的小店里并不顯得陰暗。只是墻壁天花板時不時非正常的抖動將外面狀況的激烈得程度呈現(xiàn)無余。 客人們有的表情緊張地擔(dān)心著,有的司空見慣一樣無所謂的繼續(xù)進餐。大約半個小時后,外面的動靜逐漸平息。又等了一刻,依舊沒有動靜,老板才在幾個性急的客人催促下,將一扇窗戶開了一小條縫隙,觀察起外面的狀況。 “嗯,看樣子應(yīng)該過去——”話音未落,便聽見他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后倒去。周圍的客人也尖叫著四散開來。然而距離老板最近的幾個人也受到同樣的波及,捂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