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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卻也是極好破解的。而控火的異級在所有異級中算是較為常見的,因此除非有其他異級能夠很好配合鶴云,否則輕易不好動用。 然而……事實證明,簡墨見識地還太少。 控火的異級見那鶴云不敢靠近,自然知道這紙鶴懼火,便立刻控制火勢其涌去。 哪知那鶴云雖然不靠近,卻也并不刻意躲開,就仿佛一只只真正無眼無感的紙鶴,任由火焰將自己薄脆而干燥的身軀點燃,迅速變成一只只小火團。 變成燃燒小火團的紙鶴們卻并不驚慌,他們依舊快速地飛行,哪怕身軀已經(jīng)半殘,一遇見活著的飛螞蟻,依舊數(shù)百只一擁而上,一層又一層將敵人裹在其中。這數(shù)百只中開始或許只有幾只著了火,但那火焰很快就蔓延到其他紙鶴身上,幾只小火團很快大火團,將困在其中的飛螞蟻變成了火燒螞蟻。 控火的異級見狀似乎也被激怒了立刻加大火勢,企圖將紙鶴瞬間燒化作灰,不料那些紙鶴頗有靈性,身形變成更加靈活,很快在他身邊清出一大片真空,只在他火龍肆虐的范圍邊緣活動,時不時故意上去借點火,傲慢地把他當(dāng)成一根一擦即著的火柴。盡管不是沒有紙鶴在遭遇下一個敵人之前軀體就燃燒殆盡,但相對于幾乎能夠遮天蔽日的鶴云來說,這點損失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同理可用,接近那噴灑墨綠色污液的異級的時候,紙鶴們也主動伸出翅膀去承接,然后一股腦轉(zhuǎn)身就一股腦抹在了敵人的身上。傳遞污液的過程有短有長,一旦某只紙鶴飛不到目的地就被污液侵蝕殆盡,它身邊完好的紙鶴便會飛過來接過污液,繼續(xù)向后傳遞…… 簡墨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喃喃道:“這世界上真是沒有絕對厲害或不厲害的異能,只在于人怎么去使用?!?/br> 簡要含笑不語。他與萬千平常溝通緊密,這些技能驅(qū)使的手段手法聽聞得更多,倒沒有簡墨這個喜歡宅在家中的家伙孤陋寡聞。因此剛剛雖然也覺得這個驅(qū)使紙鶴的異級手段不俗,卻并沒有太驚奇:“如果這位異級的能力并非只是紙鶴而是cao控折紙的話,恐怕他的手段還不只這些。” 簡墨點點頭,也覺得自己是否該四處去走走看看了,不然真是閉門造車了。正自出神在腦袋里描繪著對方的折紙軍團可能有多么強大多么有趣,突然聽見環(huán)衛(wèi)在四周的一個異級驚呼。 他側(cè)頭一看,卻見連蔚這棟宅院附近的大樹樹枝居然莫名都開了奇怪的花:足有臉盆大小的純白色花朵,單單只看這花朵固然是十分美麗的,然而當(dāng)這美麗花朵開滿了梧桐樹、樟樹、銀杏樹……等若干不同樹種的時候,那種不祥的古怪感就從人后腳跟竄了上來。 簡要揮手已經(jīng)將宅院用空間隔膜隔開,自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宅院里的一顆梧桐樹并沒有開出花來,可見簡要空間隔膜與w市的防護膜還是有些不同。 白色花朵生命似十分短暫,如同自然紀(jì)錄片在快進地速度在成人手臂粗細(xì)的樹枝上綻放、盛開、萎謝……結(jié)果。果實亦不是凡品,白色的果實越長越大,越長越長,最長結(jié)一只成人睡袋大小的“絲瓜”?!敖z瓜”的表面初始有血管般的經(jīng)脈輕微跳動,細(xì)看則可見淡綠色的血液流動。一顆樹上大約掛了三五條大絲瓜,等到那絲瓜表面被經(jīng)脈布滿,淡綠色的血液逐漸變成了血紅色后,下端突然綻開,如同被薄皮的香蕉,一個淡紅色人形從里面掉了出來。 人形輕輕一掙,身體表面如同薄膜的網(wǎng)狀物立刻剝落,一個人便邁腳走了出來。樹上綻裂的果實同時迅速枯萎,變成一團干癟枯黃的皮,掉落在地上,很快化成了碎末灰燼。 連蔚宅院附近的馬路上大樹絕不少于百棵。簡墨放眼一望,雖然不是每顆樹上都有,但略略一數(shù),此刻垂掛在大樹上成熟的紅色絲瓜也不下百數(shù)。 可以預(yù)料到在未來幾分鐘內(nèi)將有近百人出現(xiàn)在這附近。 “這下倒是有些麻煩了?!焙喴谥须m然這樣說,臉上卻是笑瞇瞇的,“這些人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把我們當(dāng)成曙光的人攻擊,可真是無辜。我們不反擊呢,他們怕是把我們當(dāng)好玩的;若是反擊呢,豈不是幫曙光牽制了敵人,可是白白便宜他們了。” 這一批通過樹木得以穿越防護罩在見到簡墨等人的時候也頗是驚訝。 簡墨幾乎可以聽見那群人中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以一種旁若無人的音量呵斥某人:“……你不是說這樣進入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嗎……結(jié)果一進來就有人等在這里。你的情報工作是怎么做的……” “這種情況下不是應(yīng)該先評估一下我們對他們來說是不是很危險然后再來討論責(zé)任歸屬問題嗎?”簡墨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地問簡要,“還是這人對他帶來的人很自信,所以完全無視我們的存在了?!?/br> “這個……大概只有看看再說了。”簡要聳聳肩膀,“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人似乎很眼熟。少爺,你看看是不是你認(rèn)識的人?” 簡墨觀察一會:“確實挺眼熟的。不過有點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br> 簡要輕輕笑了笑:“說起來這人少爺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李微言,少爺應(yīng)該有印象吧?!?/br> 簡墨倒并不意外自己把這個人忘記了,畢竟他在認(rèn)人相貌這方面一向都不怎么樣。更何況是并不常見又不怎么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不過李微言此時此刻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誠然是讓他吃了一驚:“李家怎么放心把他放這里來?”不管怎么說,李微言也是李家第五代嫡系中唯二的血脈之一。就算是不怎么受李老爺子重視,卻也不至于舍得讓這個孫子親自到戰(zhàn)火紛飛的第一線吧。 “怕不是李家誰想把他放到這里來,是他自己想來的吧?!焙喴馈?/br> 李君玨和李微生此刻爭權(quán)正當(dāng)火熱,雙方都在努力給自己增加籌碼。李君玨是李家嫡系第四代,其他人評價他的時候,難免會附帶評價一下他唯一的兒子。畢竟按照一般程序,如果李君玨成為下一任造紙管理局局長,李微言則很有可能是下下一任最熱門的繼任者。如果李君玨想刷自己的好感值,李微言這樣冒險表現(xiàn)也不足為奇。更何況他本身性子恐怕也是巴不得如此。 反正此時此刻w市戰(zhàn)局僵持,一時半刻都不能有誰能夠力挽狂瀾。李微生隨隊到這里隨便干掉幾個曙光的成員,都可以為自己的名聲增色不少。至少作為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原人青年,敢于上戰(zhàn)場,正面流血和死亡,哪怕他自己沒有親手殺死一個敵人,至少也能夠博一個英勇的評價。 李微言顯然沒有看到簡墨,因為他罵完人后就命令人立刻向簡墨等人發(fā)動了攻擊。可惜的是簡要的空間隔離并不是那么好攻破的。 簡墨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情看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