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督下吃完。盡管有四個人明顯有些不適應(yīng)，但聽到無邪歡歡喜喜地勸說，還是皺著眉頭喝光了湯底。

    無邪的天生異能還是很難讓人拒絕。

    看那四個吃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雖然不算開心，卻對無邪沒有生出厭惡感。萬千眨著眼睛，等五個人吃完了才哈哈大笑著對無邪說：“其實你用不著把能力用在一碗湯圓上吧。”

    無邪聽見了，氣呼呼地叉腰說：“湯圓餡是我買的，湯圓皮是我搓的，最后還是我煮的，有本事你就別吃！”說完就要來奪他面前的碗。

    萬千早料到她有這動作，一扭身就端著碗跑了：“哈哈，既然有這么大的便宜不占我才是傻瓜。”難得他一邊跑，手里的湯還沒有灑出來。

    這個時候第六名新紙剛剛在簡墨和簡要的幫助下擦干了身體，穿上浴衣，迎面就遇上萬千，盡管眼神還有些無措，卻還是叫了一聲二哥。

    萬千哪有一點正形，伸出手‘摸’‘摸’對方的腦袋：“乖?？烊ツ沁叄袩狎v騰的湯圓。”

    十個人終于圍著桌子坐下來。

    第一天是日常教學(xué)。

    說這六個人是生活白癡肯定不算，但是簡墨還是帶著六個人從吃喝拉撒到家務(wù)日常都體驗的一遍。晚飯后的時間玩起了殺人游戲，輸?shù)米顟K的除了簡墨不做第二個人想，這里其他每個人的智商和口才都比他高。

    第二天是戶外活動。

    俱樂部的場子很大，十個人可以玩五人對抗的籃球，但最后還是改成了三人的斗牛。簡要當裁判，兩個‘女’孩子拉拉隊兼后勤，簡墨美其名曰候補。

    第三天爸爸把孩子們帶上了大街。

    八個男人和兩個‘女’孩一起上街，一般情況是兩個‘女’孩在前面逛著，后面六位男士提包，一個拿飲料，還有一個負責刷卡。完成了一輪有效率的血拼后接著是吃飯、游樂場、電影院、卡拉ok……最后在泡了溫泉按摩完畢后回家睡覺。當然，能夠完成行程如此密集的大眾娛樂場所體驗，關(guān)鍵在于有一位能夠隨時進行空間置換的異級。

    第四天的體驗之旅開始邁出了當?shù)?。在萬千的安排，無邪、簡墨的陪同，簡要的機動配合，一天之內(nèi)六名新紙人體會了城市與農(nóng)村，森林與戈壁，繁華喧囂與了無人煙的區(qū)別。

    第五天，在萬千的偽裝和簡要安排的異級協(xié)助下，六名新人變身某大學(xué)的造紙學(xué)院學(xué)生，參觀了某個小城市的造紙管理局、誕生紙管理局、紙人管理局。

    第六天，他們?nèi)チ司謩荨臁畞y’的東十區(qū)。

    第七天，他們被重新帶回俱樂部，聽無邪講了一天的造紙簡史。

    不同于簡要恭恭敬敬的“少爺”，萬千肆無忌憚的“老頭子”，無邪甜膩親昵的“爸爸”，這一批的六個孩子不約而同地決定稱呼簡墨“父親”。

    “父親，”經(jīng)過了七天的體驗式學(xué)習(xí)，六名新人終于主動開口，“我們能談?wù)剢?？?/br>
    簡墨當然地點頭。

    “我們誕生已經(jīng)有七天時間。這七天時間您安排了很多行程給我們，讓我們在很短的時間里對這個世界就有了比較全面的認知，對自己的誕生和存在的處境也有了清楚的了解。您做這樣的安排應(yīng)該不是無的放矢，所以我們想知道，父親，您到底想讓我們做什么？或者說，父親創(chuàng)造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

    比起七天前的茫然和空白，現(xiàn)在六名新的造紙的眼睛要顯得成熟和內(nèi)斂得多，底氣也足得多?，F(xiàn)在他們顯然已經(jīng)可以思考更深層次和更長遠的問題，也擁有自己的主見和判斷的能力。

    相對于原人孩子“我是怎么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的問題，新誕生的原人“我為什么會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問題更加尖銳和棘手。

    “我沒想到你們會這么早問這個問題?！焙喣珜τ谶@個問題的回答其實一直都存在著多少回避的態(tài)度，但是他并沒有打算保持沉默，“不過既然你們想知道答案，現(xiàn)在告訴你們也無妨?！?/br>
    “如你們所見，我還沒有結(jié)婚，也還沒有決定共度一生的伴侶，如果說我寫造你們是想要延續(xù)我生命的孩子，或者說希望生活更加豐滿，這肯定是扯淡。造紙，肯定都是有目的的?！闭f到這里，簡墨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簡要是我第一個造紙，制造他的時候，我的處境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危險，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依賴和信任的人。所以我希望的是，擁有一個能夠和我相互扶持并肩同行的同伴?！?/br>
    “后來為了擺脫危險的處境，我和簡要建立起了屬于自己的力量。但是隨著力量的越來越壯大，我發(fā)覺自己越來越拙力，而簡要一個人分身乏術(shù)，所以后來有了萬千，又有了無邪?！?/br>
    “舉了他們?nèi)齻€人的例子，我是想讓你們知道，不管是出于我自己‘精’神上的需求，又或者某些實際的需求，我很大程度上是帶著個人目的的去寫造：去構(gòu)思你們的原文，去設(shè)計你們的天賦，去想象你們的‘性’格、言談、舉止，以及未來的一點一滴……以便你們在誕生后能夠更符合我對你們的期望?！?/br>
    “我知道，這樣的寫造理由不能說是高尚的、神圣的，無‘私’的，但也算不上卑鄙、丑陋、狹隘——但是，無論如何，有一點你們要記住?！焙嗩D坦然道，“無論我本人如何期許，并為此賦予了你們怎樣的天賦，未來要成為怎樣一個人，是你們自己的事。我能夠決定你們的天賦和‘性’格，但并不打算束縛你們的靈魂和意志。當然，這是根本束縛不了的東西?！?/br>
    “七天時間雖然短，但是我想以你們的智商和觸覺，應(yīng)該可以察覺到很多事情。這個世界很快就要爆發(fā)戰(zhàn)爭——原人和紙人之間的戰(zhàn)爭。事實上幾天前w市，也是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已經(jīng)打起來。而我現(xiàn)在擁有的力量，在這場戰(zhàn)爭中毫無疑問會受到很大‘波’及，無法置身事外。如果不想被欺辱脅迫，或者被迫做出違心的抉擇，唯一的出路就是擁有強大的實力，擁有足夠的話語權(quán)。因此，我必須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做好準備——坦白的來說，這就是我寫造你們的目的。”

    “只是，在你們誕生之前，甚至在真正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們是否會投入這場戰(zhàn)爭。我沒有在你們原文中賦予任何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好惡，因為沒有必要，一個人是否加入一場戰(zhàn)爭多數(shù)時候和一個人的好惡沒有關(guān)系，往往會有其他因素摻雜其中，比如我自己?！焙喣f到這里，嚴肅的表情方才轉(zhuǎn)為淡淡的笑，帶著一點鼓勵，“所以，放輕松一點。你們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想法決定自己未來的去路，而這不會影響我對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態(tài)度。事實上，如果你們不愿意參與這場戰(zhàn)爭，想過什么樣的生活，我會很支持你實現(xià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