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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落到了霍文身上,弄得他整天是□乏術(shù)。不過李微生知道,霍文很滿意這種狀況,在霍文自己看來,他是秋山憶的第一個學生,能力強,資歷老,將來是接手造紙師聯(lián)盟的位置自然是妥妥的。不過這個前提是,夏爾不在。 夏爾不是秋山憶最滿意的學生,卻是最寵愛的學生,而且造紙?zhí)熨x遠遠高于霍文。雖然他極少處理局里的事務(wù),加之性子高傲又不善經(jīng)營人際,卻依舊有不少人傾向于他,尤其是高級造紙師。 對于霍文來說,夏爾始終都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威脅。 “回來又能怎么樣?難道他還能從我手中搶走米迦勒他們嗎?”霍文兩條眉毛嘲弄得揚起來,心高氣傲的師弟全心全意寫造的四大天使居然全部投向了他的麾下,這件事他一輩子到老都能夠拿出來得意。 聽著好友的話,李微生只是含笑不語。 “墮落天使,他這是存了和我對抗的心思啊?!被粑南蚝笠豢浚p手張開放在奢華絲絨的長沙發(fā)背上,“若是這樣,我可不會像以前那樣手下留情了?!?/br> 李微生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今年的天賦測試又曝光了一批紙人,有人向局里提案,天賦測試禁止寫造未成年且無勞動能力的紙人,以避免紙嬰的出現(xiàn)。”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四年前第一批被替換的紙人曝出來的時候就有人提出了這個議案,只是一直礙于社會壓力太大一直沒有通過。 天賦測試是在所有學生十六歲的時候舉行,然而天賦等級是個金字塔,越是上面的越是少,越是下面的越是多。按照過去的數(shù)據(jù)顯示,天賦測試中造生成功的學生不說有一半至少也有三四成學生寫造的是嬰兒。 這部分學生中大部分天賦可能止步于此。但是即便是這樣,比起那些僅僅只是融生的學生,他們的前程的起點也好得多?;蛟S他們不能夠順利受雇于誰,通過造紙來獲得報酬,但他們卻可以優(yōu)先于其他人進入與造紙相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成為其中的基層管理人員,甚至中層管理人員。要知道造紙行業(yè)的利潤可是豐厚得很,而且旱澇保收。 當然,這還不僅僅是有助益找到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有了這么一份天賦測試的成績單,就意味著他們可以申請造紙師聯(lián)盟、造紙管理局之類機構(gòu)的學習救助金,這樣一份救助金如果不是大手大腳,夠兩口之家維持基本生活開銷;有了這么一份成績單,也意味著他們再社交圈有了更多的炫耀資本,甚至對于他們找到更理想的結(jié)婚對象也是大有裨益。 所以也無怪那些十六歲就通過了天賦測試的學生從高一開始就上課睡覺,下課嬉鬧。對于他們來說,物質(zhì)生活已經(jīng)有了一份不薄的保障,哪怕他們有可能拿不到一本高中畢業(yè)證。 如果李微生所說的這項提案最終獲得通過的話,就意味著有三到四成,甚至更多的學生的天賦測試中造生都是以失敗告終。一個成年的擁有勞動能力的紙人,至少是普三級的水平——這是部分天賦不高的造紙學院學生畢業(yè)時才勉強能夠達到的水平。 當然也有人提議,將天賦測試干脆推遲到二十歲甚至二十二歲再來進行,可這又遭到很多的反對。十六歲到到二十二歲是造紙師的天賦增長最快的時間段,如果不能提前發(fā)現(xiàn)造紙的好苗子,早日培養(yǎng)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還有提案建議以后不強制十六歲進行天賦測試,過了十六歲只要覺得自己能夠?qū)懺斐龀赡昵矣袆趧幽芰Φ募埲?,就可以自己申請測試。只是這樣一來測試需要的費用又成了問題,如果由造紙管理局承擔,那這筆費用就太龐大了,畢竟一個人可以反復參加多次。如果由個人承擔,對于有點環(huán)境的家庭來說還行,對于本來生活就貧困的家庭,哪怕是只是一次,也不是可以輕松拿出來的。于是又有人提出那就折中一下,每人能夠免費參加三次,超過三次,就由個人承擔。 這個調(diào)整后的方案看著算是比較完美的,但是反對的人依舊不少:首先造紙管理局這邊意味著每年花在天賦測試上的費用就變成了原來的三倍。其次對于測試者來說,如果每次都以新的標準來寫造,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時候能夠造生成功——是要繼續(xù)在寫造上投入努力,還是死了這條心一心一意闖高考?高中三年到底怎么打算,這總要有個說法。如果按照舊標準,一開始能夠?qū)懺斐黾垕?,學生便可以一心一意走造紙師的路,如果寫造不出,也可以安心走普通人的路。可改了之后,這不上不下的算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第三點,那些造紙能力位于普三級紙人和紙嬰之間的學生原本可以享受的待遇以及未來可期的工作待遇全都泡湯了。這等于斷了多少人的前程啊。沖著這一點,恐怕很多在新標準下造生失敗的學生可能鋌而走險選擇私自造紙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以博取一個好的前程——這樣的話,同樣是無法避免紙嬰的出現(xiàn)。 “你怎么看?”李微生將這場影響不小的爭議簡單描述了一邊,看著霍文問。 霍文哼了一聲:“要我說這提案到時能夠清掃不少廢物,通過了也不錯。為著這批廢物,聯(lián)盟每年都要掏不少錢。”只是他嘴上這么不屑地說,眼神卻并沒有多少贊同的意思。 “只怕引起的動蕩太大了?!被粑哪軌蛳氲降模私膺@場提案的李微生自然更能想到,“別的不說,造紙管理局下面就有不少這樣的基層辦事人員。造紙師靠著造紙待遇豐厚,一般不會去做與造紙無關(guān)的事務(wù)性工作,而有些天賦又一開始就接觸造紙的辦事人員比起完全不了解造紙的人還是要更適合些。比如紙人的等級評定,誕生紙的管理之類?!?/br> “還有魂筆制造師,點睛調(diào)制師,孕生水調(diào)制師,化生池制造師?!被粑难a充,“這些技術(shù)人員也都是靠那些有點天賦卻不能成為造紙師的人來做?;炅θ芙舛炔粔虻脑?,能制造出什么好產(chǎn)品!” 李微生呼出一口氣:“看來這個提案是注定要失敗了。” 兩人相視一下,嚴肅的話題告一段落。正當他們將注意力回歸到這家餐廳美味的冷盤上時,兩個不同的手機鈴聲居然同時響起。 “我四叔的電話,讓我趕快回去一趟,說有十分要緊的事情?!崩钗⑸员傅卣f。 霍文一笑:“巧了,我老師也讓我馬上回去,也說有事情。那就下次有時間再出來喝茶吧?!?/br> 霍文開著車,先轉(zhuǎn)去一家酒店,取了他訂好的月餅——這是秋山憶最喜歡的口味。因此他每年都會來預定。 夏爾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不知道會不會也來這里訂月餅討好老師呢?霍文這么想,嘴角扯了扯,將精美的月餅盒子放在后座,發(fā)動了車。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預想中馬達發(fā)動的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