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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對平民,高官對百姓,心理上有著一種生而高貴的優(yōu)越感,而這種現(xiàn)象在異級紙人身上則體現(xiàn)的更加明顯,部分異級甚至對特級紙人都顯得不屑一顧。 而這種優(yōu)越感得到放縱和助漲后,慢慢就會演變成為一種漠視和麻木,使得高階紙人在面對普級紙人遭遇不幸的時候,顯得十分淡漠。他們中間的部分人甚至會認為普級紙人是天生的殘次品,低劣種群,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等級。普級紙人就應該生活在貧困和壓榨之中——這一點和原人中的某種主流思想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獨游”當然不會對這種種族內(nèi)部的歧視公開宣傳,畢竟這樣不利于內(nèi)部團結。但是他們也并不排斥拉攏和接受有這種思想傾向的異級。很簡單,在任何任務和行動中,一個能力卓著的異級能夠抵得上一百個特級甚至一千個普級,在充滿著各種沖突和流血的紙人的獨立運動中,異級的作用是誰都無可否認的。因此,只要這個異級肯為“獨游”所用,“獨游”高層一般會對這種人的態(tài)度持一種放任或者說是模糊的默認——當然,心照不宣的前提是這個異級不會太過高調(diào)的去宣傳自己的這種等級,“獨游”也不得不撕破臉皮來維護自己堅持的正義。 “好吧?!绷_蒙不是看不清大局的人,只是遇到這種讓人生氣卻又不的不憋著的意識,難免想發(fā)泄一番。 那邊聽見他說這個話,不由得笑起來:“這種人不值得我們?nèi)ビ嬢^。好了,今天你受委屈了,正好婷婷回家,我準備了不少好吃的,你要不要過來?” 羅蒙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算了,我那也有兩個孩子等著我喂呢。” “那你別后悔。”黑爺佯裝生氣。 羅蒙哈哈一笑,掛了電話。 接人的豪華小轎車是組織提供的,羅蒙將車開到一家不起眼的洗車鋪,把要是扔給鋪子老板阿揚。 “東子呢?”羅蒙問。 阿揚看了看車,有些吊兒郎當?shù)鼗卮穑骸氨桓]駙馬叫去訂酒席了,說是要給貴客接風。我猜大概就是你接的那個。 ” “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巴結了,竇駙馬未免也太急了些?!绷_蒙冷笑。 “他下面是沒人有頭你這技術,不然接人這等‘好事’那輪的到咱們組?。俊卑P半諷刺地說。 “別胡說,黑爺做人可是公平公正的,對我們也是沒話說?!绷_蒙趕緊打斷。 阿揚無可反駁,努了下嘴:“我只是看不慣姓竇的那嘴臉。還有,黑爺還沒表態(tài)呢,姓竇的就一副名分已定的派頭,背著黑爺對我們指手畫腳。哼,別說他現(xiàn)在還沒把黑爺娶到手,就算是娶了,他也不過和頭是平級的,有什么資格指使我們?!?/br> “那也是人家的事情,我們插不上嘴?!绷_蒙拍了拍他的肩膀,“車洗完了讓老八開回去。我要回家了。” 回到宿舍已經(jīng)完全天雷時,羅蒙租的房子地遠人稀,路燈老舊破爛的也很多。好在他是個男人,仗著自己身強體壯還有點小身手,倒也敢趕趕夜路。但是如果是單身女性,這種時間外出往往就不是明智的選擇了。 比如前面的小巷里明顯傳來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叫罵,顯然預示著不好的事情正在上演。 那個尖叫聲羅蒙偏偏還有點熟悉,他搖搖頭,隨手撿起一塊碎磚。 不過等羅蒙趕到,發(fā)現(xiàn)這次英雄救美已經(jīng)完全用不著他了:地上倒著的兩個一看就是流里流氣的混混,而他五樓的鄰居正捂著額頭下傻兮兮地笑著,四樓的漂亮妹子聲詞懇切得問他傷得重不重。 羅蒙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多余。 兩人猛見巷口有個人影神情猛然緊張了一下,見是羅蒙立刻就放松了。 何迪見羅蒙拿著碎磚一副小喘氣的樣子,便懂他怕是聽見動靜過救人,有些感動道:“羅哥也是過來幫阿琴的吧?!比缓髮γ米娱_心地說,“看來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羅哥也在附近呢?!?/br> 漂亮妹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這是說的什么話,羅哥當然也是好人,不過剛剛救我的是你啊?!?/br> 妹子明顯是情意綿綿,男方卻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羅蒙頓時覺得這畫面對他這個單身狗來說有些扎眼,于是在漂亮妹子的目光暗示下,很知進退地說:“那個……既然沒事,我先走了。你們也快點回家吧,晚上實在不安全。” 回到家,兩個孩子都睡了,只給他留了一張交代今天學業(yè)進展情況外加晚安的小紙條在床頭。羅蒙拿起紙條看著笑了笑,自己泡了一碗面算是宵夜,唯一可惜的是,沒有火腿腸。 這一夜羅蒙沒能睡安穩(wěn),他做了一晚上噩夢:夢里一個金發(fā)男子猖狂地笑著,周圍火光四起,遍地黑紅,整個畫面宛若地獄。他自己則如同在觀看電影的觀眾,心驚膽戰(zhàn)地旁看著,想要喊,想要掙扎,身體卻怎么也動不了。 直到他被一通急促的鈴聲吵醒,疲倦地看一眼掛鐘:凌晨三點。于是羅蒙接通電話的語氣不太好:“黑爺,您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 “別睡了!東子他們出事了,你帶幾個人趕緊過來!” 第164章 只燒了一間 “昨天凌晨一點左右,豐岳酒店的一間豪華包廂起火,在十分鐘內(nèi)燒死了七個人,只有一個重傷幸存,據(jù)說都是‘獨游’的人?!焙喴群喣酝暝绮?匯報道。 簡墨皺了皺眉頭:“十分鐘?” “聽說尸體的碳化程度很高,可見事發(fā)時包廂瞬間溫度很高,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把人碳化了。但奇怪的是,這么高的溫度居然沒有波及到隔壁——基本可以肯定是控火類的異級所為。”簡要中肯地分析。 “事發(fā)現(xiàn)在還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嗎?有沒有逃出來的人,或者目擊者?” “具體細節(jié)現(xiàn)在還不清楚,暫時還沒有更準確的消息傳出來?!?/br> 莫非是有新的紙人獨立組織要進來了。簡墨暗想,東五十七區(qū)目前明面上應該算是受造紙管理局控制,但紙人團體上“獨游”卻是一家獨大,無人敢掠其鋒。 “也不一定是紙人方面,”簡要指指上面,笑了笑,“誰又能說不是管理局從中間搞得什么鬼呢?” 簡墨聳聳肩,然后轉念想起什么:“下周就是中秋了,你們打算怎么過?” 簡要也想起什么:“無邪說想吃你做的干煸藕絲、酸菜魚。萬千說要吃你做的梅菜扣rou、清蒸螃蟹。我想吃什么——還沒有想好?!?/br> “恩?”簡墨怔了一下,睜大了眼睛,“我只是問問你們打算在哪里過,都來這里過還是去別的地方。怎么就已經(jīng)點起菜了,還有我也不會做菜啊……去外面點大餐不行么?”無邪這是怎么了,明明簡要做菜最好吃了,她又不是不知道。莫非是太久沒有見面了,所以故意想要為難自己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