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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針指向11點40分,壓軸的節(jié)目上來了。 第七個環(huán)節(jié),最后的贏家。 一直在旁邊解說的主持人居然下去了,舞臺周圍也升起了一層透明的防護罩,將所有的來賓都擋在了后面。顯而易見,這個環(huán)節(jié)具備一定的危險性。 簡墨俯視舞臺中央的五個紙人幾乎是成等分的角度站成了一個圈。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五人之間彼此打量了一番,然后很快戰(zhàn)成了一團。 簡墨觀察了一會,幾本上判斷出五個人的異能,一個大約是類似風系cao控,能夠以風速干擾其他的視線和行動,并以超快的風速給對方的要害部位造成傷害; 一個是瞬移,但這種瞬移應該只是通過將速度加到極限來達成,無法穿越障礙物,否則她不會在幾次被攻擊到的時候撞到被防護罩被反彈回來; 一個是防御,當對方攻擊過來的時候,豎起各種形態(tài)的防御壁,然后以手中的匕首反擊。他顯然具備很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多數(shù)時候制作的防御壁只是小小的一塊或者一條,正好迎上對方的攻擊著力點; 剩下兩個異能不太明顯:一個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被別人攻擊的時候偏偏總能夠從以極刁鉆的方式躲過去,并能夠在其他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給與還擊,簡墨猜測他的異能是在短時間內(nèi)的預知或者預判對手的動作;另一個倒是總是被人攻擊到,她似乎并沒有被攻擊到的反應,即便是被匕首扎中,也沒有受傷或留血,簡墨猜測她的能力是類似攻擊免疫之類。 出乎簡墨意料的是,第一個倒下的竟然戰(zhàn)斗經(jīng)驗看上去十分豐富的防御。他的動作隨著時間的延長越來越遲鈍,防御壁也越來越薄弱,在幾次險險地躲過后,最后終于被瞬移打中,整個人飛出七八米,身體重重地撞在防護罩上,然后摔在地上。 防御掙扎了幾次沒能站起來后。過了一小會,主持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宣布此人出局。 簡墨幾乎在同一時間聽見一聲亂響: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座位站了起來,掀翻了茶幾,面色極為難看地盯著防御,怒氣沖沖離開。 簡墨猜想這人一定是方御的造師。 十分過去了,沒有人出現(xiàn)將防御抬出賽場,也沒有人為他急救……簡墨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這是要漠視他就這么傷勢惡化下去嗎? 躺在地面上的防御面色逐漸變得蒼白,神情越來越痛苦,簡墨看見他嘴角流出的血,忍不住按下了服務傳喚。 “地上受傷的那個紙人為什么沒人救治?” 這一次的聲音應答沒有上一次那么迅速,大概是沒有想到有人會關心這個,遲疑了二三秒后,聲音說:“尊貴的客人,按照規(guī)定,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的比賽沒有結束前,防護罩是不可以打開的,否則可能會傷害到周圍的客人?!?/br> “暫停比賽呢?” “這個……沒有先例的。紙人的異能發(fā)揮會受到時間制約。如果隨意中斷比賽,對其他紙人來說是不公平的?!?/br> 簡墨知道聲音說的是事實,只是——難道要看著這個紙人死掉? 他知道這里不是前世的拳擊比賽,有人道主義保護。不,這里也不是沒有人道主義,只是這里人并沒有把紙人當人。 該怎么辦呢?簡墨咬緊了嘴唇。 這時一個清朗熟悉的聲音從簡墨的背后響起:“我家少爺想買斷下這名紙人,但如果他在比賽結束后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怎么辦?” 簡墨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一看,不是簡要又是誰? 簡要微笑著望著簡墨,笑容非常漂亮,一點也沒有因為造父對他撒謊而感到不悅的神情??墒呛喣谌绱藴厝岬囊暰€下卻不自覺地感到脖子后一陣發(fā)麻,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服務傳喚的聲音頓了頓:“如果您要買斷那名紙人,那自然另當別論。需要我們現(xiàn)在將協(xié)議傳過來嗎?” 簡墨在協(xié)議上按了手印,再一抬頭,便看見兩名醫(yī)護人員進入防護壁,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防御抬上擔架,抬出賽場。 旁邊的打斗還在繼續(xù),但簡墨已經(jīng)無心看下去了:“我們?nèi)タ纯此?。?/br> 簡要自然知道簡墨指的是剛剛買斷的那名紙人,于是先打開包廂的門,微微躬身在門口等待,一舉一動做足了管家的本分。 門外剛剛接待簡墨的小姐見到簡要這副貴氣十足的做派,不知道是因此對簡墨的身份地位有了新的認識,還是為簡要這種服務檔次感到自慚形穢的原因,對著簡墨本來就親切的表情頓時又加了一層恭敬。 見到防御的時候,簡墨非常吃驚:在他的印象中防御是挨了幾腳,受的應該只是內(nèi)傷。可為什么此刻見到的他卻是全身如同從血池里撈出來一樣。 防御的面色蒼白,雙眼無神,口中喃喃著不知道是“珍珍”還是“真真”,顯然是在惦記某個女孩子。 “他這樣會有危險嗎?”簡墨問醫(yī)生。 正在搶救的醫(yī)生對他在這個時候發(fā)問有些不滿,但看在他是賣家的份上還是給出了回答:“這些血都只是皮rou傷,麻煩的是流的血太多。再加上他最后挨了那個瞬移的家伙幾腳,胸骨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斷了七八根……總之,盡人事聽天命吧?!?/br> 瞬移的速度非??欤退愠瞿_的力度不大,但造成的傷害絕度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他忽然想起之前的表演中有一位治療,便向接待小姐道:“可以請第五輪出場的那位治療先生出手幫忙嗎,我們會付酬謝他的?!?/br> 不管能夠治到什么程度,至少能搶回一些時間。 接待小姐表示會去交涉。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割傷,倒像是被那個風能力者傷到的?!焙喣X得難以理解。 “哼,他這是活該?!币粋€聲音從身后傳來。 本來心情就沉重的簡墨聽到這話根本是一點就爆,扭頭想要罵人,卻發(fā)現(xiàn)說話的就是那位治療先生出現(xiàn)了。這讓他呆了一呆:好像他的接待小姐剛剛才出門。 不等簡墨發(fā)話,治療先生直接從他身邊大步走了過去,攤開雙手,一片柔和的光撒在了防御的身上。 淡淡的白色光點如同春天的柳絮一樣洋洋灑灑地落在搶救臺上面無血色的防御身上,不著痕跡的融入了他的身體,仿佛雪花落在雪地里,與天地融為了一體。這場景如果忽略治療先生臉上仿佛有人欠了他五百萬的不爽表情,放在前世簡直可以用神跡來形容。 皮膚上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流血也停止了,簡墨甚至發(fā)現(xiàn)因為骨折凹陷下去的胸膛也重新鼓了起來——骨頭也接上了。 治療先生停下手:“*已經(jīng)修復好了,但是已經(jīng)失去的血液我可補不會來。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醫(yī)生你了。” 醫(yī)生哼了一聲:“這是我的病人,還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