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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們要團結(jié)起來,要聯(lián)起手來,共同對抗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歧視我們的人、欺負和壓榨我們的人?!奔t頭發(fā)青年向白先生質(zhì)疑道,“難道白先生忘記了嗎?” 白先生看著自己面前神情激昂、斗志昂揚的紙人們,心中暗自嘆息,無論怎么培養(yǎng),總是很難培養(yǎng)出一個能夠把紙人自我解放和自由爭取的事業(yè)長久進行下去的團體。他們要么如同眼前這些熱血青年一樣飛蛾撲火般地尋求一時發(fā)泄,要么如同仙境之城的劍仙們只追求道的圓滿和自我的安寧。須知紙人的出生、心性和天賦都控制在原人手中,在這個基礎(chǔ)上追求自由的過程必然是漫長而艱難的。如果能夠一蹴而就,兩次紙人戰(zhàn)爭何必進行得如此慘烈。 難道沒有血脈傳承的紙人就真得無法把這一份意志如同接力棒一樣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嗎?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目標呢? 看著默然的白先生,紅發(fā)青年以為說服了他,滿臉笑容地補充道:“白先生也不用擔心,我們也不是只有一腔熱血沒有頭腦的人,早就知道這次的對手不好應付,所以做好了準備?!彼粨]手,幾個青年走上來,“這是自愿成為這次活動前哨的勇士,他們將為他們的同伴鋪開一條光明的大道?!?/br> 這幾位青年聽見紅發(fā)青年的介紹,雙眼放亮,滿臉的視死如歸。 成大事會有犧牲,但不是這么犧牲的。白先生心中暗嘆一聲:“我知道勸不住你們。你們都是有想法的孩子,按你們的想法去做吧?!?/br> 簡墨并不知道這次預賽之后的暗流洶涌,此刻他只是拿著丁一卓派人給他送來的一張邀請函在看:“斗紙?” 簡墨不是沒有看過斗紙。相反,原來在六街的時候他經(jīng)常陪三兒看電視上播放的各種斗紙比賽。三兒最感興趣的自然是各色美女佳人,哪個顏正,哪個身材好,哪個歌唱得棒,哪個舞跳得辣,天天聽他念叨的簡墨就算閉著眼睛也能說出一二。 不過,丁一卓送來的邀請函顯然不是這種才藝秀性質(zhì)的斗紙,他只是讓送來的人說明“全部都是異造師的作品”,因為正好參加比賽,這個名額就空出來了。 這句附加說明吸引了簡墨的注意力,他拿著設計得低調(diào)奢華的淡灰色邀請函看了一遍,讓來人回去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到目前為止簡墨所認識的異級其實真不算多,除開他自己的造紙和仙境之城的修仙者外,只有輕音,米迦勒和加百列。想到在這次比賽中能夠見到更多不同的異級,簡墨確實抱有很大的興趣,但是心情卻不自覺地低落下來。 這種斗紙無非就是造紙師帶著自己的造紙到特定場合展示,彰顯自己的能力和特長,以求得更高的知名度。在斗紙上取得理想的名次的造紙師無疑擁有了一張更閃亮招牌。 然而由人及己,簡墨絕不愿意讓簡要和萬千參加這種斗紙的。這并非是他對兩人沒有信心,而是在更深的了解過這個世界后,他知道大多數(shù)原人會用什么樣的眼光來看待紙人——寵物、附屬、仆從、二等公民、貨物…… 他不喜歡有人用那種目光看自己的孩子。 還是找個理由自己一個人去吧。 簡要簡直要被自家造父掩耳盜鈴的行為氣樂了:他以為找到唐宋又能見到他的人哪個沒有經(jīng)過自己的篩選,發(fā)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他還能以為掩藏得很好——少爺,你的腦容量在寫萬千的時候果然已經(jīng)用完了吧? 懷著啼笑皆非的心情聽簡墨表示自己必須回學校和薛曉峰開班會討論春游活動云云,簡要強悍的內(nèi)心罕見地掙扎起來:到底是戳穿少爺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還是假裝自己被成功蒙蔽了么 好像假裝先被騙過去,然后在某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看少爺尷尬地變臉會比較——有趣? 第74章 斗紙(上) 邀請函上的地址是一個遠離市區(qū)的私家別墅,然而簡墨乘坐的出租車司機在駛近別墅的時候猛然驚嘆道:“天吶,這是什么地方,居然有這么多豪車!” 一直默默望著窗外風景出神的簡墨向出租車司機所指的地方看了看:一棟簡約大氣的白色別墅外,幾輛轎車正在兩名安保人員的指揮下,慢慢駛?cè)氲叵萝噹臁:喣騺砗苌倭私膺@個世界的車,不過這段時間被石正源逼著參加了幾次聚會后,也覺得那些車標看著有些眼熟。但他并么有意識到這些車標代表著什么。 簡墨還沒有說什么,司機反倒開始緊張了:“同學,你真的要去那棟別墅嗎?” 簡墨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沒有任何標志的休閑衫,眼神平和清澈,看上去很符合他學生的身份,讓人很難與這些豪車聯(lián)系起來。 簡墨想起丁家在B市的地位,并沒有吃驚:“你只管開過去。他們又不會吃人?!?/br> 司機鼓起勇氣,忐忐忑忑地開到別墅門口。 安保人員在一排豪車中看見唯一的一輛出租車,神情果然警惕起來,只是還是語氣十分客氣地請簡墨出示邀請函。 簡墨從背包里翻出邀請函遞給他。 邀請函上并沒有寫邀請人的名字,也就是說不管是誰,只要拿到這封邀請函都可以來。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邀請函并不會隨便發(fā)給什么人。但受到邀請函的人是親自來還是轉(zhuǎn)贈他人,就不在主辦方控制范圍之類了。 安保人員不可能沒有見過被轉(zhuǎn)贈人拿著邀請函來參加斗紙的,不過像簡墨這樣孤身一人坐著一輛出租車來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在核實邀請函無誤后,安保人員禮貌地讓司機把車開了進了車庫,然后轉(zhuǎn)身就拿起對講機匯報情況:“密切關(guān)注015號?!?/br> 等到車駛進去之后,簡墨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別有洞天:從外面看起來是正常的地下車庫入口,到下面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個掩護。狀似地下車庫的空間里擁有八處載車電梯,能夠直接將開車而來的客人送入更深的地下。 三十秒鐘后,在引導人員的指揮下,司機才小心翼翼地將出租車駛出電梯,停在了真正的停車場——被上百輛千萬級以的豪車環(huán)繞。 “呼——我差點都不會開車了?!彼緳C帶著一臉敬畏看著依舊一臉淡然的簡墨,心里猜測這個孩子或者是那個有錢人家偷跑出來玩的吧。 簡墨此時此刻的內(nèi)心根本沒有他表面上這么淡然。但他不是吃驚這里的裝飾的奢華,服務的細致。說起來他好歹也在歐陽家和丁家出入過多次,又被石正源逼著去參加了好幾次所謂的聚會,對于純粹用物質(zhì)堆砌起來的氣勢多少有了些適應能力,不至于在這種環(huán)境中失態(tài)。 他吃驚地是另外一件事情。 幽暗的星海中,好多璀璨的星星在他的身邊閃耀。 他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級別的光團,但卻從來沒有看見數(shù)量如此之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