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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化身中始終如一。 得意失意,勿忘回家。 簡墨在B市的預賽上未戰(zhàn)成名,不知道是哪方透露的消息,關于他的報道一時如潮。為著這個他已經(jīng)幾日不敢出寢室了,全靠薛曉峰和陳元給他帶飯。陳元這位以特六級成績落選的參賽選手也頗受了一番sao擾,總被一群記者圍著問他的這位好朋友的各種信息。 對著記者陳元依舊一副死宅的模樣,除了一句“他很好”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回答了。 在這種舉步維艱的時期唯一讓人覺爽快的消息是:何丹和林躍在丁一卓一回來就召開的學生會例會上被公開決議取消了學生會成員身份,并報送學校處分。校長室批示的結果是記大過一次,留校察看。 造設系學生喜大普奔。 當然,最高興的自然要屬造設系的主任石正源。 他大搖大擺地坐進李銘的辦公室,毫不客氣打開主人家最好的茶葉,自己給自己泡了一壺茶,順便給主人家倒了一杯,然后看著苦笑的對方笑哈哈說道:“我就說這小子不錯!不行,我得先預定了他做我的研究生,可不能讓這小子跑別人手里去了——老連真是好眼光,挑中個學生即便不能造紙了,做魂筆還是頂呱呱!” 聽到石正源提到連蔚,李銘低頭捧著杯子聞了聞茶香:“你傻了么?那孩子的手法是兩三年能練好的嗎?你看看學校里大四的學生哪個有這種水準?他那熟練度是沒有十年以上的琢磨能成就的?” “你的意思是老連之前就有人指點他制作魂筆了?”石正源被點醒,不免緊張地問,“難道這小子有其他老師?十年前這孩子只有*歲吧?” 李銘望了望書桌上的相框,心里慢慢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眼睛里的光如同陽光下的泉水一般粼動起來:“大概吧。不過我想你若想收這個孩子,他不會拒絕的?!?/br> “怎么拿到B市的出賽資格還是不高興?”丁爺爺看著孫子最近總在沉思的臉,關心的問。 “沒什么,只是何丹這次鬧得太過分了,我覺得以后不能再縱著她了?!倍∫蛔炕卮鸬溃缓笙肫鹆硗庖患虑?,“爺爺,你聽說過首家紙源派遣沒有?” “首家紙源?好像是一家新企業(yè),規(guī)模不大,但發(fā)展勢頭很猛,看起來資本挺雄厚的樣子。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爺爺幫我查下這家企業(yè)所有者的來歷和背景吧?!倍∫蛔空f,“我才知道謝首似乎是這家企業(yè)的東家?!?/br> “又是那個謝首?”丁爺爺心道,一向順風順水的孫子終于感覺到同齡人的威脅了,雖然嘴上總說不在意,心理卻在較勁呢。有個競爭對手稍稍刺激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壞事。于是故意道,“看來這個孩子真的不簡單啊?!?/br> 丁一卓輕輕抬眼了看了一眼爺爺:“爺爺,想拿他刺激我是不是還太早了點?” 被發(fā)現(xiàn)了。丁爺爺呵呵了兩聲,裝起傻子。 這是有人敲門進來,卻是丁爺爺?shù)馁N身助理。他看見丁一卓笑著點了個頭,然后向丁爺爺匯報:“剛剛薛經(jīng)理發(fā)過來消息,已經(jīng)拿下了雙槽導流技術的合同?!?/br> 丁爺爺點點頭,顯然也是很滿意:“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那就盡快投入新產品的生產吧。前期的宣傳要準備上了?!?/br> 助理離開了。 “那個代理還是不肯透露墨力的真實身份?”丁一卓問,“這人倒是不錯,不但重諾守信,頭腦也靈活。居然想到挑起我們四家聯(lián)合起來對付齊家,最后還讓他成功了——要不要挖到我們這邊來?” “呵呵,你當爺爺沒有想過。只是這件事后,他似乎也入了點睛紙筆某個高層的眼。齊家買通的那個總監(jiān)滾蛋了,他直接頂了這個家伙的位置。墨力的代理協(xié)議繼續(xù)由他管著。別的不說,光是我們這一單,他就可以拿到80萬傭金提成。另外,點睛紙筆的總監(jiān)級年薪也在百萬以上。就算我們這邊提出更高的待遇,你覺得他會走嗎?” 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簡墨,簡要輕輕關上門。 他沒有回隔壁自己的房間,而是踩著樓梯上了天臺。無數(shù)星星躺黑暗深邃的天空上,好像在高檔黑絲絨上撒了一把的小碎鉆,華麗得像童話書的插畫。 “少爺已經(jīng)睡著了?!焙喴f,“你不去看看嗎?” 倚在欄桿上抽著煙的中年男子磕了磕煙灰,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看他做什么?” “口是心非?!焙喴驹谒谋澈螅p手垂在兩側,表情看不出是喜是煩,“少爺雖然沒有說過,可我知道他心里還是惦記著你的?!?/br> “惦記我?呵呵呵呵……”中年男人用一種夸張的口氣表示滑稽,“如果他知道我對他做過什么,不知道會不會恨我呢?” 簡要聽見這句話并沒有流露出憤怒或者不信的神情,反而認真地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看著它慢慢變大,然后又吐出一個,快速的從第一個環(huán)中鉆了過去,他頗有興趣的打量自己的杰作,然后炫耀地看了一眼簡要。 簡要側過臉。幼稚。無聊。 中年男人忍不住笑了。終有一天你會變得和我一樣無聊的。 他伸手撈起放在一邊的帽子,戴在頭上,伸手一前一后地拉正:“我走了……從你誕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你的責任了。我已經(jīng)不再被他需要了?!?/br> 通山的夜,紅彤彤。 一個婦人用手死死捂住少年的嘴,看著眼淚在他的臉上爬成兩道臟兮兮的小溪,溫柔而堅定地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活下去,無論如何都活下去。你還小,還有大把的時間,不要急著報仇。紙人的命沒人珍惜,我們要自己珍惜。去找白先生,讓他幫你找一個安身之所。還有告訴他:我們不后悔,死也不后悔……等到成功的一天,我們的尸骨會在地下放聲大笑。” 說著將少年的腦袋強壓到破碎的殘垣后,自己正了正衣衫,沖了出去。 少年咬著手指,痛苦地蜷縮在碎石堆里,恨不得將自己藏進最角落的陰影里。他腿上的血順著石頭的縫隙,緩慢地向下蜿蜒而去。 他知道婦人出去會有什么結局。 米迦勒落到地上,收起翅膀。他身邊的一切都浸泡在火海中,發(fā)出噼啪的炸裂聲或者嘎啦啦地斷裂聲或倒塌聲。 他光潔如玉的腳慢慢地走在相對空蕩的道路中央,道路上橫七豎八陳列著各種姿勢扭曲的黑色人形,碳化得很厲害,有的已經(jīng)開始隨風飄起細渣??諝庵谐涑庵鞍踪|的焦糊味,少了此起彼伏的慘叫。 還少兩個,去哪里了?霍文給他的數(shù)字是一千七百三十一,他希望還給霍文的數(shù)字也是一千七百三十一。 一個婦人從道路的那一邊沖了過來,赤紅的眼睛看著米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