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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身上的那枚鎮(zhèn)魂印——老怪物真是無所無用其極,害得他在六街疑神疑鬼地盤亙了五年,最后還是錯過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夏爾既然在魂力暴動的時候就決定把簡墨的存在掩蓋下來,就不會因為些許小事改變主意。他回答道:“我在君陽山待了也有一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人?!?/br> “沒有的話,就先放著吧?!睂τ谙臓柲且粍x那的猶豫,作了多年造紙師聯(lián)盟主席兼夏爾老師的秋山憶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而是語氣都沒有變地過度到另外一個話題,仿佛這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時,“李家的那個小子從歐盟回來了,你知道嗎?” 夏爾輕輕皺眉,略有些意外:“李微生要回來了?他回來干什么?” 秋山憶見到弟子并沒有欣喜歡迎之色的表情,眼角不由得露出淺淺的笑紋:“總歸是李家的人,不能老在外面飄著吧。下個就要舉行歐亞造紙交流賽,他借組織賽事這個任務(wù)回來,不但可以展示他這些年在歐盟建立的人脈資源,也可以與國內(nèi)有心的官員聯(lián)絡(luò),接著名正言順地進常務(wù)委員會,將來也好接他老子的班?!?/br> 夏爾把一只雪茄在鼻子下嗅了嗅,嘴角扯出一個冷笑:“還真把泛亞聯(lián)合政府當成了他家的了?李家把持政府常務(wù)委員會已經(jīng)是第三代了,難道還打算千秋萬代的傳下去?”不過是有一個好祖宗就如此得瑟,前兩代好歹還是異造師,他李微生算什么,一個特六級而已?他到歐盟那旮旯呆著是對的,不然留在泛亞早就被人趕下來了。 “你們倆小時候不是挺好的嗎?”秋山憶的半是認真半是調(diào)笑得說,“怎么長大了反而生疏對立起來?” “明明是利益至上的家伙,偏偏做什么都喜歡給自己披上‘為了全人類的利益’的虎皮。好像他們李家為全人類犧牲了多少似的。聽他說一句話,恨不得把耳朵洗十次?!毕臓栄劬Σ[到一起,“這個家伙最好識趣點別煩我,不然我要他灰頭土臉?!?/br> “你若不想接這個事也行,反正你師兄手上的事情也剛剛完了。讓他去吧?!?/br> “那就太謝謝了,師兄最喜歡cao持這種大場面的事情了,我這個師弟還是一邊喝茶涼快著去?!毕臓柲樕现S刺地說。 “可五月份的造紙?zhí)熨x測試你得接下來。別躲懶——你六街回來就沒做幾件正經(jīng)事情。”秋山憶提醒自己的小弟子。 夏爾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路都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他打招呼。 老師說的沒錯,自己這兩年的態(tài)度可沒有前幾年積極。難道是六街的風氣把自己帶歪了嗎?說起來,六街那種簡單粗暴的生活哲理倒是很符合他的審美觀,至少不會總是遇見讓他討厭頭大卻又不得不見到的人。 簡墨要是遇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師兄,會有什么下場?死,再死,接著死。以師兄那種眼里揉不下的沙子的態(tài)度,一旦知道簡墨是紙人后絕對不會像自己這樣泄憤般搞一回清街,讓對方生死由天。還有——就算是知道他是紙人,如果聽到仙境之城的那一番話,估計還是死。 這個小子真的是不省心。夏爾的心情更惡劣了一些,目光落在自己書桌旁邊的柜子上。里面整整齊齊擺著新舊不一的幾十本硬面抄。 詭異地一笑,夏爾撥通了自己秘書的電話:“以前曾經(jīng)讓你打出來的六十七本硬面抄打完了嗎?很好,把這些的電子版用郵箱發(fā)給七星以上的造紙師,就說是本月聯(lián)盟提供的福利——免費的?!?/br> 新學年開始,學生們陸續(xù)回到了校園。 返回校園第一天,就是各地特產(chǎn)食物開會的一天。薛曉峰從家里帶回來了幾根臘香腸,鹵牛rou,陳元從家里帶了一小壇泡椒鳳爪,一罐泡豆角。簡墨想了想,簡要給他準備的好一大盒鴨脖子沒有拿出來,而是拿出離開仙境之城時他僅僅教過幾天的學生的爹娘所送的米酒和酥糖。 薛曉峰看見酒壇眼睛就亮了:“仙境之城的酒!哇,你居然還留到現(xiàn)在沒有喝,夠意思!快打開快打開!” 三個人嚼著香腸牛rou,鳳爪豆角,喝著米酒,最后每人還干掉了一大碗面條。 “爽啊——”薛曉峰的臉居然有點紅,“我突然感覺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嗝——” 陳元看了薛曉峰一眼:“我從這周開始就要進行預(yù)賽了?!?/br> 薛曉峰微醺地回應(yīng):“是那個什么歐亞造紙交流賽嗎?不是下個月才開始嗎?這么快就預(yù)賽了。” “我參加的是25歲以下年齡組的,先是學校內(nèi)決出5個人,然后B市內(nèi)要決出5個人,接著是東一區(qū),最后是整個泛亞地區(qū)……最終名額只有一百人,競爭非常大?!标愒砬椴蛔?,“其實我并沒有想過自己能夠進入最后的參賽名單,能進入B市的5人名單就很不錯了。要知道B市的造紙學院已經(jīng)非常多了 簡墨知道陳元說的是事實,因此也并不說些空大泛的鼓勵,只道:“全力以赴即可?!?/br> 薛曉峰卻問道:“我聽說歐盟交流賽是規(guī)定在校生寫造所用的魂筆必須由同校的造設(shè)系學生制作。非在校生所用魂筆的制造者也不能超過25歲。你準備好了嗎?” 陳元點點頭:“我已經(jīng)向四年級的造設(shè)系師兄定了兩支魂筆。昨天就拿到手了,試過感覺還不錯?!?/br> 薛曉峰大力拍著陳元的肩膀:“我們都看好你,加油。等你參加比賽的時候,我和謝首會親自去賽場給你加油的。” 直到兩人都醉醺醺地躺上床午睡,簡墨在圈圈上給簡要發(fā)信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總是忘記問。像這種比賽寫造出來的紙人,一般會被怎樣處置。在六街的時候,雖然紙人挺多,也備受歧視,但是并沒有受到原人的控制。但前段時間葉青的事情讓我很吃驚,紙人待在造師身邊也就算了??升R偉居然能夠把紙人話劇團用來牟利。根據(jù)二次協(xié)議的規(guī)定,紙人與原人同樣享有勞動并獲得報酬的權(quán)利,財產(chǎn)安全的權(quán)利。憑什么葉青他們的勞動所獲要交給齊偉?!?/br> 等了幾十秒,簡要的一大段回復(fù)才發(fā)過來:“法律的規(guī)定與現(xiàn)實永遠是有差距的,不然要法律做什么呢?在法律上雖然紙人是享有那些權(quán)利,但是因為忠心暗示的影響,紙人對于自己的造師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一般都不會拒絕。同時,造紙師造紙同樣會投入成本和時間,如果紙人誕生后沒有絲毫回報,又有誰會去造紙呢。所以社會主流的做法是:紙人如果是自己找到工作的,每月會向自己的造師上交勞動報酬的10%-30%不等作為‘奉養(yǎng)金’,就好比孩子工作后贍養(yǎng)父母一樣。而如果有人或企業(yè)向造紙師主動提出購買或定制,則要另外付一筆‘選置費’,當然紙人的奉養(yǎng)金按照慣例也還是要上交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