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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生拉拉扯扯起來。陸明明似乎不想理會男生,甩手要走,男生見狀失去耐心,面孔一下子變得猙獰,揮手就給了她響亮的一耳光,被正向外走的簡墨撞了個正著。 陸明明捂著臉坐在地上,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面孔,半天都沒有起身。 簡墨停了腳步看了看面色漲紅的男生,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陸明明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但什么也沒有說,徑直從兩個人中間走了過去,仿佛什么都沒有看到。 本來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今天商務下課后卻又遇見了陸明明。她一個人在教室外等他,臉上擦了很厚的粉。簡墨猜想昨天那一耳光大概太重了。 “有什么事情嗎?”簡墨問。 “能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話嗎?”陸明明垂著頭說,聲音柔柔的,很好聽。 簡墨看了一眼附近,教室外這條路的另一部就是圍墻,發(fā)生了什么能夠被一眼看見卻無法聽見。他側(cè)了側(cè)頭:“那邊可以嗎?” 陸明明望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兩人一起走了過去,簡墨站定,開口:“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br> “謝組長,我大概要退出這次節(jié)目表演了?!标懨髅鞒錆M歉意地望著簡墨,水盈盈的眼睛黑白分明。簡墨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皮膚很白,稱著黑色的頭發(fā),居然有一種晶瑩剔透的玉質(zhì)感。 “原因……你昨天……也看到了。我——”她咬著嘴唇,聲音里充滿委屈和不甘。 簡墨打斷了她繼續(xù)找理由:“有人可以頂替你嗎?” 陸明明猛得怔住了,仿佛沒有料想到簡墨會給出這樣的回應:“我——” 簡墨淡漠的表情一成不變:“你們系的節(jié)目是集體舞。如果你上不了的話,那就趕快換一個人頂替。距離正式演出還有五天,我給你們?nèi)鞎r間。三天后的最后一次彩排如果你們無法通過審核的話,就取消節(jié)目?!?/br> 陸明明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慌:“那怎么可以,這個節(jié)目我們排了很久了!” “參與彩排的人都排了很久?!焙喣]有心軟,“機會對于每個人都是均等的。除了已經(jīng)上節(jié)目單的二十三個正式節(jié)目外,我手上還有五個備選。他們的質(zhì)量如何,我想你也看得很清楚。如果你不想因為個人原因影響你們系節(jié)目選拔的話,最好早做準備,而不是在這里浪費時間找我。” 陸明明大大的眼睛里水霧漸起,她有些哽咽地說:“我知道了,謝組長?!?/br> 簡墨見她說完,轉(zhuǎn)身欲離開,卻聽見陸明明在背后又喊道:“組長,等等。” 他不耐煩回頭:“還有什么事情?” 突然一個溫軟的身體就撲到他的懷里,一雙手緊緊抱著他:“我喜歡你,謝首。從我在圖書館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我聽說過好多你的事情,你為同寢室的同學出頭,你帶頭痛打囂張跋扈的造紙系學生……直到這一段時間,每次彩排我忍不住偷看你,看你坐在那里認真又專注的審核節(jié)目,分配工作,我覺得自己就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 簡墨低頭看著那一頭秀發(fā),對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掙脫開這個女孩子的擁抱感覺到有些不解:難道他也到了為女孩子放棄原則的發(fā)情期了?要像歐陽那樣說些rou麻兮兮的情話然后甘之如飴的受對方驅(qū)使嗎?或者如同一對連體嬰兒一樣除了睡覺洗澡整天都粘在一起,你喂我一口飯,我喂你一口湯? 額,怎么感覺有些奇怪呢,這不太像自己會做的事情吧。不過這些貌似都是談戀愛都要做的事情吧。要不要以后一項一項學起來呢——說起來陸明明確實一個很漂亮很惹人憐愛的女孩子,他如果覺得不忍心拒絕,應該也屬于正?,F(xiàn)象。也許他應該慶祝一下自己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證明他青春期發(fā)育得很正常。 簡墨伸出一只手,想要撫摸一下陸明明的長頭發(fā)。手一抬起,眼前的視界卻逐漸模糊起來。遠處的圍墻、圍墻外的高樓都變成了大片大片的深灰淺灰色,接著跟大樹的綠色溶到一起,仿佛被打翻了的調(diào)色盤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辨不清。耳邊的聲音先是變大了一些,接著很快安靜了下來,如同面朝喧鬧大街的窗戶一下被關了起來,寂寥得讓人覺得有些擔心空氣都不會振動了。 他唯一能夠看到,是陸明明伏在自己懷里,但耳朵卻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突發(fā)急癥了?好像沒有聽說過有人十幾歲就中風了的吧?簡墨有些遲鈍地想,抬起的手按住自己額頭,想要揉一揉,揉一揉揉一揉…… “阿首,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一瞬間,聲音全部回來了。 墻外來往學生的說話聲腳步聲,小車的鳴笛聲、小販的叫賣聲、鳥叫聲以及微弱的風聲。 視線也同時清晰起來了。他看見自己站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薛曉峰在距離自己幾步之外的地方,單肩背包,好奇地望著他。 冷汗頃刻浸透了后背。 第37章 需要被解釋的小紙團 薛曉峰說自己回答完同學問題后就出來找他了。樹下只看見了他一個人,周圍二三十米內(nèi)都沒有別人。當時覺得他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他才邊喊邊走了過來。 難道自己在教室門口看見的陸明明是幻覺?他實際上是一個人跑到圍墻旁的樹下,然后和一個幻想中的人物對話——還臆想對方向自己告白了? 簡墨下意識搖搖頭,握著杯柄的手緊了緊:陸明明應該確實來找過他,也跟他說過可能退出節(jié)目的事情。但是在自己準備離開的時候陸明明再次叫住他,這一次他所感受的情景恐怕就開始不對了。 他肯定自己是著了誰的道,卻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著的道?這和陸明明有沒有關系?對方又為什么要給他設陷阱?如果不是薛曉峰及時叫醒自己,最后會發(fā)生事情——以及那一刻,為什么他會認為自己“應該”會喜歡陸明明? “少爺,您怎么了?”發(fā)現(xiàn)簡墨神色不對,簡要立刻提起警惕。 簡墨把自己這段的經(jīng)歷說了一邊,歐陽和簡要聽完面面相覷。 “少爺,您要小心這個女生??!”簡要快速判斷,“就算不是這個陸明明對您出的手,也有九成可能她與此事脫不了關系。哪里有那多的巧合,圖書館里她天天坐您旁邊,被人打也正好被您撞見,現(xiàn)在和她獨處你還差點出了事——以后與她見面,您最好身邊帶上一個人。雖然從目前看來,他們的手段也許不能或者不便在人多的釋放施展,但是也不排除他們采取其他的手法對您不利!” 歐陽想了想:“既然你們那里招志愿者,這段時間我去給你做助理吧。上課的時候你有同學在一起無妨,平常就由我跟著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