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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最近的醫(yī)院?!?/br> 兩人驚魂未定的上了出租車,直到到了醫(yī)院門口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歐陽通過車窗,疑惑地望著醫(yī)院大門問:“我們來醫(yī)院干什么?我又沒有受傷?!?/br> 簡墨從歐陽的錢包里掏出一張大鈔扔司機,拖著歐陽進了醫(yī)院,低聲說:“我剛剛給幾個報紙打了電話,說這里發(fā)生了爆炸,很多學(xué)生受傷,被送到了醫(yī)院?!?/br> 歐陽瞪眼看著他:“你——” 爆炸是你弄得吧,你還敢打電話通知報社。 簡墨斜睨了他一下,冷道:“這都是為了救你弄出來亂子,我是不會負責任的。你記得好好補償我老板,還有替我善后?!?/br> 奶茶吧里間那個不知道是被他打昏還是打死了的保鏢,再經(jīng)過這一場爆炸,活下去的可能性只怕很低。雖然想到自己很可能殺了人,但是簡墨并沒有太多的恐懼和負罪感。也許是因為沒有親眼看見那人死掉,也許是因為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此刻他的心跳雖然有些快,但并沒有心理上的不適。 歐陽癟癟嘴:“知道了?!?/br> 大恩不言謝。這種情況說什么“謝謝感激”,“一定會報答”之類的話,就太不真誠了,分量也太輕了。 歐陽除了被爆炸帶出來的碎片在手上劃了兩處小口子外,并沒有其他傷。醫(yī)生也整治不出來什么,可是看兩個孩子一個勁的說心里慌身上沒力氣,只得隨便開了一點葡萄糖,讓他們?nèi)斓跗苛恕?/br> 果然不出簡墨所料,不一會就有好些學(xué)生鬧哄哄地涌進醫(yī)院。大部分人也都不過是一些劃傷,最嚴重的一個根本就不是爆炸引起的傷,而是在擁擠中被推倒到地上踩了好幾腳。簡墨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他們都沒有什么大礙,才拿著取的藥去找護士配。 他并不擔心爆炸會傷到奶茶吧的學(xué)生,畢竟除了工作人員,誰也不會去里間。何況又不是煤氣爆炸,殺傷力不過局限在一間房里。只是受了驚嚇的學(xué)生如果胡沖亂撞而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踩踏,后果可就難以預(yù)料了。 簡墨心情不錯地哼著不知道是哪首曲子的旋律,推開輸液用的休息室。 下一秒,他的心沉到谷底:歐陽全身僵直地坐在病床邊,苦笑著絕望地看著他。兩名黑衣保鏢從兩邊各用一只手強按著他的肩膀,全身殺氣逼人。 第19章 天下掉下個少爺 簡墨下意識想退出房間,但是背后一股大力將他向里面一推,隨后門被猛的甩上。他想要閃避開,但門后這位守株待兔的保鏢先生顯然比他這位半吊子打架高手要強許多,一把揪住簡墨的衣領(lǐng)向后一拖,將他狠狠摔在地上,然后一皮鞋踹了上去。簡墨只覺眼前一黑,胸口的一股氣息被粗暴地截斷,血液向四周飆涌,擠漲著他的臟腑,一時間呼吸都困難。 也許是因為在這個少年的手上連折兩人的原因,即便已經(jīng)沒有反抗能力了,對方也沒有輕易饒過他。 簡墨感覺身體再次被毫不留情地扯起來,腹部狠狠挨了數(shù)下,又被重重擲到地上……眼前一片浮光掠影在晃動,腦子里轟隆隆的嗡響,整個世界正在離他飄然遠去。 輕敵了。 這些保鏢礙著大庭廣眾下不好動手,帶不代表他們都是省油的燈。簡墨不過一個身手比普通學(xué)生略靈活些的高中生,又怎么是這些亡命之徒的對手。他仗著地利和對方一時的輕敵逃脫一回已經(jīng)是幸運之極,還妄想把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真是太自以為了。 簡墨迷糊地想:簡要,老子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你怎么還不來?你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他隱隱約約聽見歐陽驚慌地喊:“別打了……別打了……我跟你們走就是了!”又似乎聽見幾聲驚慌地厲喝,怒吼,混亂……最后結(jié)束在幾聲槍響里。 耳邊終于清靜下來。 到底,算是怎么了?簡墨拼命留住腦海最后一絲清明,想要搞明白周圍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到是安全了,還是死定了。只是好像沒有人明白他此刻的糾結(jié),仿佛又過了幾個世紀,他才等到一雙手將他抱起來,微溫的手指探了探他的頸脖,似乎是在看他是否還活著。 “我在這里?!边@,是簡要的聲音。 簡墨終于放心地昏過去了。 眼前的光黑與白交織著,不知晝夜。這種感覺很奇妙,和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有點像,:像是在做夢,又像是喝醉了一樣。那個時候雖然自己看不清楚東西,也聽不清楚聲音,但是意識卻是極端活躍的。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除了“想”和“不想”之外什么都不能做,意識又清楚“我”的存在,簡墨只有當自己是除了大腦沒癱其他部位全部癱瘓的殘疾人士。為了避免自己因為無聊而瘋掉,他在腦子里一篇又一篇的構(gòu)思大綱,然后去豐滿它,給它添加血rou……對每個詞的選用,每個句子的構(gòu)造,每個細節(jié)的布置都不遺余力地反復(fù)的琢磨、深究。 歲月無痕,這樣“寫”到第七本的時候,他的五感終于能夠勉強滿足他對這個世界的探索需求——他終于看清了這個世界。 不能不說,那段純意識流的日子鍛煉了他強悍的記憶力和拿捏文字的敏感度。只是那種日子——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嘗試……都沒有人回應(yīng)你,如同五感被廢,只剩下一個大腦在腦殼里孤獨吶喊——很孤寂,很恐怖。他是再也不想去試了。 隱約感覺到手臂上的偶爾傳來的刺痛和傷口慢慢緩和下來鈍痛感,簡墨終于放松下來,然后又深覺得自己像個受虐狂一樣可笑。既然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總不會那么容易就掛掉了吧。 完全清醒的時候天光正亮,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病房就只有一張床,但房間里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正背著他在柜子上擺弄什么。 “簡要?!甭曇粲行┥硢 ?/br> 那人迅速轉(zhuǎn)過頭來,見他醒了,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嘴角似乎要笑但下一秒笑意又消失了,哼了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在柜子上擺弄。 這是什么狀況? 簡墨只好觍著臉說:“我想喝水?!?/br> 簡要不言不語地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 簡墨在簡要沉默卻鋒利的可以殺人的眼光中低頭喝完了一杯水,嗓子總算好受了些。見簡要對他還是愛理不理,他只好先開口:“那天是你趕過來救了我吧?” 簡要“呵呵”笑了,笑聲聽起來有點瘆人。 “您是覺得反正我能夠來得及趕過來救您,所以就無所謂的找上這種危險的事情吧?!鼻嗄暾Z氣涼涼的,“如果我沒趕上的話,您是不是打算讓我?guī)湍帐俊?/br> 簡墨說:“怎么會?”他親手寫的紙人有什么能力,他自己怎么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