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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夏谷說著,將一把刀掏了出來,要遞到閻王的手里,夏谷說:“我不想再活下去了,這樣好累?!?/br>閻王沒有說話,夏谷手里的刀離著他越來越近,最終,刀的方向一轉(zhuǎn),插向了閻王的心臟。一直密切關(guān)注兩人的崔鈺大叫一聲,沖上前去的時候,閻王與夏谷已經(jīng)同時握住了刀。將夏谷反手抱在懷里,閻王握住刀柄,夏谷握住刀刃。雙手將夏谷抱住,閻王的心涼涼的,看著眼前的夏谷,他覺得要是能殺掉的是他就好了。夏谷的手掌被刀刃割破,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刀刃流下,兩人目光交匯,糅雜了多少情緒,沒有人能看得懂。“殺了我?!毕墓鹊难蹨I奪眶而出,聲音嘶啞地吼道。閻王咬了咬牙,將刀從夏谷手里奪過來,松開了夏谷,轉(zhuǎn)身對崔鈺說:“你先送他回去?!?/br>夏谷反抗了一下,用他自己的意識,然而他的意識很快又被壓抑下,跟著崔鈺走了。夏谷走時,目光森然,帶著些冷血的味道。送夏谷回去,崔鈺就急急忙忙走了,他不知道他那一直不按常理出牌的上司又要做出什么事情來。夏谷的手掌全是血,心神漸漸被放了出來。疼痛侵蝕著神經(jīng),夏谷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了起來。夏谷雖然被送了回去,但是畢竟是鬼鐘,崔鈺派鬼差在門外把守,不管是rou體還是靈魂都不準(zhǔn)出來。地府對厲鬼進(jìn)行了殘酷的絞殺,夏谷空間內(nèi)的厲鬼,除了逃走的兩三個,無一幸免。夏谷不知道這些事,他一直在家里等著。幕后之人沒有來,但是在他拿著刀去殺閻王之前,幕后之人說刀子上有毒。他用最后的心神控制住自己的力氣,握住了刀刃,沒有傷到閻王,他的手卻被割爛了。rou體保不住,靈魂也保不住,這是背叛幕后之人的代價。有鬼差在,幕后之人并不敢動村里的人,夏谷日復(fù)一日地等著。身體外面看不到有什么變化,可是體內(nèi)的器官卻在一點點的潰爛。夏谷想,自己得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再見一次閻王,不能讓他見到他時,變成了腐rou。最終,在腐爛馬上就要侵蝕到皮膚時,閻王來了。閻王的臉色慘白,走路跌跌撞撞,外面官差見到,大聲叫著“大人,小心”。夏谷聽到,一下跑到了院子里。閻王去天庭,將所有的責(zé)任攬了下來。三記打神鞭,另加千年寒川,這樣的懲罰對他來說無疑是寬恕。他馬上就要被發(fā)往寒川了,閻王和夏谷一樣,也想見他最后一面。夏谷在跑出來的那一剎那就后悔了,他的rou體一下散了,潰爛的rou皮膚一點都兜不住,簌簌地掉落了下來。與此同時,他意識也漸漸抽離,像是一根根頭發(fā)一樣,一點點飄遠(yuǎn)。在他失去意識之前,夏谷看到了閻王驚慌失措的臉。夏谷的魂魄散得那么迅速,閻王幾乎快要吼了出來,叫著夏谷,閻王狼狽地往他身邊跑著,一下摔倒在地,兩手一起迅速往前爬著。好不容易爬到夏谷跟前,利用最后的法力,將夏谷的魂魄保住,然后讓身后的鬼差送他回地府。崔鈺見閻王抱著夏谷的一縷散魂跌跌撞撞的進(jìn)來,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還管他做什么?”“去找老君!”閻王聲音虛弱,說話顫抖,眼神凌厲。眼睛干澀,崔鈺將眼淚憋回去,去請老君。閻王將夏谷放在榻上,小心翼翼地握住他已經(jīng)不成模樣的手,一下一下地摸著,將夏谷冰冷的手放在唇邊,閻王吻著,小聲叫著。“夏谷……夏谷……”魂魄已經(jīng)支撐不住,夏谷感受到殘破的手背上,男人溫柔的吻和冰涼的溫度,想要應(yīng)一聲,卻喊不出話來。夏谷不想修煉,想要做人,一生一世的輪回,體驗著世間的百態(tài)。可是,這終究要變成他臨死前的一個夢。等他死后,魂飛魄散,連夢都無法做了。太上老君很快被崔鈺架著過來了,看到床上已經(jīng)殘破的魂魄,嘆了口氣。“鬼鐘像人不是人,在被選定成鬼鐘之后,魂魄就已經(jīng)開始散了。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br>面無表情的盯著夏谷,閻王握住夏谷的手一點點收緊,包住夏谷的手,讓那魂魄散得慢一些。“肯定有辦法?!遍愅跽f:“老君,你但說無妨。”老君眉頭一皺,摸著胡須的手都顫抖了一下。他盯著始終都沒有回頭的閻王,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無奈。“你知道的,只有內(nèi)丹的鞏固,才能保持魂魄不散,可是……”“用我的。”閻王平靜的說。“你說什么?”崔鈺聲音瞬間冰冷,沖到閻王面前抬腳就要踹,瘋了一樣的罵他:“你再給我說一遍,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老君打橫將崔鈺攔住,崔鈺的眼淚唰就流了出來:“你以為內(nèi)丹是糖豆,一炒炒一鍋?你還要去寒川待千年,為了這個凡人,你他媽不要命了?你修行萬年,生而為神,就因為這個人,你他媽什么都不要了?”崔鈺心疼得都快要揪起來,作為閻王的好友,他真快要被氣死了。“別別別……別打架?!崩暇冒虢厣碜訑r住崔鈺,一聲聲勸慰著,“他說他的,我們不按照他說的做不就行了?”崔鈺被安撫下來,肅然而立,冷冰冰地看著閻王的背影,一字一頓地說:“明天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寒川。”說完,轉(zhuǎn)身走了。老君看看閻王,再看看崔鈺,最終也是抖著胡須走了。閻王握著夏谷的手,眼睛里閃著點點星光。最近堆積的卷宗都在桌子上,崔鈺著手收拾。閻王發(fā)往寒川,拂曉和他臨時接管地府。手上的卷宗都要整理完,然后還要和拂曉報備,閻王一走,崔鈺的活將會更多。多了好啊,最好將他埋沒,讓他別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崔鈺整理著卷宗,身心俱疲,作為手下,他似乎比閻王還要忙還要累,cao心的事情本來就多,閻王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凈添亂。想到這,崔鈺又是一番煩躁。他也想要夏谷活著,可是如果夏谷活著是要拿閻王去死來換,他當(dāng)然不會換。閻王生而是神,修煉萬年,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毀于一旦。閻王的肩膀上,還扛著整個地府,他夏谷并不能算什么。側(cè)門聲音響起,崔鈺回頭看了一眼,閻王并沒有在那看著夏谷,而是來找他。閻王面色比他要憔悴的多,帶著死氣沉沉的黑氣。崔鈺心下還有氣,并不想理他,可是想他剛挨了三記打神鞭,就粗著嗓子吼了一句。“滾回去休息!以前沒見那么積極!”崔鈺平日將閻王當(dāng)做上司,可他畢竟也是他的好友,兩人幾千年的交情,他心中偏向的自然是閻王。沒有聽崔鈺的話,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