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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浠見怪不怪,從一邊的休閑裝衣櫥里拿出一套衣服,遞給夏谷,按了旁邊一個按鈕,更衣室內(nèi)燈火通明,許浠說:“進(jìn)去吧?!?/br>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夏谷真切地感受到了作為兩個階級,兩人之間的差距。進(jìn)去好歹將衣服換好,許浠也將衣服換好走出來。臟衣服扔在旁邊的框子里,自然有阿姨來打掃,許浠見夏谷這樣,拉著夏谷走進(jìn)了他的臥室。走過長長的衣櫥走廊,進(jìn)去之后,是一整個大床,還有落地窗陽臺,頭頂上一大頂?shù)鯚糸W著奢華的光芒。在靠近外側(cè)的墻壁上,貼著許浠的各種海報,海報外面搭著一些小木板,上面放著一些擺飾品。眼尖的夏谷看到了一個東西,眸光一動,過去動手拿了下來。這是一個四四方方折疊著的小木片,手感粗糙,做工精細(xì),帶著點(diǎn)點(diǎn)古樸。夏谷打開,一頁一頁翻看,才漸漸明晰,這是許浠家的族譜。“看什么呢?”許浠見夏谷定在那里,走過來一看,看他在翻族譜。“許士達(dá),他有兒子嗎?”夏谷轉(zhuǎn)頭問許浠。夏谷突然對他家族譜感了興趣,許浠有些好笑,說:“當(dāng)然有了。”“你二爺爺不是二十八歲就去世了嗎?”夏谷說。夏谷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許浠將族譜拿過來,笑著說:“你怎么知道我二爺爺二十八歲就去世了?”說完后,許浠想起夏谷與厲鬼來,想想他知道也不足為奇。頓了頓后,打開族譜,問:“這個有用嗎?”夏谷說:“很有用。”想想自己最近被厲鬼追,夏谷又一直擔(dān)心,在保護(hù)著他,許浠也換了一副認(rèn)真的面孔。拉著夏谷,邊往外走邊說:“這事我不是很清楚,走,去問問我媽?!?/br>小三兒進(jìn)門后,跟著許母進(jìn)了廚房就沒在出來。許浠叫了一聲:“媽!”許母應(yīng)了一聲,將菜板上的牛rou一放,起身走了出去。后面的小三兒拎著一塊牛rou放進(jìn)嘴里,跟著走了出去。拉著許母坐下,許浠打開族譜,問許母:“許士達(dá)是我二爺爺嗎?他二十八歲去世的?”這些上上輩的事情,許浠沒怎么聽長輩說過,可能許母知道的比較清晰一些。家里的事不好給外人說,許母看了許浠一眼,又看了夏谷一眼,問道:“怎么了?”“沒事,你說就行?!痹S浠安撫道。這時,許母才將族譜拿了過來,說:“許士達(dá)不是你二爺爺,是你爺爺。二十八歲他去世以后,膝下就只有你爸,你太爺爺怕你爸受欺負(fù),就將你爸過繼給了你爺爺?!?/br>許士達(dá)是許浠的爺爺,而許士達(dá)是厲鬼,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沒等許浠問,夏谷問了一句:“那,許士達(dá)的妻子,也就是許浠的奶奶,什么時候過世的?”在地府系統(tǒng)里,許士達(dá)的妻子盡管連張照片都沒有??墒秋@示跟許士達(dá)的去世時間差不幾天,不過,夏谷還是覺得里面有些蹊蹺,所以問了一下。這話一問完,許浠和許母對視一眼,臉上滿是震驚地問夏谷:“她去世了?”這一問,把夏谷給問愣住了。“什么意思?”許母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夏谷,然后說:“許浠爺爺去世后兩年后,奶奶就去了國外。然而,再也沒了消息。你怎么知道,她去世了的?”他怎么知道的不要緊,許奶奶明明是兩年后才走的,就算是去世,也是兩年后才去世??墒?,地府系統(tǒng)顯示的時間,怎么和許士達(dá)去世的時間差不多呢?夏谷糊里糊涂地說了句猜的,然后就沒再問。等許母去廚房忙活,許浠湊上去問:“哪里不對勁么?”“嗯。”夏谷點(diǎn)點(diǎn)頭,聯(lián)想到許浠的父親和哥哥,問了許浠一句:“許士達(dá)和許奶奶,就只有你爸一根血脈是嗎?”這倒是真的,許浠點(diǎn)了點(diǎn)頭。夏谷好像明白,鬼鐘為什么找許浠了。而且很有可能,許浠父兄的死,也跟他有關(guān)。叫了一聲小三兒,小三兒嚼著滿嘴的rou就跑了出來,讓他保護(hù)好許浠,夏谷上了許浠的房間,然后敲了鐘。鐘響了半天,鐘馗才一臉血的跑來了,長戟上還滴答著黑紅色的血液,見到夏谷平安無事,鐘馗都快要?dú)馔崃吮亲?。他正跟厲鬼打著呢,鐘一響他就急了,好歹收拾了完了快點(diǎn)跑過來,結(jié)果夏谷敲鐘耍他玩兒呢?沒理會鐘馗風(fēng)雨欲來的表情,夏谷說:“我有事找崔鈺。”見夏谷不像開玩笑,鐘馗拎著他直接去了地府。地府內(nèi),崔鈺不在。兩人查找了半天后,夏谷突然想起什么來,橫沖直撞進(jìn)了閻王寢宮。夏谷這么猛一開門,門內(nèi)崔鈺和老君皆是一驚,抬頭一看是夏谷,崔鈺面上的焦躁還沒來得及收,就被夏谷看了個清楚。心猛然一垂,夏谷眨眨眼,眼睜睜地看著床上。床上閻王雙目緊閉,胸腔上方一個金色的丹丸懸著,且在來回旋轉(zhuǎn)著。金色的光芒和精華,垂直瀉下,直直注入閻王的體內(nèi)。幾天不去下地刨地瓜,閻王膚色又白了些,配合著光芒,更是慘白得要命。夏谷一步步走進(jìn)去,崔鈺迎頭沖上來,一下扶住,然后說:“大人需要靜養(yǎng),有事兒咱們出去說?!?/br>“他怎么了?”想要得到一絲安慰一般,夏谷問道。崔鈺不知如何說,看了一眼老君。老君卻不打算瞞他,夏谷這小鬼,在他魚池里養(yǎng)了一千年,脾性他還是清楚的。“讓他過來吧?!崩暇f了一聲。好死不死的小鬼,偏偏這個時候來。甩開崔鈺的手,夏谷一下跑了過去。走近了看,夏谷才覺得閻王不止是臉色慘白這么簡單,整個人躺在上面,死氣沉沉的。夏谷坐在床前,小心翼翼的,觸手摸了摸閻王的鼻息。手指一動,轉(zhuǎn)頭眨眼看著老君。“呼吸呢?”老君說:“只有半顆內(nèi)丹,融合的比較吃力,現(xiàn)在是體力最差勁的時候,已經(jīng)封閉了所有魂魄活動,靠仙丹吊著?!?/br>抬頭望了望金色的丹丸,夏谷覺得自己掉到谷底的心,又被老君一席話給撈上來了。眼睛還有些干澀,夏谷湊上床上,半躺著身體抱住了閻王,心里說不出來的心酸。閻王遭受這些罪,都是因?yàn)樗?,他簡直是紅顏禍水啊!想到這里,夏谷生出了一股悲愴感,抱著閻王的魂魄,愈發(fā)的收緊了雙臂。站在旁邊的老君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夏谷的胳膊,說:“哎,哎哎,你這樣仙丹都沒法運(yùn)作了,能離著遠(yuǎn)點(diǎn)么?”夏谷:“……”眼角的一顆淚立馬收住,夏谷趕緊起身,崔鈺拉著一步三回頭的夏谷出了門。出了門后,夏谷收拾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