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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而強往自己身上攬禍?!?/br> “沒有攬禍,這是便是我做的。父親久未去塞北,根本不識西戎的人,我從塞北歸京,一路南下南長,便是為了去救他,將他帶回京城后,終于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是我想放他?!?/br> 黎霜說得冷靜,這話里帶出的意思,讓記錄的人都愣在原地。 皇帝對黎霜的心思如今可是滿朝皆知,而黎霜此番供白,卻直接將皇帝的臉面都打翻了去。 “黎將軍?!痹紫嗟挠H信目光陰鷙,“你可是為何要這般助敵國的人?” “西戎既已與我大晉簽署和書,便不再是敵國,這位同僚,用詞可得注意些。至于為何救他……”黎霜眸光微垂,“因為他救過我,我欠他良多。” “將軍所作所為恐怕已早躍過還人情的界限了吧。”那人嘴角微微一勾,“他與將軍有何淵源,不如細細道來?” 黎霜一抬眼眸,盯住他:“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不該你問。” 那人也不氣,站起身來,拿了手上的文書便離開了:“那我便如此報上去了,之后若有該問的人,還望將軍莫要左顧而言他就是?!?/br> 文書層層通報遞上了司馬揚的手中,黎霜不知道宰相的人會在里面多做什么手腳,不過隔日,她便因此入牢。 內(nèi)閣地牢中,黎霜得了一間最大的牢房,可比起行軍打仗時的環(huán)境,這里除了陰暗潮濕了點,也沒什么不好,她待得坦然。 將軍府沒有一人來看她,甚至黎霆也未曾前來。黎霜是理解的,將軍府現(xiàn)在便是萬矢之的,稍有不慎,行差踏錯,便能招來不小禍端。府內(nèi)能做的就是盡量和黎霜劃清界限,將過錯全部推倒她的身上,不管這是不是阿爹的意思,但為了將軍府,也只能這樣做了。 說到底,不管黎霜還是大將軍,也終究是臣子。她的交權(quán),大將軍的節(jié)節(jié)退讓,也都是讓現(xiàn)在的君王安心。 黎霜在牢里待了一段時間,在地牢里她甚至都能感覺出來外面的天氣開始漸漸變熱了。 內(nèi)閣一直未就黎霜做的事給個定性。等到天氣熱得讓牢里開始有蚊子出來的時候,一個熟人終于來地牢找了黎霜。 看見秦瀾,黎霜并沒有什么情緒,倒是秦瀾在黎霜牢前半跪下來:“將軍?!?/br> 黎霜嘆了口氣:“職已經(jīng)革了,叫我姓名吧?!?/br> “……將軍何以為一人如此……” “秦瀾你問過我很多遍這個問題了。”黎霜道,“你知道為什么?!?/br> 秦瀾咬牙,靜默不言,牢中一時便也安靜了下來,過了許久,他才道:“是我將猜測報與圣上?!?/br> “我知道?!崩杷鸬煤唵危瑓s讓秦瀾如被重重扇了一個耳光一樣,他垂頭不敢看黎霜的眼睛,卻聽黎霜道,“若是能將西戎未來的太子留作質(zhì)子,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將是大晉與西戎那份和書的最大保障,你做的事,于我大晉而言是好事,是我做錯了?!?/br> 從皇帝的角度,大晉的角度,甚至是以前黎霜的角度來想,她著實該坐這大牢,不委屈,所以打入牢起,她對自己的事沒有一點辯解。 但秦瀾的表情卻越發(fā)隱忍,最終仿似額上的青筋都要跳出來了一樣:“不是!我不是忠君,也不是愛國!”他聲音低沉,卻帶著那么多的混沌與痛恨,恨那遠走的晉安,也恨自己,“我只是嫉妒!將軍,我只是嫉妒,我對你……”即便已是如此爆發(fā),此時此刻,他還是咬住了牙。 將那些長久壓抑的愛戀,再次擠壓,堆積,讓它們炸裂自己的胸膛,也沒辦法說給黎霜聽。 而黎霜只是看著他的掙扎,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們以前一開始或許只隔著身份,而現(xiàn)在卻隔了一顆心: “秦瀾?!崩杷潇o道,“我再不是將軍了,如今也只是是牢中囚犯一個,不再需要親衛(wèi),也沒有資格擁有親衛(wèi)了,今日你回去之后,便將那親衛(wèi)長的令交給阿爹,以你的能耐,也不該止步于此。” 秦瀾終于仰頭望向黎霜,但見她眸色冷靜,面容如舊,仿佛剛才說的話只是平時普通頒布的一個命令,令士兵訓(xùn)練,令部隊整裝,令他日復(fù)一日都陪伴在她身邊。 但她說的卻是令他離開。 “你以后好好的?!?/br> 秦瀾雙目驀地一空,他太熟悉黎霜了,所以他知道,她現(xiàn)在是說真的,她不再需要親衛(wèi),也不需要他了。 牢中空氣仿似死寂,秦瀾的后背宛如化成了枯石,他彎腰闔首令命,那骨脊摩擦的聲音仿似是快折斷了:“是?!?/br> 他站起身來,猶如被奪了魂魄一般,游離而去。 “秦瀾?!崩杷繝枂咀×怂?,秦瀾眸中微微點亮一撮細小的星火,他側(cè)了半張臉,卻聽黎霜問道,“他……現(xiàn)在有消息嗎?” 最后的火焰熄滅,他輕聲達道:“聽說有江湖門派在助他,不知如今行去了何方。西戎尚未有他回歸的消息傳來?!?/br> “哦?!崩杷c頭,“多謝?!?/br> “將……”秦瀾頓了頓,“小姐且在牢內(nèi)安心再呆幾日,大將軍一定會想辦法保你出去?!?/br> “嗯?!?/br> 秦瀾回過頭來,一步一步往內(nèi)閣牢外走去,每一步間都是與黎霜的呼吸漸遠。 前面的路好像黑的都看不見了一樣,他只知道自己應(yīng)該向前走,因為這是黎霜希望的,但是該去哪兒,如何走,下一步該落在何處…… 這一瞬間,好似竟都已成了謎。 待見得秦瀾的身影離開了內(nèi)閣牢中,黎霜這才輕輕嘆了口氣,初識得秦瀾到現(xiàn)如今已有十多載時間了,過去的回憶仿似還歷歷在目,她閉上眼,歇了一會兒。 不過能感到安慰的是,秦瀾說有江湖門派在助晉安,不用想一定是五靈門。 若是晉安一人,要從京城趕到大晉邊塞或許十分麻煩,一是他面目太過出眾,易被發(fā)現(xiàn),二是黎霜怕自己以前在那白寺下的地下暗室里放的銀錢不夠,支撐不到他離開大晉。 而現(xiàn)在有五靈門在,巫引那般機智的人,斷不會虧了晉安去。 黎霜靠在墻邊,想著這些事情,迷迷糊糊睡到了下午,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地牢外恍見人影晃動,黎霜掃了一眼,見來者穿的卻是送飯的獄卒衣裳。 以前來送飯的獄卒對黎霜客氣,每次來了都要先稱呼一聲小姐,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將飯菜給她放在牢門邊上。 今天這獄卒卻沒有叫她。 黎霜心道是自己剛才睡著他不方便打擾,便打了聲招呼:“今天的飯食有哪些?。俊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