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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要掃陳圓的面子,說句老實(shí)話,他還真有點(diǎn)底氣。所以,雖然被郁深流擋了一下,他還是抬了抬下巴,“對啊,昏禮嘛,都是高興的時候,要是就這么吃吃喝喝反倒沒意思了對不對?”帶過了郁深流之前的警告,然后他又一次將目光落在陳圓身上,“陳大師,我就聽人說了,你算命是非常,啊準(zhǔn)?!笨跉庹{(diào)侃,“其實(shí)我這個人吧,從小的時候就有個遺憾,我從小到大也遇到了不少算命先生了,但是,就是沒有任何一個算命先生給我算準(zhǔn)過的。不管是這個大師那個高人,別人說再怎么準(zhǔn)的,反正,他們給我算出來的,都不準(zhǔn)?!?/br>“我也納悶了啊,怎么別人就經(jīng)常遇到高人,就只有我一個人遇到的都是江湖騙子呢?而且就算是別人嘴里的高人,遇到我也得揭了那層高人皮子?!?/br>陳圓心知曹耀祖是在諷刺,他是在說,其實(shí)陳圓也是這種,在旁人眼中是高人,實(shí)際上本質(zhì)上還是江湖騙子的人。只是,再怎么說,曹耀祖也應(yīng)該明白,像郁深流這樣的人,不是隨便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吧?這就說明了自己不可能沒有一手,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敢上前找碴,就說明他并不是一般的那種找碴者,而是心里有底氣的。然而他的底氣在什么地方呢?陳圓一時之間還真看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有什么底牌。不由微微蹙眉。看著陳圓的表情,郁深流并不知道陳圓心中的分析,只以為陳圓因?yàn)椴芤娴脑挾桓吲d,于是原本放在桌上的手默默下滑,在桌子下循著衣袖,找到了陳圓的手,默默伸過去握住了對方的手,緊了緊。突然被人握住手,陳圓有些不適,然而他表情平靜,沒有表現(xiàn)出多余的情緒來,他也明白其實(shí)郁深流是在表現(xiàn)對他的安撫和支持,雖然是誤會,卻還是心頭一暖,于是反手也捏了捏郁深流的手。郁深流的手指很修長,骨骼分明,感覺很有力。一瞬間,陳圓腦中閃過這樣的想法。然后他很快忘記這個念頭,繼續(xù)聽著曹耀祖說話。“所以說啊,我一直就希望碰見一個真正的高人,能夠把我的命給算準(zhǔn)了的。之前本來已經(jīng)覺得可能我沒辦法碰見這么一個人了,也沒了想法。誰知道居然聽說了陳大師的事情?!辈芤娣Q呼陳圓為“陳大師”的時候,總有一種微妙的諷刺意味。他繼續(xù)說著:“陳大師的本事,我是絕對相信的,那么多人都說準(zhǔn),那是絕對沒問題的?!庇玫膬蓚€“絕對”,總給人不舒服的感覺,“來,陳大師,今天是大日子,我敬你一杯!”說著,他抬起了手里裝著酒的杯子,沖著陳圓一揚(yáng),然后仰起脖子一口悶了。出于禮貌,陳圓笑了笑,松開了和郁深流相握的手,端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就要回敬。“哎!陳大師,不爽快??!我喝的可是白酒,男子漢大丈夫的,喝什么啤酒!”沒等陳圓繼續(xù)動作,曹耀祖就這么說了。陳圓面前的酒杯里倒的的確是啤酒,這是郁深流安排的。在郁深流看來,陳圓的年紀(jì)還不大,喝酒多了不好,高度數(shù)的酒更不好,所以他特意只倒了啤酒給陳圓,就是不希望陳圓喝醉。而郁深流自己,官場混跡多了,千杯不醉的主兒,自然是喝的白酒。聽到曹耀祖這么說的時候,郁深流非常不高興。他安排得好好的就是不想讓陳圓喝太多傷身,結(jié)果曹耀祖上來就說什么男子漢大丈夫不喝啤酒?放在桌子下的手中似乎還殘留著握住陳圓的感覺,現(xiàn)在也是空落落的。不論如何,現(xiàn)在郁深流對曹耀祖的感官,非常不好。陳圓也不因?yàn)椴芤娴脑挾鷼?,人家說得也沒錯,而且也沒說什么讓婚宴氣氛不好的惡言,所以陳圓僅僅是放下杯子,環(huán)視桌上一周,找白酒瓶子。憋著悶氣,郁深流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陳圓面前,“喝我的杯子吧?!币贿吔舆^陳圓原本的杯子,一口干了。這個動作,郁深流卻沒多想,單純覺得方便而已。然而他們原本的杯子都是用過的,這感覺,就有點(diǎn)不好說了。陳圓也沒有多想,正好郁深流的杯子里有白酒,那就用郁深流的杯子吧?卻不知旁人都在感嘆這兩個人果然關(guān)系不一般,這樣共用杯子間接接吻什么的。等到陳圓仰頭喝下這一杯,只覺得從喉嚨一路燒到胃,很不舒服。曹耀祖才笑道:“果然夠爽快!”“其實(shí)吧,我過來找陳大師,就是覺得,難得能夠碰到陳大師這么一個真正有本事的高人,我是不能錯過的,所以我就想請陳大師給我算個命,如何?”曹耀祖這才說出自己的來意。郁深流看著一杯下去之后,陳圓臉上泛起緋色,有些擔(dān)心,而對于曹耀祖的不快更甚。一看陳圓這樣子就是不怎么喝酒的,剛才啤酒他也只碰了一下就放下了,現(xiàn)在被逼著喝下去一杯白酒,臉都紅了。依靠漢服寬袍的遮掩,郁深流把手放在了陳圓背后,稍微撐住他。同時看著曹耀祖,說:“圓圓出手一次,一千起價。”和陳圓呆在一起久了之后,他也知道了很多東西,大凡不是陳圓自己主動出手的情況,要用這些手段,必須有所代價。然而如果讓陳圓自己說出來的話,還不知道在場這一群人會怎么以為,覺得是陳圓貪財(cái)連親戚的錢都要敲詐?郁深流并不希望這種事情發(fā)生,所以他主動開口了。就算是讓人誤以為是曹耀祖惹了自己所以自己故意讓陳圓敲詐他也好,由他來承擔(dān)這個名字,總比讓人誤會陳圓好。陳圓并不是特別難受,只是一杯酒而已,雖然頭暈卻不會真的怎么樣。然而背后撐著他的那只手,卻讓陳圓覺得很有底氣。并不是自己明白自己的本事這樣的底氣,而是有一個人,自始至終支持著你,于是很多事情,可以不在意,不放在心上。一千?曹耀祖瞬間清醒了許多。開什么玩笑,算個命一千塊?這不是敲詐嗎!在這個物價其實(shí)不高的時代,一千塊可以買很多東西了,要拿一千去算命,實(shí)在讓曹耀祖覺得,為了爭個面子這么做,劃不來。然而,看著坐在那里,一直表情平淡對自己的話似乎毫無感覺的陳圓,曹耀祖想起自己的特殊,一咬牙,好像不經(jīng)意地問:“不準(zhǔn)不要錢?”“嗯,不準(zhǔn)不要錢?!标悎A抬眼看他,微笑。第56章命格實(shí)際竟不相符聽陳圓這么說了一句之后,曹耀祖重重將杯子座上桌子,做出豪邁的樣子:“好!為了我這么多年這個算命的愿望,一千就一千!”郁深流心中不快,緩慢地眨了一下眼。別人未必注意這個問題,他卻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