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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修吩咐松煙,“好久沒有喝到傅大人沏的龍井茶了,今天我們?nèi)L嘗,看傅大人的龍井茶是否一如往昔那樣清香甘冽。” 松煙目光微閃,望著俞敬修的神色間露出與有榮焉的驕傲。 他忙躬身應(yīng)是,扶著俞敬修上了馬車。 趙家的南房廳堂,傅庭筠問阿森:“姓俞的走了?” 阿森點頭,有些擔(dān)憂地望著她:“好像去了四喜胡同?!?/br> 傅庭筠聽了并沒有露出詫異之色,只是有些黯然地點了點頭。 金元寶看了忙道:“嫂嫂,要不,我們也去趟四喜胡同?若是傅大人知道我們并不畏懼俞家,也許會把當(dāng)年的真相告訴您……” 傅庭筠搖了搖頭:“連我這婦孺都能想到的事,老爺怎么會想不到?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你們只用把左俊杰看好了,只要他還在手里,我們就掌握了先機,他們就必須和我們談條件!”說到這里,她想了想,道,“金叔叔,我想給我大伯父寫封信,還請你用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我大伯父的手中?!?/br> 金元寶微愣。 “既然他們都不愿意說,那我們就想辦法把水?dāng)嚋喠恕!备低ン抟姞畛⑽⒁恍Γ拔蚁?,大伯父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br> 金元寶釋然,笑著點頭:“謹(jǐn)遵嫂嫂的吩咐?!?/br> 第176章 辦法 阿森磨墨,傅庭筠就在南房的廳堂里給大伯父寫了一封信,然后將信遞給了金元寶:“越快送到大伯父手里越好。太晚了,恐怕就趕不上這熱鬧了!” “嫂嫂放心?!苯鹪獙毿Φ?,“我知道該怎么做的?!?/br> 傅庭筠微笑著點頭。 鄭三匆匆走了進來:“太太,四喜胡同的傅大人來了!” 這么快! 傅庭筠和金元寶不禁交換了一個“果不其然”的眼神。 “嫂嫂,”金元寶低聲道,“我陪著您去見傅大人吧?” 誰知道傅庭筠卻笑道:“不用了,你快去安排送信的事吧!” 金元寶很是意外,道:“嫂嫂,有外人在場,傅大人總會有所顧忌……” 雖然趙凌什么也沒有說,但金元寶還是可以從一些蛛絲馬跡里猜到傅五老爺對趙凌和傅庭筠的態(tài)度,有趙凌在還好說,如今趙凌遠在貴州,那傅五老爺不免要擺擺長輩的架子,到時候傅庭筠肯定會吃虧的。 傅庭筠聽著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 金元寶嘴角微翕,還要再勸,耳邊傳來傅庭筠的聲音:“鄭三,你去跟傅大人說,我們家大人不在家,家中只有女眷,實在是不方便待客。若是傅老爺沒有什么要緊的事,不如等大人回來了再說;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她說到這里,語氣一頓,然后把屋里的人看了一遍,好像有點不確定這件事交給誰去辦好,沉吟道,“那就讓雨微幫著傳個話吧!” 別說是出門相迎了,完全一副沒有將傅五老爺放在心上,要給他吃閉門羹的模樣。 屋里的人俱是一愣。 金元寶更是焦急地喊了一聲“嫂嫂”,道:“這樣恐怕有些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沒待他說話,傅庭筠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傅五老爺是吏部文選司的郎中,我們大人是奉旨出征貴州剿匪的大將軍,文武殊途,本就沒有什么交往,若要說有什么緣分,不過大家都是陜西人氏罷了??沙⒌年兾魅耸虾纹涠啵靠偛荒苊縼硪粋€老鄉(xiāng)我就得不顧男女大防,拋頭露面地去招待吧?這也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她說著,朝金元寶眨了眨眼睛,吩咐鄭三,“傅五老爺要是有所不滿,你就把我的話一字不錯地轉(zhuǎn)述給傅五老爺聽。傅五老爺出身華陰世家,又以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著稱,想必能理解我的這番做為?!?/br> 俞公子前往四喜胡同,不用猜也知道,他定是想請傅五老爺出面,以利用孝道來壓制自己不再追究這件事。 她怎么可能讓他得手! 之前傅五老爺不是口口聲聲地說沒她這個女兒嗎? 那好,她不做傅家的女兒就是了。 既然如此,傅五老爺來見她,她謹(jǐn)遵禮儀規(guī)范待客,這,不為過吧? 傅庭筠在心里冷笑。 鄭三笑著應(yīng)聲而去。 “嫂嫂這主意好?!卑⑸瓝崾址Q快,“這就叫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看他以后還敢不敢給嫂嫂臉色看。” 有這樣說話的嗎? 金元寶不由瞪了阿森一眼。 阿森吐了吐舌頭,躲到了傅庭筠的身后。 傅庭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金元寶道:“他的話正合我的心意?!?/br> 金元寶訕訕然地笑了笑。 阿森就朝著金元寶做了個鬼臉。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看樣子,傅五老爺對她的話很是不滿…… 傅庭筠思忖著,那陣喧嘩聲離他們越來越近,其中還可以聽到傅五老爺憤慨的怒吼聲:“……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樣?” “嫂嫂!”阿森緊張地拉了傅庭筠的衣袖,金元寶則上前幾步,把傅庭筠擋在了身后。 傅庭筠心中一暖,安撫他們道:“沒事的!以鄭三的身手,尋常人哪里是他的對手。他不過是顧忌著傅大人的身份,不好阻攔而已……” 她的話音未落,傅五老爺已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傅庭筠,有你這樣做子女的嗎?”他身后,是神色尷尬的鄭三。 傅庭筠笑著朝鄭三點了點頭,這才朝傅五老爺望去:“傅大人這話好生奇怪,您不是只有一兒一女嗎?據(jù)您親口所說,您的女兒早在四年前就病逝于華陰的碧云庵了,怎么突然間我又成了您的女兒?您這些日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竟然說起胡話來?”她說著,高聲喊著“鄭三娘”,道,“前些日子吳夫人說的是哪座寺廟的主持很靈驗的?”說著,沖著傅五老爺撇了撇嘴,眉宇間露出些許的譏誚來,“傅大人公務(wù)雖然繁忙,可也要愛惜身體才是。依我看,傅大人哪天還是抽空去寺廟里拜拜才好,也免得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鬼迷心竅,糊里糊涂的,若是在公事上出了錯,連累得那正五品的官位也坐不安穩(wěn),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要知道,那可是個肥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那個位置呢!” “你……”傅五老爺被她這番指桑罵槐的話氣得直哆嗦,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傅庭筠卻不管這些,訓(xùn)斥著鄭三:“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大人不在家,我一個內(nèi)宅女眷,怎好出面待客?你還不快請了傅大人出去!”又抱怨道,“真是的,你一個仆人,不懂這些規(guī)矩雖然情有可原,但傅大人可是翰林出身的,最懂法典儀禮了,你就不能機靈點,向傅大人請教請教?” 鄭三自然知道傅庭筠這是在和他做戲,立刻做出副委曲的樣子,苦著臉道:“傅大人是貴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