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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這,就是挑小五點那。小五表情的很大度,一副不和阿森一般見識的樣子,惹得阿森更是惱火。 這次又雞蛋里挑骨頭,為難小五。 這次小五卻沒有從前幾次那樣一笑了之,但也沒有和阿森逞口舌之強,而是正色地對傅庭筠道:“大家都以為到了西安府就好了,實際上,西安府還不如這臨春鎮(zhèn)呢!臨春鎮(zhèn)好歹還有個睡覺的地方,西安府半個月前就封了城門,只許出不許進,官府每日派人巡邏,城墻五十丈之類不許有人歇息,違者一律亂棒打死。餓死打死的不計其數(shù),城南的九里溝都快成亂墳崗了。” 阿森和阿五斗嘴:“西安府是陜西首府,難道就沒有人出來設(shè)粥棚?”半信半疑。 阿五冷哼:“官府不出面,誰敢私自設(shè)粥棚?” 傅庭筠皺著眉頭:“董大人難道就不管管?” “董大人?”阿五頗不以為然,“他如今只想著怎樣巴結(jié)上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洪度,怎么安置好在西安府避難的簡王爺,皇上責(zé)怪起來好有人幫著說話,能推諉責(zé)任,哪里還有心思管陜西百姓是死是活!” 傅庭筠和阿森想著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均沉默不語。 有兩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大爺,大姐!我們都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了,求求您們行行好,賞口糧食吃吧!”一雙眼睛十分的靈活。 推著小推車的陳六有些猶豫地看了走在旁邊的陌毅一眼,陌毅輕輕地搖了搖頭。 “哄”地一聲,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了七、八個孩子,都衣衫襤褸,骨瘦如柴,七嘴八舌地嚷著“大爺、大姐,行行好”把他們圍在了中間伸手向他們討要,有的索性把手伸進了小推車。 “都給我滾!”陌毅如響雷般地大喝一聲,抓起其中一個孩子就甩到了青石板鋪成的路面上。 一時間整條街都安靜下來,大家望著陌毅,眼神都有些畏懼。 “還不給老子滾走!”陌毅又是一聲大喝,孩子們像被震醒般,七手八腳地抬著被甩到地上的孩子跑了。 因為有了這件事,他們很順利地占了間無主的鋪子。 趙九爺在陌毅和陳六的幫助下歇在了樓上的內(nèi)室,傅庭筠住在隔壁的耳房。 “還煩請陌管事和陳六、阿五歇在樓下?!壁w九爺不無歉意地道,“我這邊有女眷……” 陌毅倒很干脆:“那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吧!” “多謝了!”趙九爺朝著陌毅抱拳行禮,吩咐傅庭筠打掃房間,叫阿森送陌毅等人下樓。 待陌毅等人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上,趙九爺對正滿屋找抹布的傅庭筠道:“你歇會,這些事等阿森回來了做!” 不是讓她打掃房子嗎? 怎么又說等阿森回來了做? 傅庭筠頗有些不解。 趙九爺臉色蒼白地躺在沒有幔帳的床上,朝著她笑了笑:“我有話跟你說?!?/br> 難得的溫和。 人是不是病了就會變得特別的軟弱! 傅庭筠想著,端了個板凳坐到了床頭:“你是不是不放心陌毅他們?所以讓他們到樓下去住?!?/br> 樓上還有四、五個房間,樓下是做生意的地方,只有鋪面和一個堆貨的小耳房。 趙九爺輕輕點了一下頭,阿森折了回來,見傅庭筠坐在床頭,立刻道:“爺,我去找桶水來!” “這件事等會做!”趙九爺?shù)溃骸澳闶卦陂T口,有人來了就知會一聲。”又對傅庭筠道,“你把那個十六爺?shù)拿页鰜怼!?/br> 阿森應(yīng)聲守在門前,傅庭筠找了帖子遞給他,因為屋里沒有被褥,把包著衣服的包袱墊在了他的背后,想讓他看得更清楚點,又推開窗戶。 窗外面是片枯死的樹林,遠遠地可以看見藍田縣的驛道,有熱風(fēng)穿窗而入。 就這都讓傅庭筠十分感慨:“有好多天都沒有吹到風(fēng)了。”又道,“這要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年份,不知道景致有多好呢!” 趙九爺笑笑沒有做聲,仔細地看著手里的名帖。 傅庭筠看著趙九爺。 他的額頭寬寬的,鼻梁挺直,看上去很聰慧的樣子。嘴唇有點薄,緊抿時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笑時嘴角微翹,眉宇間就透出股磊落豪爽的灑脫來……還是笑的時候好看。 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或者是看清楚了手里的名帖,趙九爺突然抬頭,與傅庭筠盯著他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趙九爺微微一愣:“怎么了?” 這樣看他……倒是一點也不忌諱……他們好像還沒這樣的交情吧……驟然想到她說的“我沒辦法,只好說我們是未婚夫妻”的話……就有些不自在起來,輕輕地咳了一聲。 傅庭筠耳根發(fā)燙。 真是鬼使神差,看一眼就是了,怎么盯著他看起來。盯著他看也就罷了,還讓他碰個正著……他要是誤會自己行事隨意可怎么好……又想到她當著十六爺?shù)热苏f他們是未婚的夫妻……當時事情緊急,大家不好多說什么,現(xiàn)在能單獨說話了,還得找個機會解釋一番才好。 第38章 名帖 “哦!”傅庭筠有些慌張,壓在心底的話脫口而出,“原來九爺叫趙凌啊!” 說完又覺得后悔,說什么不好,怎么說到這上面去了。好像盯著他就是為了質(zhì)問他之前為什么要隱瞞她似的。 趙凌就更不自在了。 原以為送到她到渭南兩人就分道揚鑣再無瓜葛,萍水相逢而已,何必要報了姓名?現(xiàn)在倒好,反顯得他扭扭捏捏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 “原也沒準備瞞著的……”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好。 傅庭筠看出他的窘然,心中有些不忍。 他不過是救她于危難之中,又不是對親事,憑什么要把祖宗八代都交待清楚……干脆為他解圍:“我當著十六爺說你是隴西縣人,沒有讓你為難吧?” 趙凌松了口氣,忙道:“我曾在涼州住過了幾年,隴西縣也常去,倒也不太陌生?!?/br> 傅庭筠放下心來,道:“我也是聽阿森說的,說九爺是在涼州撿到的他,下意識就把你說成了隴西縣人?!毙睦镫[隱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把人家的祖籍都拿來胡說一通,又解釋道,“當時我想,反正我們以后和十六爺也不會見面了,給他個交待就行了……”說到這里,她“哎呀”一聲。 趙凌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她不會是要向他解釋那個“未婚夫妻”的事吧? 雖說是事急從權(quán),可到底是件令人尷尬的事,不如彼此不提,水過無痕好了。 正如她所說,反正以后也不會遇到十六爺了,他也沒有準備去投靠十六爺。在這一點上,兩人倒是想到一塊去了。 雖說富貴險中求,可要是為了富貴冒天下之大不韙,也沒這個必要。 就聽見傅庭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