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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心里頭對這種事本身就很反感。他冷著一張臉站在人堆里,等著副手渝賽把車開過來。正覺得煩悶,忽地從余光里瞥見了玉黛螺。這人站在離他不遠處,見他偏過頭來看自己,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嵐颯身邊的一眾人跟著扭頭看了過去,將玉黛螺的臉瞅清楚之后,個個臉上都是不屑與嘲諷。渝賽的車恰巧在這個時候開了過來。嵐颯也沒說話,朝眾人揮了揮手,步下臺階,徑直上了車,其余人待他的車開出去后便也各自走了。只有玉黛螺仍站在那里,微垂著眼瞼瞅著自己的鞋尖,像是在等什么,或是在等誰。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這場酒會的主角與配角們都差不多走干凈了之后,剛剛離開的黑色車子又悄無聲息地開了回來,渝賽先行下車,到后方為嵐颯拉開了車門。☆、【003】嵐颯下車,站在臺階下往上看,一雙金色的眸子直直地撞進了玉黛螺黑沉沉的眼睛里。兩人靜靜地互相凝視著對方,嵐颯臉上毫無表情,玉黛螺則唇畔帶笑。好一會兒之后,嵐颯主動開口道:“你在這里干什么?”玉黛螺瞅著他,回問道:“你回來干什么?”嵐颯:“沒人接你?”玉黛螺:“你在心里叫我什么?”嵐颯:“我送你回去?”玉黛螺:“雜種?”兩人風馬牛不相及地各說各話,直到玉黛螺輕飄飄地吐出這兩個字來,嵐颯忽然便不再說話了。他再次沉默地看著玉黛螺,半晌后,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玉黛螺嗤笑一聲,一雙如墨的黑眸宛若深淵,深不見底:“我只結死契?!?/br>嵐颯仍舊保持著那個舉著左手掌心朝前的動作,沉聲道:“我知道。”玉黛螺微微偏了下頭,像是做了一番思考,隨即幾步從高處下來,站在了嵐颯面前的一節(jié)臺階上。他比嵐颯矮一個頭,站在臺階上才堪堪與對方平視。玉黛螺抬起自己的右手,略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了嵐颯的左手上。他看了看兩只貼靠在一起的手,勾著一邊的嘴角說:“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嵐颯撩起眼皮子來瞅了他一眼,沒再廢話,直接開口道:“放松,不要抗拒我?!?/br>似乎有什么從嵐颯的手掌中瘋狂涌出,直扎進玉黛螺的掌心里,尖銳的痛感讓后者白皙的面龐跟著扭曲。玉黛螺一瞬間出了一腦門子的虛汗,呲牙咧嘴道:“你說的容易——有本事讓我標記你啊!”不遠處站在車旁的渝賽木楞楞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忽地反應過來,但這時候再想上前阻止已經(jīng)晚了。契成,嵐颯和玉黛螺分別喘著粗氣收回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又看著自己手掌上的傷口飛速愈合,完好如初。玉黛螺仔細地研究著自己手掌上融合了嵐颯掌紋之后生成的新掌紋,虛弱地笑著:“值嗎?這輩子不能再勾三搭四了,只能跟我湊合了?!?/br>嵐颯也看著自己的新掌紋愣了一會兒,沒答玉黛螺的話,而是問他:“跟我回去?”玉黛螺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朝嵐颯攤開那只手:“都這樣了,我還回自己家干什么?”說完也不等嵐颯發(fā)話,直接邁開步子走下最后一個臺階,朝著渝賽那邊走了過去。上了車,嵐颯和玉黛螺各坐一頭兒,誰也沒靠近誰。玉黛螺把胳膊肘支在車窗框上,托著下巴:“回去不把你們族里的老家伙們氣死算我白說?!?/br>嵐颯沒搭碴兒。玉黛螺晃了晃腿:“你這人不地道,想脫離他們的掌控干嘛找我?拉我進火坑?!?/br>嵐颯抿了下嘴唇:“各取所需。”玉黛螺“唔”了一聲,轉眸瞧他,黑漆漆的一雙眸子里帶著幾分調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嵐颯又閉嘴了。玉黛螺也沒再繼續(xù)拉著他說話,而是再次看向窗外,心情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還哼起了歌。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普通,說不上好聽難聽,但哼歌時給人的感覺卻有點兒不一樣,讓人聽了覺得很安寧。嵐颯看著自己這側的車窗,上面有另一側的人的倒影。他看得發(fā)怔,有點兒走神兒,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嵐颯忽然看到玉黛螺在笑,回過神來,仔細一看,對方竟也在從玻璃中的倒影里盯著自己瞧。嵐颯沒由來地心頭一緊,默默移開了自己的目光。☆、【004】到家已是深夜,玉黛螺被管家請進客房歇下,嵐颯則扭臉兒去了書房。渝賽開了一瓶酒,給嵐颯倒上,然后瞅著他抿了一口,端著酒杯坐在班臺后發(fā)呆。嵐颯并不后悔與玉黛螺結契,正相反,他心里頭甚至有點兒為這事兒高興——滿心都是類似大仇得報的快意。按照族里那些人的要求,他壓根兒就不能與任何一個人結死契,就算對方是狐族的“月眸”或者擁有“鬼眼”血統(tǒng)的人都不行。他就像是一條成年的狗,只等著有這兩種血統(tǒng)的人一出現(xiàn),便要與之交合,繁育后代。他活在這世上的任務就是為嵐家生出一個擁有“日月眸”的后代,不管他愿不愿意,也不管對方愿不愿意。就像當初他的父親母親一樣。嵐颯極度厭惡這種感覺,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并且時刻擔心真的有一個合適的“月眸”或者擁有“鬼眼”血統(tǒng)的人出現(xiàn)。其實他心里也隱有預感,這幾年族里的長輩沒有催促,應該就是在等玉黛螺的兩個弟弟成年了。“月眸”已有百年不曾現(xiàn)世,現(xiàn)存于世的另兩位一個與人結了死契,另一個則早已相當年邁不可能再生育。所以只要等玉黛螺的兩個弟弟成年,他就肯定逃脫不了被迫與這兩人其中一個,或者前后與這兩人結契的命運。他不能再等了,也不能抱希望于玉黛螺的父親為愛子與嵐家反目成仇——更何況說,依著眼下的局勢,就算玉大人真的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嵐家,為了不出更大的事兒,應該也會委屈其中一個和他結契。嵐颯用指腹不停地蹭著手中酒杯的杯沿,似是無意識地,牽起了一邊的唇角。玉黛螺的出現(xiàn)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玉家黛字輩還有這么一號人物。但他出現(xiàn)的時機,卻又這么合適。嵐颯想起那雙黑眸,再次抿了一口酒,微微垂下的眼瞼遮住了金色雙眸里一閃而過的莫名情緒。玉黛螺是最合適的人選。嵐颯強迫著自己把思路轉回到原本在想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