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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垂涎著我的夜歸人!”蘇郁興頭都沒抬,一直盯著手里的信,嘴里卻回道:“你可長點(diǎn)心吧!我看到你身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生面孔,又是新的夜歸人?郁無就知道強(qiáng)詞奪理!”他皺眉。季邊定對他強(qiáng)行吸引話題的行為毫不關(guān)注,可聽到他問謝衡,不知為什么感覺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笑嘻嘻地道:“你覺得那個人怎么樣?”蘇郁興翻了一頁信,眉頭緊皺:“看著是個赤誠之人,面目周正,眼神落落大方,但——”“他一看,就是那種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之人——郁無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蘇郁興話尾再度一轉(zhuǎn)。季邊定早已看透他的套路,對他每一段話的最后一句話依舊置若未聞,只聽自己想聽的。季邊定喃喃道:“是嗎?這樣看來,他真是個不錯的人才,真誠持正又不迂腐?!?/br>蘇郁興見他根本不配合自己的演出,心里有些不爽,抬了抬下巴,嗆他道:“怎么?你季邊定看上他了?”季邊定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額頭,似笑非笑:“我就是看上他,又怎么樣?”“那我可得離你遠(yuǎn)點(diǎn),免得你到時候看上我,白白錯付感情?!?/br>季邊定盯著端坐在凳子上的蘇郁興,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外邊湛藍(lán)的天空,又轉(zhuǎn)回頭看他:“你是橫閣的文章看多了嗎?居然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他翻了一個白眼:“我是眼睛有問題,才會看上你這個弟控?。俊?/br>蘇郁興見話題終于轉(zhuǎn)到自己的弟弟蘇郁無身上,急忙接話道:“弟控怎么了?郁無baba……”又來了……季邊定兩眼放空,假裝自己不在這個身體里,心里再度回想起了當(dāng)初,被這個弟控的萬重濾鏡和千個故事的所支配的恐懼。南華山真是夠壓抑的,看看這一個個的弟子,都瘋成什么樣了……蘇郁興說盡興之后,終于住嘴,自己掏出一套茶具,擺在桌面上,收好自己的信,開始給自己泡起了茶。季邊定看見他的動作,明明之前已經(jīng)有了答案,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既然那么關(guān)心你弟弟,怎么不接到南華山???”他頓了頓,才道:“我說過了,郁無天賦不好,就讓他在山下安穩(wěn)度日吧?!?/br>“哦。”季邊定道:“那你干嘛老是想著給他拉郎配?”蘇郁興頓了頓,道:“其實我來雁丘,是有一件大事要做?!?/br>季邊定:這個話題轉(zhuǎn)移得真是十分生硬。第17章拍賣路上突生變“哦?!奔具叾ㄒ荒樌淠?。蘇郁興卻一臉興致勃勃地道:“你知道飛舟吧?”飛舟?“是那個傳說中,永不落地的飛舟嗎?據(jù)說上面是一個拍賣場,什么都敢拍,什么都敢賣,進(jìn)出的人也是非富即貴……”季邊定摸了摸下巴,瞟了一眼蘇郁興。蘇郁興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道:“之前,飛舟上有人給我發(fā)了請?zhí)?,邀請我去參加今年的拍賣。你呢?季邊定,你不可能沒有吧?”他的神情十足調(diào)侃。季邊定想了想自己出南華山之前,看見堆在桌面上的那一疊文書,有些心虛地嘿嘿一笑。蘇郁興又道:“聽聞,此次拍賣,寶物眾多,甚至——有來自深海的鮫人?!?/br>“飛舟已經(jīng)將請?zhí)l(fā)滿天下,約定在一年后,被邀者從涉川城上進(jìn)入飛舟,進(jìn)行持續(xù)一個月的拍賣交流。”季邊定聞言,先是踱步,又直接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蘇郁興道:“深海的貿(mào)易,不是一直被天啟王朝壟斷嗎?他們和深海有誓約,是唯一被深海歡迎的人……”季邊定喃喃自語:“那個飛舟,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越過天啟王朝,掠劫了深海的鮫人……天啟王朝和深海早有約定,此次拍賣會,肯定熱鬧得不行……”蘇郁興抿了一口茶,神情平靜地道:“可,這與我們何干?我們——不過是看戲的。”季邊定思索片刻,道:“好,到時候一起去?!?/br>蘇郁興卻皺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免了,夜歸人和藍(lán)衣社相看兩相厭,路上要是再出什么矛盾,簡直影響心情?!?/br>他自顧自地道:“我打算明天就帶著藍(lán)衣社上路,至于你……隨便你?!?/br>季邊定撇嘴:“成!我自己去!”第二天,蘇郁興就帶著藍(lán)衣社人走了,季邊定在夜歸人內(nèi)部開了幾次會議,安排好事情后,也收拾東西打算啟程。沒想到路和云知道后,卻勸他今年不要去。季邊定看著他,很不解:“為什么啊?”路和云一臉糾結(jié),欲說還休,只不停強(qiáng)調(diào)他最好別去。季邊定看著他躲躲閃閃的眼神,心里有些難過,一臉懷疑:“是不是你爹做什么事了?”路和云想也不想地矢口否認(rèn):“沒有,那個飛舟又不是我爹的,他能做什么?”“那你干嘛支支吾吾的,態(tài)度可疑?再說——”季邊定盯著他道:“涉川怎么說也是你的地盤,你好歹也是夜歸人,我是夜歸人的先學(xué),又是你的師兄,還教導(dǎo)過你……在你的地盤,能出什么大事?”路和云被他嗆到,最終放棄勸說,卻自己帶著路家人先回去了。季邊定總覺得他的態(tài)度奇奇怪怪,很是可疑,但是他們認(rèn)識那么久,路家人的手段路和云也從來不曾搭理……他還是愿意相信路和云,也打算去涉川和他爹路秋好好談?wù)劊蠹移鋵嵖梢院献鞯穆?,何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呢?“季兄……”“嗯?”季邊定回頭,看見了表情糾結(jié),整個人扭扭捏捏的謝衡。他轉(zhuǎn)身,面向謝衡,笑迷瞇地道:“怎么了?有事?”謝衡一臉遲疑:“季兄……我想退出夜歸人……”季邊定覺得有點(diǎn)驚訝,但也只是揮揮手,一臉無所謂:“沒事,退就退了,大家還是朋友!”反正到時候我讓遠(yuǎn)蒼帶著夜歸人去找你,夜歸人之后叫什么名字,都無所謂啦。謝衡沒想到他那么爽快,自己反而被他的態(tài)度憋住了。他突然覺得之前宿師提議他和季邊定分開的時候,自己苦哈哈地反對簡直是白cao心。這人一點(diǎn)都不按常理出牌。“趁著你如今對季邊定只是有點(diǎn)曖昧,感情還不明確,速速離去,不要再靠近他?!?/br>“感情是可以消磨的,徒弟……既然你選擇了幫我復(fù)仇,既然你也覺得季邊定肯定放不下自己的師傅……那你們最終會走到對立面?!?/br>“現(xiàn)在斷了,還容易……你若再待下去,保不齊真心全付,到時候傷人害己……”謝衡想了想宿師的話,又看了看季邊定一直看著他的眼睛,心里十分難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