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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大手停下,用的力度有些重。他眉心皺的能夾死蒼蠅,從資料上看來的和于樂親口述說到底還是有所區(qū)別的,資料上只能查到一些要點,就那樣已經夠讓人難受了,而于樂親口說出來的卻有很多外人無法查到的細節(jié)。命運著實給了于樂太多的苦難,讓他經受了這一切。而這個時候,于潔全身上下已經看不出一點之前漂亮溫婉的樣子了,整個人全身幾乎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下,雙眼徹底被紅色侵染,隱藏在黑霧下的面容也變得扭曲猙獰起來。她極為艱難的維持著最后一絲理智深深的看了于樂一眼,之后就再也無法忍受的消失。她要去找戚平那個畜生,看看他的心肝是不是黑色的!第41章糟了晁仲也好,于樂也罷,他們都沒有特殊的能力,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被于潔聽去了,也不知道于潔因為于樂在她死去后經歷的一切而黑化了,更不可能知道她已經去找戚平了。“那之后你就一直在當群演?”晁仲聽不出情緒的問。于樂實話實話的應聲,“嗯,我想紅,只要我成了當紅明星就有了地位和影響力,到時候我再翻出鄒家做過的事,肯定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說完這些,他神色難得透出了幾分明快和期待來。對當時才剛成年的于樂來講,這是最快也最切實際的想法,除了明星,他靠正常方式工作,也許一輩子都達不到鄒家的高度,更不可能替他媽報仇。而當紅明星帶來的影響力是他極其渴求的。當然,于樂雖說從家里跑出來了,但這并不證明他的日子就好過了。他除了從家里翻出來的現金和新出爐的身份證外幾乎可以說是什么都沒有,就是現金也并不多,只有幾千塊錢而已。在外面生活要租房,要吃飯,還有各種零碎的花銷,幾千塊錢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更別提是在京市這個消費奇高的首都城市了。那段日子,于樂幾乎是把能吃的苦全都吃過了。住的地下室,為了省錢,學著自己做飯,因為在外面吃花銷實在太大了,而他的手藝就是這樣被逼著練出來的。每天為了生計奔波,各種精打計算,能省就省,除此之外還要去群演基地蹲守等著演戲的機會,這才是重中之重。可在那之前,他從未接觸過演戲方面的知識和技巧,人家就算找群演也更愿意找熟人,他幾乎跑斷了腿,蹲守了不知道多久,費盡心思才打入那個圈子。好不容易能作為一個群演演戲之后,他才知道作為劇組底層人員的工作有多難做,可以說在劇組群演就是地位最低的存在。于樂的長相出色,這樣的長相如果是正式演員或許還能給他加分,但作為群演,好的相貌不止不是優(yōu)勢,反而更容易招人刁難。至少于樂在作為群演的那幾年,受過的刁難比他前面十八年遇到的麻煩加起來都還要多,但為了自己的目標和期望,無論什么刁難和困難,他都能忍。如果不是遇上晁仲,或許他現在還在群演中掙扎,所以他才會對晁仲如此感激,晁仲說是他的恩人一點都不為過。不過這些他都沒說,他不想讓晁仲以為自己在故意討他的同情。可他不說不代表晁仲猜不出來,他自己就是混這個圈子的,圈內是什么情況他比于樂更清楚,通過于樂的敘說再結合于樂的情況,晁仲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他當群演的幾年是怎么過來的。冷硬如晁仲眼里也不由劃過一抹心疼。比于樂更苦更可憐的人不是沒有,但只有于樂才讓晁仲體會到了心疼的滋味,覆在于樂背上的大手挪到了于樂的頭頂,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情揉了揉。“你的想法是對的?!彼仁菍τ跇返南敕ū硎玖丝隙ā?/br>按照于樂的實際情況,如果想要真的將幾年前的真相曝光出來,從鄒家人那里討回公道,他的想法是行得通的。只是這個過程的難度比于樂想象中的更難了無數倍就是,單看他在遇到自己之前還只是個群演就知道了,大眾對明星的認知都是光鮮亮麗,錢賺得多,住的大別墅,出入高檔轎車,還有無數粉絲,影響力極高等等。但這些只是極少數,能達到這種程度的,不是本身就有身份有后臺那就是靠自己拼出來了。而在娛樂圈這個圈子,更多的卻是掙扎在底層的藝人,為了一個好的角色就得求爺爺告奶奶,搭關系,陪投資人喝酒等等,于樂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晁仲的肯定讓于樂臉上帶出了一點笑,至少這證明他的努力方向是對的,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肯定卻讓他有種鼻尖發(fā)酸的感覺。結果下一刻就聽晁仲說,“想讓我怎么做?”嗯?于樂驚訝的抬頭看向晁仲,眼中帶著點困惑。晁仲難得將自己說過的話再仔細的解釋了一遍,“你想讓我怎么做?你是我的人,我有幫你解決麻煩的義務?!?/br>從未說過甜言蜜語,這話對晁仲來說已經夠的上甜言蜜語的邊了。這證明他是真的將于樂當成自己的人看待。晁仲這一解釋,于樂總算明白了。他心尖有些發(fā)燙,有些感動,但卻拒絕道,“不用麻煩仲哥,仲哥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解決。”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神色極為堅定。但心里卻稍微有點忐忑,擔心晁仲會不會生氣,覺得他不識好歹,可這是他的私事,他真的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沒曾想晁仲定定的看了他許久,在他以為晁仲真的要翻臉的時候,晁仲竟然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行吧,聽你的,有什么麻煩再來找我?!?/br>這回答著實出乎于樂的預料,但卻很讓他驚喜,這次他沒拒絕,反而往上怕了拍,主動在晁仲下巴親了一口,“謝謝仲哥?!?/br>晁仲垂下眼簾看著他難得主動的樣子,沒有委屈自己的意思,直接一翻身又將于樂壓在了身下。既有想要的意思,也有讓借這事讓于樂將那些不痛快都暫時忘記。晁仲很少被人拒絕,若放在以前,他或許真會覺得于樂不識好歹也說不定,但現在他卻很能明白于樂的心思。為了既定的目標奮斗到現在,親自替母親報仇,得到應有的公道可以說是于樂的心結,更是鞭策著于樂前進的動力。如果他強行替于樂解決這件事,可以想象,于樂或許會失去人生目標也說不定,到時候心里的空虛和茫然會讓于樂無所適從,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呢!換位思考,如果是他,他也希望這種事由自己親自解決。既然想通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