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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條紅舌舔著唇角,將口脂沾了滿腮滿頜,狼藉一片,仿佛剛剛吞食了生人血rou。她們腹中空虛,便本能地尋找起孕生她們的母體來。唯有母體的一身鬼氣,才能將她們滋養(yǎng)得玉貌雪膚。元寄雪只是微微一笑,環(huán)著玉如萼,撞進(jìn)了壁畫里。壁畫上微微一閃,赫然勾畫出了一雙纏綿的人形。雪白赤裸的仙人,伏在地上,絲緞般的白發(fā)垂落在手肘上,被身后的男子捉起一條大腿,露出潮紅的陰阜來。幾乎在同一瞬間,寺廟破敗的紙窗里,透出了一張青白冶艷的臉。鬼姥涂著大紅蔻丹的五指,捻著煙槍,往窗框上一敲。只聽“篤”的一聲響,那一行鬼妓,當(dāng)即渾身發(fā)抖,如母犬般爬了過來,全然不顧自己正夾著滿屁股的精水,xue眼里的銅錢急急作響,如驟雨一般。這些娼妓剛被人界的販夫走卒收用了一番,雪白的大腿上糊滿了精痕尿漬,猩紅rou壺更是豁然洞開,盈著一汪汪精水。鬼姥隨手撈了一只白屁股,兩指剝開濡濕的xue縫,痛飲起來,面上泛著酒醉般的酡紅,連鬢角的銀絲都有逢春之象。那鬼妓慘叫一聲,rou眼可見地枯萎下去,化成了一張慘白的美人皮。“老身也是許久不沾葷腥了,”鬼姥冷冷道,“還得借著小蹄子們的福氣。”她周身的陰氣猛地一漲,一手捉著煙槍,一手提著草繩,一聲尖嘯之后,寺廟門窗轟然洞開。“讓我瞧瞧,”鬼姥獰笑道,“小婊子藏在哪兒呢?”一縷朱紅色的披帛,悠悠蕩蕩,從木窗里飄了出來,帶著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氣。鬼姥狐疑地?fù)谱∨宦晪尚υ谟陌堤幰婚W而沒,還帶著空靈的回音。鬼姥吊梢眼一豎,循聲望去,卻只屋梁之上,處處挽著輕紗彩帛,金箔明明滅滅,漂浮在半空中。昏黃的壁畫上,青衣書生單手支頤,側(cè)臥在地,一手捉著一把紈扇,遮在懷中人的側(cè)頰上,垂首含笑間,仿佛不盡溫柔。另一人則作天女打扮,伏在他懷里,白綢般的發(fā)絲垂落在青衫上,露出一線玉白頸項(xiàng),腰系胭脂色薄裙,肩披孔雀藍(lán)長帶,挽在雪白的手腕上。赤裸的脊背上,汗光瑩瑩,只在肩胛處貼了一枚赤金色的花鈿。一條長腿,更是搭在書生勁痩的腰線上,腳踝上蒙著晶亮的水液,仿佛是壁畫受潮后,沁出的水痕。鬼姥眼光何等毒辣,只一眼,便知這是一幅仙人交媾的yin圖。美則美矣,尚未修成精魂。正打量間,她頰上一燙,一條丈把長的紅舌,從黑暗里探了出來,飛快地卷了她面頰上一塊皮rou。鬼姥勃然大怒,額心處金光一閃,浮出了一只赤金色的眼睛。蛇行在梁上的天女,當(dāng)即無處遁形。“找到了,”元寄雪借著紈扇的掩飾,低聲笑道,“天道化身幻境,但并非無跡可尋——你看到那只眼睛了嗎?”玉如萼在他懷里,無聲地側(cè)首一瞥。“天道會(huì)化成一只眼睛,附身在任何一個(gè)人身上,你只需要一劍,便能將它攪碎,”元寄雪飛快道,“天道會(huì)設(shè)法讓玉萼劍離開你的身邊,但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始終存在于幻境里?!?/br>玉如萼凝視著他,昏暗的火光,透過紈扇,落在二人的眉目間。元寄雪咳嗽一聲,道:“不過還有一種辦法?!彼穆曇舻统炼欤袢巛喾谒厍?,正專心致志地聽著,后xue里的硬物卻驀然往里一撞。他險(xiǎn)些被撞出一聲低吟來,耳后飛快地暈開一抹胭脂色。“唔……你!”“聽清楚了嗎?”元寄雪正色道。他突然抱緊了玉如萼,合身壓了上去,冰冷濕滑的腸道瞬間箍緊了他的男根,痙攣著承受起他的侵犯。幾乎在同一瞬間,鬼姥一手扯著長舌,如掄鞭般,將天女當(dāng)空一甩,天女慘叫著撞在石壁上,爆開一團(tuán)血rou。石壁轟然炸裂,壁畫爆出了一團(tuán)蛛網(wǎng)般的裂紋,元寄雪脊背一震,他不過是rou體凡胎,整片脊背都被炸成了血泥。鬼姥長聲尖笑起來,仿佛梟泣一般,額上的金眼狂亂地閃爍著,她也失去了一只手臂,周身浴血,皮rou翻卷,猙獰怨毒到了極致。“原來……是在這里!”元寄雪并不回頭,只是朝著玉如萼俯身下去,他后頸處的血rou已然碎成了齏粉,露出一段漆黑的骨骼——玉如萼的眼神一凝,顯然已經(jīng)認(rèn)了出來。——那是玉萼劍的劍柄。劍柄震顫著,埋在凡人guntang的血rou里,竟是以rou身為鞘,取代了整根脊柱。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背負(fù)著這柄長劍走了多久,以至于連劍柄都被一身血rou打磨得漆黑溫潤。guntang的血液隨著他垂首的動(dòng)作,淌了玉如萼滿頰。“還給你。”元寄雪道。玉如萼被縛的雙手,恰恰能環(huán)過他的后頸。劍柄上滿是滑膩guntang的血rou,玉如萼指尖一滑,輕而易舉地沒入了元寄雪的血rou里,仿佛那只是一捧敗絮。元寄雪吸了口冷氣,反手握住玉萼劍的劍柄,一寸寸往外拔。墨玉長劍漸漸出鞘,被血rou溫養(yǎng)出了一層至剛至正的血?dú)狻?/br>“你是鬼體,別碰,”元寄雪道,“握著我的手,殺了她?!?/br>鬼姥一擊之后,又被天女的披帛纏住了僅存的右臂。十八名天女,半數(shù)化作血糜,剩下的一半則迫不及待地伏在同伴的血rou上,啜吸起了陰氣。她們生性貪婪,哪里肯放過鬼姥這一身精純鬼氣,一時(shí)間彩帶飄飛,披帛狂舞,直將鬼姥裹得如同蠶繭一般。鬼姥仰首嘶吼,獠牙暴凸,天道之眼更是暴跳如雷。她涂著大紅蔻丹的五指,猛地彈出了五根鋒利的長指甲,只聽裂帛聲一響,鬼姥雙目滲血,從飄帛里一躍而出——去勢(shì)只維持了短短一瞬,她的動(dòng)作凝固在了半空中。玉萼劍挾著匹練般的劍光,洞穿了她的額心。玉如萼握著元寄雪的手腕,五指一擰,鋒利無匹的劍意四濺而出,瞬間將蜃眼攪得粉碎。整片幻境,立刻rou眼可見地崩塌起來,玉如萼懷里一沉,元寄雪像一張晶瑩的蟬蛻般,栽倒在了他的懷里。玉如萼下意識(shí)地接住了他,兩人對(duì)視一眼,元寄雪雙目漆黑,仿佛露水清清的一閃,接著便消散無痕了。玉如萼在無盡的下沉中,心中微微一動(dòng)。幻境之外,元寄雪睜開了眼睛,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進(jìn)入幻境,并非毫無代價(jià),幻境中身受的創(chuàng)傷,會(huì)映射在rou身上。因此,他抱著玉如萼的臀rou,后頸上卻赫然是一口狹長的空腔,血rou模糊。他從那口溫?zé)醲ue眼里抽身而出,一手捂著汩汩流血的后頸。